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滿庭芳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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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節:第四十章樹威(2)
所以,古痕便與龍文方合演了一出雙簧?為我在他的臣子麵前立威樹信?怪不得,龍文方要誇我著法中,暗含兵法策略,想必是要讓那兩位大臣認為我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厲害角色吧。
"可你這樣做的用意究竟何在?"我的心莫名的有點慌,古痕今日帶我入城主府的真正意圖似乎就在此,而非懲戒城主古嶽。莫非古痕又獨自做出了什麼決定?
我拉住他的寬袖,"你是不是有什麼決定?"
古痕矜冷地看我一眼,"你想太多了。"
"是我想太多了嗎?你如此急切地要我在你的臣子麵前樹威,何意?我隻是夫人,不是城主,你要我明了治國安民之策又是作何?"我實在難以相信古痕這麼做,沒有特殊用意。
古痕的臉,刹那間轉冷,"我如此做,隻望我若有事,你亦有自保之能。"
"你能有何事?以你之能,你怎麼會有事?"我稍顯慌亂,"誰能奈何你?"
古痕冷笑,"我雖有百樣能耐,卻也是個凡人,免不了一死的。更何況,我日後的對手是雲楚,他之能,半點小看不得。"
"你不是說,你要獨善其身嗎?"
古痕冷歎,"我如今,卻有欲罷不能的理由。"
"為我?"
古痕冷笑,"為我!"
他從袖袋內掏出一張紙,遞給我,我展開即愣,紙上寫著四個字,一組詞對:誅顏;助妍。這不是當初琴操留下的對子嗎?古痕拿給我看是何用意?
古痕明白我的心思,繼續道:"這是和國太子借琴操之口,送我的厚禮,他的意圖,是要我出手助他。"
我是越來越糊塗了,一個對子,就是重禮?"你找到琴操了?這到底怎麼回事?你若助他,雲楚肯定不會與你善罷甘休的。"
古痕苦笑,"我已沒有選擇。你可知,琴操如今在何處?"我搖搖頭,一直沒有人告訴我她的行蹤。
"她在虎利大帳。"古痕的話,差點讓我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不是說是雲楚將她帶走的?"醉月院的劉媽媽是這麼說的。難道是雲楚將琴操送給了虎利?
古痕歎息一聲,"青冥的怪疾,急需一味藥,名曰"誅顏",乃是日月國內的極品牡丹。日月國內,誅顏雖多,但我所需的"誅顏"卻極為稀少,我探詢多年,一直不知這種誅顏的生長之地。沒想到水淨宇竟查出了此地,乃是日月國的"助妍山"。"這就是那個詞對真正的寓意?
"這麼怪的山名?"
"哼,這山豈止名怪,山上的極品誅顏更怪,這種誅顏從外看來,與尋常誅顏無異,因此,要辨別出它,需用一位絕世紅顏的鮮血,將血滴在誅顏的葉上,若血能滲入,即為極品誅顏。"古痕細細說來,"我若想入山取藥,雲楚必定會拚死相阻……"
拚死相阻?太誇張了吧,就為一株花?"他為何這般不願你得到極品誅顏?當真一點情麵都沒有?"
古痕冷笑,"這是雲楚的死穴,我若醫好青冥,他之命難保。他自然會千方百計阻止我拿到極品誅顏。這其中玄機,我日後自會告訴你知。"
我明白,古痕的意思,是不希望我再繼續追問。
我急忙轉開話題,"那照你的意思,琴操也是和國太子送你的禮物?"琴操不正好是一位絕色佳人嗎?和國太子莫不是想施展"美人計"?我那時空有貂蟬、西施為"美人計"犧牲;今這時空,和國太子便要琴操做"美人計"的犧牲者麼?
古痕笑笑,"這倒不假,隻是琴操原名乃是花向晚,可惜了。"花向晚?花向晚不是"北嬌"嗎?難怪那風姿絕不像一般人家的女兒。唉,可惜一國宰相之女也不過是謀權者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這麼說來,花宰相亦是太子身邊的人。
見古痕感歎"可惜"二字時,冷然中有笑,我心中頗感不是滋味,"可惜?可惜什麼?可惜你沒能及早留住這麼個絕色美人嗎?"我頓了頓,"其實你也用不著可惜,虎利在你眼裏算什麼?你現在去把花向晚搶回來也還不遲。"
見我鬧別扭,古痕輕輕攬我入懷,圈住我,"她入城之日,我便知道她的身份,若有心留她,還用等到現在?我可惜的是,她是花迎歸的堂姐,否則,我倒真有可能留下她。也不至讓她被雲楚擄去,轉贈虎利,致使雲楚成功說服虎利叛亂。"
"雲楚這種無恥做法,如此離奇,你沒想到也是正常的。反正在我看來,水淨宇與雲楚都不是人,竟把花向晚當成禮物送來送去。"對於花向晚,我一時又生出無限同情之意。
古痕沒有評判我的話,若有所思般,"倒是我小看了水淨宇。想必他對我也著實探究了一番,方想出這種能激起我興致的方式,送出這等禮物。隻是他卻忽視了一點,自花迎歸之後,我對和國花家的人已沒了興趣。"
"所以,你就讓雲楚撿了個大便宜。"我嘟囔。
古痕了然一笑,"百密一疏,我倒是近日方知,虎利對花向晚早有傾慕之心。"
"啊?虎利以前見過花向晚?"不然不可能平白無故傾慕一個人吧。
"這就不得而知了,我見花向晚,是在三年前。她在"群英會"上跳頭舞,想必那時虎利也在吧。"隻有推測,看來古痕的消息還不夠八卦,可他也去看了花向晚跳舞,這是重點。
"是麼?我聽說,當年花向晚舞姿絕妙,你看了有沒有動過心啊?"這話,我問得貌似不經意。
古痕收緊手臂,摟我更緊,卻久久不說話,仿佛在思量什麼。
見他的神情,我心中忽然來氣,他不說話,想必定然對花向晚動過心,隻是不知何故沒能得逞,因此他心虛,所以不敢回答。
這麼一想,我越發覺得自己的推測正確,心中便堵得慌,掙紮著就要逃離古痕的懷抱。
古痕似乎不解,"你這又是什麼?"
我小女人的脾氣,自然不能說給他聽,他又猜不出,隻一味問我怎麼了,可我這些心思怎好意思讓他知道?因此,他越問便越發讓我生氣,我一跺腳,甩開古痕的手臂,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向門口。
古痕追問,"你到底要作何?"
我一拂袖,怒道:"我餓了,要吃飯。"心中不禁罵起古痕這個豬頭。
不對,豬都比他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