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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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太陽炙烤著大地,柏油馬路上一輛輛汽車著來來往往,川流不息。兩輛車這一刻在這裏相遇,下一刻又將奔向各自的方向。
歐陽遼駕駛著車在回別墅的路上。其實他也一直在想早晨自己到底為什麼答應白青流的請求。
為了每個月多五千元?天知道他的賬戶裏錢多的可以叫他花到下輩子;為了別墅裏有人打掃衛生,有人照顧院子裏的花草?開玩笑,每個月付給管理人員一萬多也不是白付的;為了每天清晨起來可以有早餐吃?這個倒是有可能,畢竟那麼可口的美味對於自己來說是個極大的誘惑。而且,這個白清流沒準還會是連環殺人案的知情人。畢竟這個案子也拖的太久了,有一線希望都不能放棄。
回到家發現白青流不在,但午飯還是已經做好了,在電飯煲中溫著,菜也端上了餐桌,四菜一湯。餐桌上還有一張便簽。
“我先出去一會兒,午飯你先吃吧,不用等我。”字跡如其人般清秀。
歐陽遼中午沒有午睡的習慣,吃過飯便來到二樓書房打開電腦開始上網。
當樓下開門聲響起時,歐陽遼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顯示器右下角的時間。兩點三十七分。
白青流在門口換好鞋就回到了自己屋中,不到十分鍾後就又出現在歐陽遼的麵前,手中還拿著一大把現金。
白青流把錢放到電腦桌前,並往鼠標旁邊推了推。
歐陽遼看了看這遝錢,沒說話,靜靜的等待白青流的解釋。
“這一萬是兩個月的房租費,我暫時找不到什麼合適的房子,所以估計要在你這裏先住兩個月,我已經找到了工作,等我徹底穩定下來我就會搬走。”
就這樣,白青流在歐陽遼家裏住了下來,不過時間不僅僅是當初預想的兩個月。
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會遇到很多困難和挫折,那時候我們總是很脆弱,希望可以有人陪在我們身邊,傾聽我們的發泄。可這些事情卻是要說給懂的人聽的,不懂的人不可能成為我們的依靠,甚至連了解真相的資格也沒有。
歐陽遼是在後來收拾白青流的行李時發現了一本日記,才明白原來在這一天他去賣掉了自己最心愛的電貝司和吉他,才換來了那遝錢,當然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一個星期後的某一天歐陽遼身邊發生了三件奇怪的事情,一件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已經連續十四天沒有殺人了,短時間裏沒有受害人固然是好的,但這又很反常,隊裏也在分析這個事情的原因。另一件事是歐陽遼發現白青流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貧窮,他的衣服裏有高檔的襯衫,限量版的牛仔褲,甚至還有一塊十幾萬一隻的男士元手表。再有就是白青流找的工作是晚八朝二,也就是說他每天晚上八點鍾他都要離開別墅直到淩晨兩點鍾才回來。
就在這一天,隊裏的小馬提議一起出去聚餐,放鬆放鬆心情。地點經大家舉手表決後決定去附近的新華街那裏有間小有名氣的酒吧。於是年輕的警察們穿好便裝結隊出發了。
來到目的地,鎖好車,大家又說有笑的來到了“思奔”酒吧裏。說實在的大家除了有兩次來抓嫌疑人到過這裏,其餘時間是不敢單獨來的,有的是怕老婆知道,有的是因為老父母不讓,更多的是因為肩背上的那條徽章,那是責任的象征。
說實話,這家酒吧算是比較幹淨的了,沒有人嗑yao,也很少有人打架。酒吧的經理是個比較正經的商人。
