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錯上部之紅顏殺手 第5章夷光之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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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開始了我的灰色幽默。我會爬到他的身上,不管他原不願意理我,我都會追著他,我幼年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很乖,很聽話可惜不像孩子。所以父親以為我可以繼承他。
於是我學的很無聊:“爹爹,1加1等於幾?”“2”父親苦笑“不對,是6。”我說。第二天我又問他“爹爹,1加1等於幾?”他用指頭比了個6。。我其實就是想向普通孩子一樣紮進父親的懷裏:“不對是8。。”。當他說8的時候自然我就等於2了。
於是我越發的引人注意。我不知道別的小孩子搗蛋是不是因此,我就是這樣。父母不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父親當沒看見,母親急的的亂跳。我自己都覺得我已經夠可惡了,可是他還可以當沒看見一樣。
母親被深夜歸家的我嚇得麵無人色:“妞妞,你跑哪了?一會兒天黑了鬼出來把你吃了。”我說:“我才不怕鬼呢,王伯叫王嬸賭鬼。秀秀叫他男人色鬼,他們都叫我小鬼。我一天見這麼多的鬼,會怕才見鬼。”母親一個巴掌打過來,卻被父親攔阻了。
“元明不能這麼灌著她。”母親眼睛都紅了,可以用梨花帶雨來形容,我覺得如果我長大有母親一半漂亮就很滿足了。讓她傷心我也很痛苦,可是我不能縱容父親這樣漠視我。“娘,你看爹都是不會發脾氣的。你該和他學學啊。”
施元明看著被妻子打的,臉頰紅腫的女兒,臉上居然有一種不符合年齡的冷笑。這個孩子和他很像,過去他沒有去墨門學習當殺手前也是這個樣子。
天天的希望父親注意自己,可是為了培養出一個冷靜有忍耐力的孩子並不容易。所以他沒有給她起名字。
所有村子裏的孩子都有名字我沒有,父親可以為母親買昂貴的首飾【其實那隻是普通的首飾,】可是會空著家裏的米缸。我覺得他不是隻是愛麵子。他是在用一種無聲,輕描淡寫而又讓我無可奈何的方法折磨我。在我還不到三歲的時候就知道晚上跑到人家地裏偷紅薯。
我小的時候很瘦,十天八天吃不飽,我渴望的童年不是這樣。那個時候我想逃離。於是我放肆的笑。那段時間我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可是我就是愛笑,哭是一種無奈,是一種無助,也是一種扯皮,並不能解決問題,結論就是不要哭。裝可憐對父親沒用。
但我不知道父親的冷漠也是爺爺千方百計的訓練出來的。冷漠,有時候並不是無情,隻是一種逃避被傷害的工具!人生就是那麼回事,跟廚房一樣腥臭。要撈油水不能怕弄髒手,隻消事後幹淨,今日所謂道德,不過是這麼一點。
過去我正直,我善良,我立誌掃除著社會的烏黑,不過是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我的一種幻想和欲望,我的性格中隱藏著黑色的東西,我一直用我的善良阻止它發芽,這個世界那麼光明我灰暗的心,我的野性隱藏在了角落。
有一天父親出去了,母親和爺爺下地去了,於是我盯上了父親的那把劍,還有那本他怎麼也看不厭的兵書。我決定讓他發火,父親從來不打我,也不罵我,更不理我,我和他說話,他後來都是當沒聽見的,直到有一天我無話可說了。
我討好他,他沒有表情。我捉弄他,他也沒有表情。我甚至冷冷的想看一個仇人一樣看著他,他都是無所動容的。我覺得這個世界很冷。過去我的生父不聰明,沒什麼出息,長的很像潘大爺,小眼睛,塌鼻子,睡覺的時候會流口水。
小的時候,我很討厭他,可是他一隻對我很好,做的不對就罵,不聽話了就打,我考上大學的那年他還激動得在房間裏哭。我覺得他太不象男人了,他從我出生就在用他的智慧精力心血教導我。雖然他隻是個鄉下的土老冒。我是十六歲才到香港地,那個時候明萱背地裏叫我傻丫頭,我的心情就像小費哥哥的那首歌的名字一樣,冬天裏的一把火,不是愛情之火而是憤怒之火。我不是不顧及我的母親,而是她從來不違逆父親的話。自從那次父親不讓她打我後,她也真的就任著我任意妄為了。
有一次我偷了鄰居家的雞。還故意讓人知道。那人找到家裏的時候,父親連眼睛也沒眨一下。賠了那人三倍的錢。之後對我說“從明天起,你去地理撿番薯吃吧,你花費了自己一個月的口糧。偷東西這種事都能讓人發現了,以後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母親那天掂這棍子就要好好的教訓我。可是父親卻說“你打她有什麼用,如果有用的話,那麼監獄裏就沒有犯人。”這也就是幾個月前的事。“你記住了。每個人都要位子所做的事情負責。”
我盯著父親的眼睛一句話也沒有說。母親卻對我說:“孩子,隻有愚蠢的人,才會用偏激的方法,折磨愛她的人,直到她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我很想對她說:重要的不是這個人在不在你身邊,而是你在不在他心裏。很多你以後我才明白,這麼說的人是因為有人在他身邊。
我想幹一件更叛逆的事情,例如不這個住了五年的房子燒掉,或是點燃整個村子的稻穀,可是我沒有瘋狂,我還很冷靜。或者我天生就沒有瘋狂的魄力。
而我如今的父親,他博學多才,文武雙全,聰明不凡,可是他卻根本不願意多看我一眼。於是五歲的我帶著他的兵書,離家出走。他一定會來找我的,就算是為了那本叫連橫的破書。可是我真的是不太聰明,如是我聰明的話,至少應該看看裏麵都有什麼?可是我是在沒有好奇心的,這讓我後來少了很多麻煩,也錯過了不少我本該知道,卻不知道的事情。
我是在一個中午離開村子的,村子裏的人都不很喜歡我,誰會喜歡一個小偷。那是個寧靜的秋天,滿地都是金黃。在這之前我到過的最遠的地方就是這片金黃。我的人生從這裏開始。我的少年時代,就是這樣從灰色走向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