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Fourth 樹敵 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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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我竟然沒有一點的抗拒舉動,我究竟怎麼了?還是我已經習慣了他的味道?習慣,多麼可怕地一個詞啊!竟然不知不覺地纏上我,如同吸取鴉片般,好像已經上癮了。
“夠了吧。”內心掙紮了許久,我才說出這句話。
感覺到梁梓映的身子有明顯的輕顫,緊抓在我肩膀上的手有點放鬆,然後雙手輕輕地從我身上滑落下來,無力的垂下。
“可以陪我聊聊天嗎?”梁梓映稍微地把我和他的距離拉遠了一些。
“嗯。”我不敢轉頭看他。
我回答之後,許久都沒有人發話,我隻是覺得周圍的空氣有點壓抑,我既不能夠離開,又不想發言,就一個人抱著雙腿把頭埋在臂彎處,靜靜地坐著。
雖說今天是他的生日,我沒有做什麼壞事,但是那次我和洛辰烯拉手的,楊檸夜看到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我能夠從他的眼中看出他很生氣,但是生氣得很莫名其妙,我知道我和洛辰烯之間隻是朋友的關係,沒有楊檸夜想的那樣。
我這樣想,不代表洛辰烯那樣想。在醫院的時候,洛辰烯已經很坦白地對我說出了他心裏的想法,我也很坦白地對他說等我的壞消息。
不要問我的心在哪裏,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來逆轉學院不是談戀愛的,我是在尋親,雖然已經尋到了,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行動而已。
“上次,那張寫著‘不許命令我’的紙,我沒有扔掉。”梁梓映突然發話。
“呃?哦。”那張紙還在他手上,我還以為他扔掉了。
“那幅畫……是不是寒楹?”梁梓映試探道。
“嗯。是寒楹。”我大方地承認。
“你來逆轉就是為了他?”很曖昧的說法。
“可以這麼說。”不為了他,我是為誰而來?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周圍了空氣又開始變得壓抑,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梁梓映是不是懂得變魔術,居然可以把周圍的空氣變得如此沉重,重得我承受不起。
“那麼洛辰烯呢?你們明明認識的,對不對?”一改之前淡淡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就像從一個溫潤的孩子,一夜之間蛻變成一個曆盡世事的成年人。
“這件事和寒楹有關係嗎?”我輕聲反問。
“昨天你敢說在咖啡廳和洛辰烯拉著手走的人不是你?!”他現在絕對是一隻魔鬼!
“你看到?”冷靜!這個時候,如果我不冷靜下來,我絕對會瘋掉的!
“是我見到!”
看到和見到有什麼分別?是沒有區別,隻是字形不同的區別!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頂心柱!我有什麼好氣的?我鬥不過他,我就不信我躲不過!
我簡直是衝出這個讓我不敢恭維的擊劍館,梁梓映還沒有反映我的動作,我就衝出來了。我不用問下去我都知道他會回答什麼,男女拉手在他們眼裏就是隻有男女朋友關係的那種嗎?
雖然我和洛辰烯是朋友的關係,但是不是男女朋友關係這個名詞可以代替的!為什麼不可以相信男女之間有純潔的友誼?!
看來我還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這世上隻有一個安左晴啊!我怎麼可能指望別人能夠理解我的想法?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怎麼能夠指望他們的暫時相信,我還不如自己做自己的!
走出擊劍館,我才發現原來時間還是很早的,遠遠不同於在擊劍館內見到的黑夜繁星。我圍了擊劍館一圈,才知道原理,然後氣憤地離開。
不知不覺中,我來到了星壇,望著矗立在星壇之中的六星樓,我走上了其中一座的六星樓上坐著。據說整間學校也隻有這裏可以看到流星,所以才會有‘流星樓’這個名字。記得初來的時候,我還認為這裏是情侶談情說愛最好的地方。
後來才發現,我是沒有猜錯,隻是隻有‘逆結’持有人後援隊的隊員才可以上來,我現在敢上來不過是因為我仗著楊檸夜的‘逆結’,如果沒有了這個‘逆結’,我大概連上都不想上,我這個人最怕的是麻煩。
開學的時候得罪梁梓映,不過是因為我討厭他的後援隊給我帶來一連串的麻煩,還要讓我的衣服濕透,還要把我的弓把弄斷,當時很氣憤,想也沒有想就把火撒在他身上。
至於他,相處下來之後我也不覺得他有多令人討厭。隻是今天為什麼會突然有氣,也許是懊惱自己怎樣都說不明白,讓他懂我的意思。
雖然從小都沒有這麼委屈過,我也知道我的心開始蠢蠢欲動,隻是我還是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我想要的人不喜歡我的話,我絕對不會再喜歡他,而且對方一定是了解我的人。
一邊想著,扶在柱子上的手一邊在撫摸著,在向外的柱子上有點凹凸感。借著從亭外射進的光線,我的右手搭在柱子上,身子慢慢地向外移出。刻在柱子上的文字是極小的,不仔細撫摸那裏是不能夠發現的。
又是甲骨文!我掏向書包中的紙,把掛在書包上的毛筆拿了下來,仔細抄寫柱子上的甲骨文,身子越壓越低,直到碰到護欄……
“小心……”不知道是誰大喊一聲,及時地圈住我的腰,把我拉了上來。
我長舒了一口,平複了心情,回望亭外到地上的高度,真是有驚無險啊!回神過來才注意到救我的人,那個人是哥哥啊!身後還有……梁梓映。
“謝謝。”我含笑地向哥哥鞠躬,“我隻是想抄一些甲骨文而已,隻是沒有想到剛剛那種險境。”看著地上散落的紙張,我俯身撿起一張紙的時候,同時更有另外兩隻手伸來。
“呃……謝了。”我尷尬地道謝。
沒有想到,這支毛筆竟然被我緊緊地握緊在手裏,竟然沒有想到這支筆我是看得那麼地重要。
“這支毛筆……”哥哥突然說話。
“怎麼了?這支毛筆有什麼問題嗎?”我望著他。
“沒有什麼,可能是從哪裏見過吧!感覺很熟悉。”這支毛筆哥哥見過?
我從來都不知道這支毛筆有什麼秘密,據說是爸爸和媽媽的定情信物,隻是這樣總是被我糟蹋,不知道爸爸會不會責怪我。
我低下頭看這支毛筆的時候,總感覺有一道目光強烈地想要射穿我和哥哥,不容置疑,這道目光是來自梁梓映的,如果目光可以隨意殺人,我想我怎樣逃都逃不開。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最起碼現在沒有。
“哦,是這樣啊!今天謝謝你,改天我請你吃飯。”我露出標準的笑容。
“呃,今天是映的生日,晚上在他家有個生日會,你有興趣嗎?對了,從明天下午開始,我們三個人是需要訓練射箭的。”哥哥遞給梁梓映一個“交給你啦”的眼神,然後就走了。
哥哥走後,四周的空氣又變得壓抑起來,我和梁梓映好像永遠都沒有共同的話題,有的也隻是吵架部分。
他這次找哥哥來又是為了什麼?隻為緊張我?還是認為哥哥會找到我?在他的腦海裏,隻怕早認為我喜歡的人是哥哥罷了。
“生日禮物我早就給過你了,你的生日會我來不了,今晚我要回去複習,這個星期要月考。”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給他,雖然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才到月考。
“你不是來不了,而是不想來。我沒有猜錯吧?連寒楹的邀請,你都不來,我真懷疑你對寒楹的感情。”我早就說過,他早就認定我喜歡的人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