正文 第30章 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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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有一個星期沒再見到李默。
也許,他是惱了吧,唐初想。李默的心思,也許以前她並不知道,可都這麼久了,再遲鈍也明白他對自己的不一般。聯想前幾次,旁人誤認為他是自己的男友,她都急著否認,他卻一臉坦然。還有,那次看病,他牽了她的手。
思緒繚亂,唐初獨自站到了陽台上,吹著晚風,默默的看著夜幕下的萬家燈火。這片街區很安靜,偶爾有發動機的聲音傳來,很快便消散。空氣沉悶,她甚至清晰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
想李默,這個像個男孩又像個男人的人。從一開始相認到現在,也差不多大半年了吧。相處模式很輕鬆,就像是認識了多年的老友,實際上,算上網齡,一共也不會超過3年。在他麵前,也從未掩飾過,連想都沒有。習慣了他不停的在麵前出現,習慣了他以讓她脫離宅女的名義拖著她出去遊玩,習慣了他如此頻繁的登堂入室,其實攔也沒用,隻要門開了縫他都會拚命的擠進來。想著那些場景,唐初眉眼彎彎,嘴角帶了微笑。
那麼,這些就是喜歡嗎?是因為喜歡,還是因為一個友好的人的無償付出而覺溫暖?會不會,隻是因為寂寞?那麼,那個人呢?忘不能忘~~~密密的思緒編織成網,唐初有些透不過氣。
第二天上班,頂著熊貓眼,被張立夏他們看新鮮笑了半天。唐初苦笑,任他們笑個夠,誰讓自己昨晚煎烙餅,一夜不能安睡。怪誰呢?他?他?還是他?甩甩頭,她控製自己上班時間不能瞎想。
沒多久就被陳總召喚了,唐初很是奇怪,仔細去想最近有沒有犯錯,有沒有漏掉了什麼,尋思了半天一無所獲,終於懷著不安的心,“麵聖”去了。
走出陳總辦公室的時候,唐初心中豪情頓生。剛剛陳總提起部門有一個外派名額給她,要求三周後就要出國跟項目駐外鍛煉了,問到她有沒有吃苦的決心,她直點頭,表示願意聽從公司安排。如此一來,曆練會快很多,也會以最快的速度成長起來吧。這樣挺好,趁著年輕,多積累積累經驗總是好的。
回到自己的座位,唐初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國外項目或許需要的資料,簡單地和各位同辦公室同事們交代了一下自己的事。其它人都沒說什麼,許瓊仁一反常態的拖了她出來,“唐初啊,你和齊樂,不對勁啊,他出差了,你這麼一走,也不打聲招呼?還有,上回不是有小男朋友打電話來嗎?出去曆練固然好,你能放得下嗎?”平常這位師姐喜歡逗她,其實是極為疼她的,當作妹妹一樣的照顧。唐初心裏很感激,組織著語言,“師姐,我和齊師兄沒什麼的,你不要多想。上次的電話,也不是男朋友打來的。公司有機會外派我們出去,我隻當做是提升,沒時間去想其它。你放心,我會好好努力的。隻是師姐,光顧著八卦別人,我可聽說,你和莫大君喜事將近哦,這喜酒什麼時候辦啊?”
話題一轉,就落在了許瓊仁身上,往日活潑跳脫的她,頓時扭捏羞澀起來,看唐初兀自擠眉弄眼,她恨恨地揚手作勢要打,“臭丫頭,說你呢,怎麼扯我身上了。你姐姐我早著呢,等著你回來送大禮!”唐初大笑,終於也反將了她一軍。女人啊女人,到了要結婚的時候,再怎麼百煉鋼也纏成繞指柔嗎?
時間緊迫,趁著這三周的空閑,唐初打算回老家待上一段時間。畢竟,要遠離祖國,駐外那麼久。俗話說,父母在,不遠遊,讀書在A市,後來又跑來了B市。從來如此隨意,為父母考慮的不多。此時還答應外派鍛煉,真正是不孝女。
雷雨一進門,看到的就是地上攤放著的皮箱和忙忙碌碌往裏填衣服的唐初,她極為驚訝,“你這是要出差呢?還是要逃逸?”唐初頭也不抬,手上抱著衣服,“我答應公司三周後飛F國常駐,大概要待一年半,現在準備回老家~~~”“你等等,你等等,”雷雨丟了手中的包,撲過來拉唐初,“沒病吧?B市待著好好的你居然要跑出國?F國,那個,額,鳥不生蛋的地方,你也去?腦子被驢踢了啊!”說著就去摸唐初的額頭。
唐初抓住她胡亂摸過來的手,神情專注,“是的,雷神,我決定去了,何況機會難得。”停頓了幾分鍾,“不用勸我,沒用的。你知道,我主意已定。”
雷雨一下子泄了氣,跌坐在床邊,問她,“那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房子啊,還有,你的小情人,你舍得我就算了,反正你原來也拋棄過,那可是一年哪一年,現在呢,小情人你也不要了?”
“房子自然轉給你住,反正你按時交房租就好,至於~~~”唐初皺了眉頭,沉吟片刻,覺得小情人這個稱呼很是不妥,“至於李默,他,是好朋友吧。”
“切,你又來,搪塞我,以為我不懂,”雷雨跳下床來,在有限的空間內踱著方步,“唐大仙,你恐怕忘了,我的功力比你高深。李默,哼,看他瞧你那火辣辣的眼神兒啊,我就知道,那孩子徹底淪陷了,”拍了拍手,“真是可歎哪,他欲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某人還不領他的情,可憐哪可憐~~~~”
唐初作嘔,“省省吧,收了什麼好處了,犯得著你這麼為人說好話。”
雷雨晃過來,繞著她轉圈兒,“哎呀,我這是為人可惜啊,就你這顆玻璃心哪,毀了多少金剛鑽啊,真是不值~~~”
“值不值那也不是你說。何況我還沒想清楚,不想害了人家。”耐不住雷雨老在邊上念經,唐初口氣有些鬆軟。
不打算放過她,雷雨繼續哀歎,“嘖嘖,你認為是害,人家還不見得這麼認為呢,說不定啊,巴不得你去害了他,哈哈。”
這次唐初並不接話,雷雨直接繞到她麵前,正色道,“勸解這些話,你不是第一次聽,林真真那鬼丫頭一定也和你講過,有些東西,是有時限性的,我不知道你苦守著記憶不放,到底是為了什麼。明明你從來是個明白人,什麼事還能分不清?至於那段消失的一年啊,我就不再敲打你了。你和李默的相處,我看哪,貌似也不是好朋友那麼簡單。這麼急著劃清界限,騙誰呢?月亮啊,已經沒了,錯過了星星,你就等著哭吧!真是笨蛋。枉跟了我這麼多年了!一點都不長記性!”
唐初默然不語,雷雨沒轍,唯有在一旁不停的歎氣。
相反,通知林真真的時候,那丫頭很鎮定,擺了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姐姐啊,你的事兒,有雷雨在,她比我能侃多了,犯不上我操心。那位帥哥師兄,你也放心,有我在,我勢在必得了哦。啊,男人哪男人,何必讓我如此辛苦。”
聽她在那裏自怨自艾,唐初想笑,情情愛愛,不過庸人自擾。曾經標榜自己看得清,分的明,卻遠沒有雷雨和林真真的那份灑脫,畫地為牢自作孽,何苦來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