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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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話方建又聽了一遍,之前奪路而逃的欲望又複蘇了,臉色發青,越發突顯雙目熾紅。
King被他混亂懼怕的眼神這麼看上一眼,不由感慨,這孩子膽小成這樣可怎麼補周辰捅出的簍子?同樣都是吸血鬼怎麼會差那麼多……
方建脆弱心態一瞬即逝,迅速把他那點兒恐懼怯弱遮在層層掩飾偽裝上,逼真的演出冷靜樣子:“king!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King覺得有趣,有意逗他:“其實沒什麼,你看小川,”手指向咧嘴傻笑的顧之川,十二分忠厚,“他就是個狼人,”又指袁櫻,“小櫻還是女巫呢。”
方建瞪眼:“你他媽耍猴那?鬼才信你屁話!”
King也不惱,微微一笑,全然是良好教養賦予的寵辱不驚:“小川,給看他證據。”
顧之川猶豫:“boss,這樣不太好吧……”king撇他一眼,顧之川就哭喪著臉低頭站到房間空地上去脫上衣了。
方建黑線,難不成要給他看顧之川身上的胎記什麼的……
顧之川半裸上身,喉嚨裏發出陣咕嚕咕嚕的低吼,忽然骨骼喀拉輕響身高暴漲身體形變,全身覆蓋一層灰藍毛發,臉部下頜突出耳朵尖尖,赫然變成了一隻狼頭人。
變身完畢,顧之川狼嘴裏長呼一聲:“啊,好了吧?”
眾人鼓掌:“不管什麼時候看都覺得不可思議呢。”
方建石化,顧之川狼眼閃著人性光芒:“方建你沒事吧?”
狼人不是傳說平常是人型狼的外型,月圓之夜會變成狼人完全型,並且暫時失去記憶呈極度暴走狀態攻擊力速度暴升凶殘且無畏,可沒聽說能隨意變形保全理智的狼人完全型啊。
袁櫻一推現在足有兩米的狼人:“好了,你趕緊變回來。”顧狼人顛顛領命變回人形。
而且還這麼好使喚……
King笑:“現在信了吧?其實說他是狼人也不會像故事裏講的那樣可怕,隻不過是叫相同的名字罷了。”
“比如你和周辰,雖然被叫做是吸血鬼,但是並不像傳說中吸食人類血液為生……相反人類的血液對你們來說反而是種致命毒藥。”king很西化的聳肩,“不過也會吸血啦。”
方建皺眉:“那……”
King微笑:“當然,你們的特征很明顯……無可挑剔的外形,與生俱來的傲慢高貴,強大的生命力,對血液的強烈渴望,最重要的是紅寶石一般的璀璨雙眸,非神非人也不是魔,被上帝遺棄的存在,”king著迷般的口吻說道,“你們不以人類血液為生,而是吸食魔鬼的血液。”
方建愣愣看著他,king輕描淡寫:“就是那些殺你父母的怪物,你是以它們為食的吸血鬼。”
一時無人說話,king當然仍舊很有派的坐在他的豪華椅子上,其餘人表情的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安。
方建現在憤恨恐懼茫然痛苦參雜齊湧上心頭,對於king所說的匪夷所思的鬼話,他不能否定也無法肯定,但是卻意外的清醒平靜。
King自說自話:“那麼現在你也許會好奇,為什麼我們會知道這些?”
King緩緩說出好像魔幻巨作一樣的事實,方建與眾不同無人理解的世界終於圓滿了。
人類不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物種,有種隻以人類等高等智慧生物為食的動物,他們是醜陋嗜血殘暴貪婪的低等動物,整個大腦隻有葡萄那麼大,比昆蟲還蠢,就是這種東西每年要吃掉世界人口的百分之一,人類數量大量銳減機會有滅亡的可能。人類中隻有少數的幸運兒才能看到他們,並懷著畏懼恨意將其稱做為“惡魔”。
於是人們危機感強烈起來,覺得地球霸主的地位被威脅了很是不妙,於是高位者把那些“被神選中”的幸運兒召集起來,成立了一個叫做聯合國奇異生物保護協會的玩意兒,遊離於任何國家不受任何法律製約,自成一體的合法非營利機構。
雖然名義上是研究保護其實就是大量屠殺,但是收效不大,隨機構的逐漸擴大竟然偶爾會與一些非人類高等智慧動物有接觸,他們大多有傳說中一些鬼怪的特征,數量極少但種類繁多戰鬥力強大,生存同樣受到惡魔的威脅,人類漸漸與他們較好建立同盟,一同對抗惡魔的侵襲。人類有了這些盟友如虎添翼漸漸擺脫滅亡危機。
最後發現的非人類高等智慧生物就是真正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吸血鬼,他們以惡魔血液為食,對於血的渴望無與倫比,有時甚至會攻擊他們碰不得的人類——但是又會因此而被毒死,是強大與脆弱共存的矛盾物種,因此他們一族一直人丁不太興旺……目前隸屬於聯合國奇異生物保護協會的周辰是唯一被掌握行蹤的完全體吸血鬼。
方建是在監視下的未覺醒吸血鬼,之前處在封印狀態,和常人相似。周辰那天在醫務室不是對老師意圖不軌而是禁不住血液誘惑的自殺行徑,袁櫻向他體內注射的是救他命的解毒劑,吸血鬼的封印和解封都隻能由同族進行,周辰對他說的“Kindred”就是接觸封印的言靈。
“我聽說覺醒時吸血鬼會做一個昭示他命運的夢,”King問:“真的嗎方建?”
方建想起那片無邊無際的向日葵地,那是他的命運?
方建笑得燦然:“我又怎麼會知道?”
“……”king也笑了,“說的也是,但是我知道有關你命運的一件事。”
方建偏頭表示詢問。
King神秘:“哈哈……我知道你一定會加入我們的對嗎?為了我們共同的未來,加入聯合國奇異生物保護協會的不是嗎?”
我們?指人類和吸血鬼還有那些見鬼的高等生物的未來?
方建終於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會把喬雨商的解釋忘得幹幹淨淨了,他現在想做同樣的事,他該把這些事這些話忘光光,跟姓周的姓顧的姓袁的徹底絕交,幹脆轉學,然後順便出國,永遠不要和這些事扯上關係。
他有期待他的老師,無數待他垂青的無知少女,朋友也可以再交,他的未來一片星輝燦爛,錦繡畫卷,他有資本也有市場,他能如他所願像個普通人一生平淡到死……隻要他離開這裏
周辰魅惑笑臉閃現,他在說:“方建,你再也不能逃。”
但方建離不開了,就像周辰說的,他已經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