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靈珠劫(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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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嘿嘿,更文了!!!親們,收藏,票票,評!!!嗚嗚……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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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生在王府,但殊弋在武林中也小有名氣,又豈會不知群英樓為何物?各大門派都懼怕群英樓,甚至有些門派已經投靠群英樓門下。武林正派中幾乎無人敢得罪群英樓,群英樓樓主絕黛若想滅了誰,那麼他必定難逃死劫。至於這三樓主,不是殊弋他孤陋寡聞,實在是從沒聽說過。
“嗬嗬……”她看出了他的疑惑,但並不給予解答,“素聞殊弋小王爺慈悲為懷,這些屍體就交由你處理吧!哈哈……”她腳不沾地,已經到了橋的那一頭。
“好狠的心腸。”他看著少年陰沉的笑,一股邪惡之氣讓他不禁一抖,手指發涼:“你為何要殺了他們?”
“既是聰明人,何必多此一問?”白衣上潔淨無瑕,白靴底纖塵不染,眼角輕輕一彎,原本該是萬種風情,他卻依舊是冰冷冰冷的,“因為……一點用也沒有啊。”一聲喟歎。
“殺了他!”不知何時爬上來的江湖中人舉著早已出鞘的刀劍,齊聲喊著,“殺了那個惡魔!”
***
有人揮劍斬了過去,殊弋一驚,這樣的打法雖然毫無組織性,但因人數過多,即使如他,一開始就會吃虧了。但是,少年輕笑間,那人的頭已不知飛向何處。他握住自己的劍,始終沒有舉動,少年的動作讓他完全呆了。他從沒見人如此殺過人,像一場盛裝的舞蹈,如此從容又欣喜,遊刃在鮮紅的繁花之間。血痕、血珠、血淚,翻飛的白衣,在陰雲密布的天空下,陽光在雲縫中乍現,照在這場絕世華麗的舞蹈上。明明是那麼邪惡的殺戮,殊弋卻在那個瞬間看到了遍地鮮豔欲滴的曼珠沙華,那少年身上透出了神聖的白光……
“小王爺也想和在下比試比試嗎?”她臨空站著,看著他手中的夢影劍,“真是把好劍呢!”
竟這樣結束了,他沒有看到少年身上有任何一滴血水,這場廝殺是那麼得不真實。
他還在發愣之際,可憐早已縱身沒入積雪之中了。“小王爺,再會嗬……”說不清的挑釁,但他沒有追去。
那是個謎!他僅僅那麼不巧地遇見,又或許命中注定。亂了,江湖;血染,武林。僅此而已。
***
“說起五日前群英樓前的比試,那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想那少年,單槍匹馬,竟敢挑戰群英樓諸位高手,真叫不知死活。可誰知,他輕輕挑挑一劍便殺了掌管南方朱雀七星中的老大常夜。”店小二握著一雙筷子,在客人麵前一刺一收,一轉一抖,說得神乎其神,“接著,群英樓把武功蓋世,技壓群雄的女樓主派了出來。說起這女樓主優晴,那可是個冷豔美女,那少年竟無動於衷,三下兩下就把女樓主的胳膊斬傷了。話說這時,樓主是看不下去啦,他拿起自己的長劍,和少年對上了。”店小二的話吸引了不少聽眾,他們一個個迫不及待地豎起了耳朵。
“然後呢?”
“這還用說嗎?群英樓樓主是何許人也,會輸給一個毛頭小子?”
“錯!大錯特錯!”店小二敲了敲筷子,“幾十個回合下來,群英樓樓主已是氣喘籲籲,可那少年,速度依然跟閃電似的,絕黛就快支撐不下去了。就在這個時候——”他拉長了調子,“那少年背過身去,打算離開了。”
“好狂妄的家夥,竟敢拿背對著人家!”
“誰知,這絕黛大笑了起來,竟自認輸了,還請那少年加入群英樓,封他為……”
“三樓主朔!”一個戴著兜帽的白衣人站在門口,接了店小二的話,“名氣是不小,怎麼你坐在這裏都沒人認出來?”他走向坐在角落裏喝茶的可憐。
可憐抬頭,眼前的人被衣物嚴嚴實實地覆蓋著,什麼也看不清,但他似乎在笑,兜帽一動,披風下露出衣服的一小塊,讓可憐整個人愣在那裏。那是類似歐洲的樣式,她的父王穿過那種衣服,但……對了,不同的是……二十四星的王處於戰鬥中才會穿的呀!
難道是母後派人來接她了?她心底一陣高興,卻聽見他說,“這地方太小,何不出去暢談?”便自顧自地走了出去。
可憐緊跟著走出去,卻不見了那人的蹤影。
***
“世伯,師傅的死,全仰賴您查個清楚了。”逍遙跪在地上。
“孩子,快起來。”陸莊主扶起他,“太虛尊者是我的恩人,如今他被人暗害了,我豈能坐視不理?”
“就是啊!”陸阡陌握住逍遙的手,道,“逍遙兄,你放心,爹一定會還尊者一個公道的。”
“以後就把嵐莊當成自己家好了。”
“是!”
“爹,嚐嚐女兒做的點心。”絲芸端著一盤米糕走了過來。
“對了,還沒感謝賢侄救了小女。”
“沒什麼,是陸小姐吉人自有天相。”逍遙也客客氣氣的,雖然他師傅對陸家有恩,他父親與陸莊主又是多年好友,他也不敢大意。
“叫我絲芸就好了。”她有些害羞地笑了。
“哈哈!”陸莊主高興地笑了。
“爹,你看妹妹!”陸阡陌捅了捅逍遙的背,“逍遙兄,你可有麻煩了。”
逍遙笑了兩聲,沒說什麼。
***
她抱著幽琴,緩緩地走在街上。從南街走到北街,由城東走向城西,她其實毫無目的。
長發和白衣在這三月的風裏飛揚,發鬢上的水晶發披碰出清脆的聲響,彩色透明的絲帶縈繞著她,像位落入凡塵的仙子。
街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她沒有在意,一雙水目中沒有任何東西駐足。她隻是走著,緩緩地,左手上的神夢鐲緊貼著手腕,並沒有什麼反應。
但……沒有人敢動,即使平日裏的幾個色鬼,隻把眼睛都瞪了出來,也隻是呆立在原地。
殊弋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她。
他以為是夢,但他更相信,被她那樣注視的幸福是那麼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