歐陽遼一隊共有八人,葉隊不肯來,就這樣歐陽副隊帶著六個人在一個角落裏圍著一張桌子開始交流感情。
“聽說這裏前一段時間來了一個小子應聘上台唱歌,大家都不服他,然後他就抱著一把當場借來的吉他,清唱了一段,你猜怎麼著?他唱完後,這裏的老板出麵了,和他簽下了一年的合約。”消息通老王開始傳播他的道聽途說了。
“既然唱的那麼好,為什麼不多簽約幾年,一年後他的歌迷會有很多,他來這裏不就是為了成名嗎,如果那個時候他宣布不唱了,離開後他這一年不就白奮鬥了嗎?”歐陽遼的妹妹歐陽娜也被調到了這個重案組,說話的正是她。
“這誰知道了,不過一會兒你就能看到他了,聽我那個妹妹說那小子長的還不錯,挺帥氣的。”老王的妹妹是個太妹,整天泡在酒吧裏,惹是生非,對此老王也是很無奈。
八點鍾剛到,歐陽遼就發現周圍都安靜了下來,就好像大家都約好了一般。聚光燈慢慢暗了下來,所有的光都聚在舞台上。終於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一位身材偏瘦的男子手拿一把吉他走上了舞台,坐在了已經為他準備好的椅子上。
舞台上的男子調了調吉他的音調,把帶支架的話筒向著自己的方向移了移,說道:“這首歌送給我的姐姐,謝謝她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給我一雙手,在我最迷茫的時候為我指明方向。我想對她說我現在很好,也希望她也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歐陽遼聽到這聲音忽然有些吃驚,伸長脖子向台上看去,試圖認清台上人的麵貌。但無奈燈光太暗,離的太遠,看不清楚。正在他心懷疑慮等待證實之時,台上的人開始彈著吉他唱了起來。
姐可以和你聊一聊嗎?
今天你好不好?
最近我老想哭還想家
常想起你的話
你說夢在很高的地方
要一起努力爬
天好大這條路好滑
我要這樣往前闖
別讓風把我們吹散
手拉著手我不怕
姐我想你已經睡了吧
別忘了回我電話
那年講要給我的捧花現在還算數嗎
姐我想你已經睡了吧
你總是比我勇敢
如果你遇見你那個他
別為我放不下
他這樣深情唱著,感染了整個酒吧裏的人,他們中會唱的跟著輕聲唱了起來,不會的也在為他輕輕地打著拍子。
一曲終了,台下的掌聲響起,台上的人站起身來鞠躬感謝。歡呼聲漸漸減弱,台上的人又開始說話了。
“我不久前結識了一位朋友,她最近生活不是十分如意,相戀七年的愛人離她而去,她為此傷心、憎恨、不能釋懷,甚至還犯下了很嚴重的錯誤。今天這首歌是送給她,希望她能想開一些事情,早日擺脫噩夢。”台上的白青流與以往歐陽遼認識的那個不太一樣了,似乎音樂是他的靈魂,站在舞台上,他就能逃離這紛繁雜亂的世界,生活在聖潔的天堂。也對,他何曾了解過這位寄住在他家裏的人呢?
吉他聲拉回了歐陽遼的思緒,本該吵鬧的酒吧此時卻寂靜的仿佛每個人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還記得年少時的夢嗎
像朵永遠不凋零的花
陪我經曆那風吹雨打
看世事無常看滄桑變化
那些為愛所付出的代價
是永遠都難忘的啊
所有真心和癡心的話
永在我心中
雖然已經沒有他
走吧,走吧,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
走吧,走吧,人生難免要經曆苦痛掙紮
走吧,走吧,為自己的心找一個家
也曾傷心流淚,也曾黯然心碎
這是愛的代價
這是一首老歌,歐陽遼曾經在某個FM調頻上聽過。記得當時是個女歌星唱的,白青流沒有唱出那種滄桑的味道,但是確讓人覺得這首歌本來就應該是他唱的那個樣子。
旁邊的趙洋忽然驚呼道“他不就是那天要找歐陽副隊提供線索的人嗎?原來他是個酒吧歌手呢,還唱的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