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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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故鄉依舊蕩漾著醉人的美酒,而她不知不覺中來到巴比倫已經一年了,身為敵國的公主,沒有賜予她死亡已經是馬杜克神的格外仁慈了,她還能抱怨什麼?可是。。。心底仍然隱藏著一股不甘,不甘就這樣度過她的一生。
她的未來不應該仍舊被努比亞牽絆著,她要靠她的雙手來提高她的地位!!
努比亞,那個國家早就已經拋棄她了。那她還需要再為那樣的國家做什麼嗎?
巴比倫王宮的偏僻的一座宮殿內,人煙稀少,冷清的一如這裏的雜草一般。
夫人。。。你還記得我啊?芙妮提端坐在宮殿正前方的高椅上,骨子裏的高傲使她依舊揚起她高貴的頭顱,俯視著下方的來者。
公主,不知你找我什麼事?來者用寬大的長巾遮住了麵孔和身形,隻看見一雙深藍如大海般的眼眸。
夫人。。。你似乎忘記了我們的約定了。芙妮提目光緊盯著來者,黑亮大眼透出淡淡的怒意。
哦~~是嗎?我可記得我已經完成與你的約定了。來者輕聲笑了起來,似在嘲諷。
。。。你打算違背你的承諾?芙妮提揚起手指,輕輕抵住下巴,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若無他事,公主,請容許我告退了。來者微微傾身,準備轉身離開,卻被芙妮提接下來的話定住了身形。
夫人。。。我好像記得一個叫羅巴斯的軍官好像有和我說了什麼。。。說了什麼呢?我可要好好的想一想,畢竟。。。是十分重要的事情。芙妮提滿意的看見來者離去的身形一頓,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羅巴斯!!!似是從牙齒裏硬擠出來的話語充分顯示了來者強烈的憤怒,那雙湛藍的眼眸變得猙獰起來。
夫人,你或許可以考慮坐下來好好想想如何履行我們的約定。芙妮提緩緩站起身,走向來者,語氣異常的輕柔。
小紮卜河是底格裏斯河在中上遊段的一個支流,自西向東走向,延伸至烏拉爾圖境內。因其與主流相連,水上運輸十分的發達,來自巴比倫、阿拉伯等南方國家商人前往烏拉爾圖圖什帕時通常途經這裏,進行貨物的交換和買賣。
來自各地的手工藝人也往往在新年節快要來臨的時候,在小紮卜河的中遊分流交叉口的赫科拉城裏進行聚集,展示各種或是小巧精致,或是繁複珍貴的手工藝品,例如象牙飾品,飾針,梳子或是屏風,彩釉器具之類的。而高級的布匹和呢絨則被商人們先一步送去阿舒爾宮廷任皇子皇女們挑選了,算是為明年的皇室商貿打好通道。
街道的盡頭,兩馬兩人並排而行,寬大的披風上灰塵撲撲,顯然是趕了很長時間的路。
流夕,你太心急了!達羅一把扯過流夕的馬繩,臉色凝重。這半個多月來,流夕幾乎是沒有停歇的趕路,白皙的臉龐早已被風沙吹的灰黃灰黃,長長的睫毛下麵有著較深的黑青,身形越發的瘦弱了。
達羅,我沒事!流夕微微一笑,拿過馬繩,向前麵的旅店走去。
她知道是她太心急了,長時間的待在馬上讓她的大腿已經開始隱隱作痛,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但是莫名的,她。。。想快點見到那個人,快一點就好。
你先去旅店休息,我要離開一下。達羅將馬繩遞給迎上來的旅店老板,目光擔憂的看著流夕,握緊了手中的物品。
。。。好!流夕的腳步一頓,隨即傳來她的回答。這大半個月來,流夕一直沒有問達羅究竟是幹什麼的,不是士兵,但是有著不輸軍官的矯健身姿。但也不像是出身貴族家族的子弟或是從事手工藝品的手工藝人,那雙手上既沒有貴族子弟特有的養尊處優也沒有手工藝人磨練的痕跡,倒是有很多的傷痕或是練劍的繭子。
不過這些事情流夕也不再去想了,她現在滿腦子隻有一件事,快點回到亞特的身邊。
而在不久之後,在城鎮的入口,一行人也趕到了。
根據上個村莊的消息,流夕小姐應該還待在這個城鎮裏。凱利躍身下馬,臉上露出了半個月來唯一的笑容,他快找到流夕小姐了。
大人,我們現在怎麼做?隨侍的一個士兵問道。
不要驚動了這裏的總督,我們直接去旅店找就可以了。凱利一展披風,大步向前走去。
是,大人。
等等。。。大人。正當凱利準備走進主街道時,一個士兵匆匆的跑過來,遞上一個泥板書簡。
這是剛剛送過來的書簡。
剛剛送過來的?凱利去掉表麵的泥層,露出亞述帝國沙魯金殿下的印章。
這是殿下親筆的書簡?
