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煙雲  第四十六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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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到有人靠近,我連忙掙脫開的他的懷抱。錦塵似乎也意識到了,緩緩的收回手背到身後。不一會,果然有一個青衫長袖的身影走了過來,對方似乎也沒有料到我們會在這裏,露出些吃驚的表情。
    “四哥……”我略顯不自在,跟四哥好多天不說話,突然遇見不免有點尷尬。
    四哥的眼神雲淡風輕,向錦塵頷首道:“沒想到三殿下也與皇後娘娘一道來了,梓陽也真是,三殿下身份高貴,你怎麼帶殿下來這種汙穢的地方?”
    四哥的話明明聽上去彬彬有禮,不知為何,我總感覺他聲音中充滿排斥。
    “四哥……”我叫他的時候還是有些心虛,不料四哥衝我燦然一笑,說道,“梓陽,還不快帶殿下出來,這馬廄裏一股子味道,你倒不怕殿下怪罪。”笑意盈盈的樣子,哪有半點記仇的樣子。
    原本懶骨頭一把的四哥突然變的十分殷勤,帶著錦塵四處走動,倒是我跟錦塵一直到最後都沒有再找到單獨說話的機會。與姨母等一行人一起用完午膳,正所謂是賓主盡歡。最後有大哥親自帶人送姨母回宮。
    一大群人在門口目送姨母,直到她的鳳輦消失在眾人的目光中,可謂麵子裏子都給她了個足。我轉頭看著四哥,臉上帶了些討好似地笑,誰知他掛在臉上一上午的笑容驟然消失,隻淺淺掃了我一眼,便轉身向院子裏走去。
    我連忙跟了上去,追在他身邊,賠笑臉道:“四哥,你還生我的氣呢?我那天那樣說話是不對,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別生氣了,本來長的就不好看,生氣的樣子就更不能見人了。”
    一道淩厲的目光掃了過來,我迅速改口道:“鳳家四公子的容顏讓人歎為天人,再怎麼生氣都看不見圪蹴皮兒,可好看了。”
    見他的臉色稍霽,我又連忙說道:“四哥,您大人大量,何必跟我這種小人計較。”
    四哥冷哼一聲,終於開口道:“您是統領大人,我鳳成玨一介布衣,哪敢跟您叫板啊?”
    我拉著他的袖子,可憐兮兮道:“四哥,咱又不是女子,別這麼小家子氣嘛。”
    四哥垂著眼睛瞥了我一眼,臉上終於繃不住,嘴角翹了翹,說道:“行了行了,我還不至於去跟你置氣。”四哥轉過臉來看我,正色道,“不過那個三皇子實在不是好相與的人……”
    “四哥,”我叫住他,“我們不說這個好嗎?”
    四哥歎了口氣,恨恨的點了下我的腦袋,咬牙道:“我倒是終於能明白爹的心情了。”
    原本想嘲笑他年紀大了,可突然腦子裏一閃,我連忙問道:“對了,四哥,你是不是知道關在大理寺的那幾個刺客被人殺了的事?”
    四哥一聽我的話,連忙抬頭看了看周圍,繼而把我拖到較為偏僻的地方,小聲斥責道:“說話別這麼口無遮攔的,若是被人聽去君安可就麻煩大了。”
    果然他也是知道這件事的,我連忙問道:“那究竟是誰下的手?誰跟我這麼過不去,想把把注意力轉到我身上?”
    “君安沒告訴你?”四哥有些意外的問道,見我點了點頭,他笑道,“他都沒告訴你,說明你沒那個必要知道。所以,收起你的好奇心吧。”
    “什麼話,有人要害我,我怎麼沒有必要知道?”我惱怒道,這兩個人沒事打什麼啞謎。
    四哥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頭,說道:“有時間擔心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在家多念點書,大字都不會寫幾個,說出去丟家裏的臉。”說完從我身邊走過。
    那能怪我嗎?古代的字都是繁體字,筆畫那麼多,看得我就煩。我看著他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哼,不告訴我我就不會自己查嗎?關係到自己身家性命的事再不上心,我可真的就不用混了。
    我前鋒營那麼多人也不是放著留好看的,那天我在丞相府聽到丞相和君安的對話後回去就讓蔣律給我留意那件事。雖然有種背叛君安的感覺,但是比起來我倒更想知道是誰在暗中下黑手。
    前鋒營中,蔣律站在我麵前,低眉順目。這個蔣律就是這樣,做什麼事都一板一眼的,倒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現在前鋒營的人基本都是他替我管著。
    “查到什麼了嗎?”我迫不及待的問他。
    “大理寺卿大人做事謹慎,屬下沒用,實在查不出個什麼。那幾人像是憑空消失了般,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請大人責罰。”蔣律有些內疚的說道。
    我失望的癱坐在椅子上,對蔣律揮揮手道:“算了算了,君安做事的風格我是知道的,不怪你。”君安那天說不會被別人發現,那自然是萬無一失。結果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白忙活了一場。真不知道電視劇上那些人想查什麼就能查到什麼的本事都哪來的。
    正胡思亂想間,卻無意瞥道蔣律臉上帶著一絲怪怪的表情,我出聲問道:“怎麼了?有什麼話盡管說,不用顧忌。”
    蔣律遲疑了一會,開口道:“屬下雖然沒查到什麼,倒是意外得知那幾個刺客被暗殺前根本都沒有還手的餘地,沒人聽到有打鬥聲或者呼救聲。”
    我一愣,問道:“為什麼?”那幾人的身手不錯,就算是對方是高手,也不至於不濟到還不了手。更何況就算他們是犯人倒也罪不至死,有人要殺他們為什麼不呼救?
    “屬下猜測,那幾人遇害前應該是受了傷,並且傷勢不輕。”蔣律說道。
    傷勢不輕?不可能啊,那幾人被我抓到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挨了我那幾下子最多休息幾天就沒事了,怎麼會傷勢嚴重?除非是官府對他們嚴刑逼供。這個念頭剛出來就被我排除了,君安那種溫吞的性子,嚴刑逼供這種事他做不來。那麼就是另有原因了。
    “蔣律,與那幾人關在一起的人還有活口嗎?”
    “那幾人是單獨關起來的。”
    那線索豈不是全都斷了?我無力的倚在椅子上,腦袋裏好多的事情纏成一團,理都理不清。看來我果然不具備做偵探的潛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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