。。。殿下。。。殿下現在在這裏!!凱利臉上的神情激動起來,興奮的說道。
因為東北部地區發生暴動,所以殿下現在就在這裏,就在赫科拉。
什麼?凱利已經到達赫科拉?赫科拉位於高地的行宮內,傳來亞特驚訝的聲音。
是的,殿下,凱利已經進入赫科拉了。魯特立在門邊,臉上的笑容異常的燦爛。
凱利送來的書簡說他一直跟在流夕的後麵,那流夕現在還在赫科拉嗎?亞特脫下身上有些厚重的坎迪斯,神情忽的一緊。
這個。。。魯特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流夕小姐該不會已經離開赫科拉了吧!那樣的話可不太妙!
殿下,凱利回來了。寢宮的門忽然被推開,修赫塔大步走進來,聲音裏難掩喜悅。而在他的身後,站立在門邊的正是一臉欣喜的凱利,連續多日的路程讓他的臉色呈現淡淡的土黃色。
殿下。。。凱利忽然半跪在門邊,斜照的陽光映在他的身上,拖出長長的身影。
暫時還沒有找到流夕小姐!但是。。。
凱利,你能回來就好了。亞特聞言眸光一黯,但是臉上還是帶著淡淡的笑容。
但是。。。殿下,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流夕小姐應該還在赫科拉,尚未離開。凱利抬起頭看向亞特,頓了頓,說出心中的猜測。
流夕,有可能還在赫科拉?亞特上前一步,急急的問道。
是的,殿下。凱利肯定的回答道,隨即似是想起了什麼,欲言又止。
凱利,你還有什麼沒說的嗎?立在一旁的魯特瞥見了凱利臉上一閃而過的猶豫,開口問道。
殿下。。。好像有一個年輕的男人一直陪在流夕小姐的身邊,身份不明。猶豫了一會兒,凱利還是說出自那些村民聽來的信息。據他猜測,那個男人有可能一直留在流夕小姐的身邊,至於是什麼目的,暫時還無法得知。但是。。。凱利隱隱的預感到不是什麼好的企圖。
年輕的男人?亞特臉上的笑容一愣,目光定定的看向凱利,隨即又重新綻開笑容,眸底閃爍著堅定。肯定是在米底發生了什麼事吧!不然流夕不會隨意讓別人待在她的身邊的。。。一定是這樣的。。。這樣的。。。
凱利,你先去休息一下。亞特大手一揮,拉過一旁夏拉遞上的坎迪斯披在肩上,目光遙遙的看向遠方。
殿下,請我和你一起去接流夕小姐!凱利剛剛站起的身形一頓,隨即堅定的說道。一路從米底追索到赫科拉,他要親眼看見流夕小姐回到殿下的身邊。
那就走吧!亞特微微一笑,大步走向殿外。
流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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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又抽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