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白蝕子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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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剛落少年又是一腳掃來,景無殤早料到他還會玩這招,向上一躍避開。抓住少年的手也隨之鬆開。
    少年見機立刻收回腳,轉身就要躍上窗台,卻被一雙手死死的扣住了肩膀,怕他再給自己一腳,景無殤順勢把他撲倒在地。
    兩人靜止下來後,景無殤聞到一股清香,果真是它,香葉天竺葵。這樣近的感覺突然讓景無殤心跳加速,回過神來卻見底下人白皙的額頭旁布滿了汗珠,再不是剛才的冷漠高傲,而是滿臉的痛苦。
    景無殤想自己隻是把他撲在地上按著,又沒用身體壓他,怎會弄得他如此之痛,手上的觸感引起了他的主意,該不會……望向他的手,白色衣衫上早已染紅一大片。
    明明抓他手的時候還沒有,肯定是剛剛這麽一撂倒把傷的口子又扯裂了。
    “白蝕子!”景無殤聞聲抬頭,窗口平台落下個人,朝著壓在地上的人大喊。景無殤還沒反應過來,身下的人已竄了出去,躍上窗台和來的人一起消失了蹤影。
    景無殤到也沒追的意思,慢慢站了起來,望著手上的血,白蝕子是嗎?有一套,傷成那樣還能那麽敏捷的脫身,倘若日後他與我朝為敵,必將是個禍害。
    “師……哥,你要不要緊啊,要不要慢點。”郭木在後麵緊跟著白蝕子,他還不太習慣叫一個比自己小的人師哥,但是論輩分和武功,白蝕子都在他之上,現與他在樹林間飛躍,他傷得如此重,居然還能飛那麽快,不禁很是佩服。
    很快他們到達了淩黃頂。大門已在眼前,白蝕子腳剛著地就感覺一陣眩暈,幸好扶住了大門的門欄才未摔倒在地,昨夜受的傷隻是自己簡單處理了下,今天又調查了大半天,回來還要被同一個人再次傷到。真是倒黴透了頂,也不知道那人是誰,會不會是景王的人。不過這人三番五次和自己作對,下次決不能再遇到他,自己幹事從未失手,遇到他就連輸兩次。
    “喲,師弟舍得回來啦。怎麽受這麽重的傷呀。”二師兄譚文劍跑了過來,扶起支在門欄旁的白蝕子,
    伸手想摸他的臉。被白蝕子打開了。
    “我沒事。”白蝕子推開他,支起身子,踉蹌著走了幾步,又是一個不穩要倒下。
    譚文劍立刻跑上來接住白蝕子。
    “我就說你不要硬撐嘛,如果你乖乖的多可愛。”
    見白蝕子不停的喘著氣,額旁已是汗水密布。雖是緊閉著眼睛,但還是讓人感覺風情萬種,譚文劍的手不安分的摟住了白蝕子的腰。
    “蝕子,你果然還是這麽迷人。”譚文劍說著手漸漸上滑,到達白蝕子的脖子處蜻蜓點水般的撫摸著。白蝕子雖閉眼,但並沒有暈厥過去,此時他暗恨自己若不是受傷一定現在就宰了這死變態,不過譚文劍也隻有這時候能占他便宜,如果是白蝕子健康的時候他準被白蝕子的劍削得隻剩條褲衩。
    “喂,二師兄,這裏是走廊,要幹這事回房去。”因為跑不動而落在後麵的郭木終於趕到了。見這二師兄如此大膽不避諱也很是討厭。
    二師兄見郭木趕到了也就略有收斂,手也從白蝕子腰上放了下來,和郭木一起攙扶著白蝕子進裏堂。堂上的一花甲老人臉上略帶焦慮,堂下的人也是交頭接耳的不知說些什麽。見白蝕子他們進來以後堂內立刻安靜了。
    “白蝕子。”花甲老人立刻起身,旁邊的人也馬上跑上來攙扶老人。白蝕子撐起身子輕點了下頭“師傅。”
    花甲老人到白蝕子跟前一把把他抱進懷裏,“應該喊爺爺,你沒事就好了,我聽他們說你昨夜並未成功,就想你定是受了傷,現在回來就好。”
    白蝕子隻是靜靜的聽著老人的話,一隻手輕輕抓緊了老人的衣裳,
    “師傅,這樣下去我們該如何進行下一步計劃。”扶著老人的男子有點焦急的問道。
    老人鬆開了白蝕子,轉頭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示意他冷靜。
    然後老人又走到堂上對著整個堂的人說
    “雖然這次的計劃毀了,但是我們終會等到機會再戰,朝廷對我們趕盡殺絕,我們的祖祖輩輩被這些蠻不講理之人用盡酷刑,直到死亡。祖先在天之靈尚不得安,我們怎能輕言認輸,如今我們被逼得改教換派,但我們絕不會忘記一直以來的恥辱,要讓他們嚐嚐自己種下的後果。”
    老人說完堂內立刻一片器宇軒昂的鼓舞士氣聲。震得大地似乎都在顫動。
    老人微笑著回頭著看白蝕子“蝕子,你可有何打算。”
    “聽說潭塔族軍隊如今打算南下,我想去看看。”
    老人聽言點了點頭,望著堂下弟子道
    “那今天就這樣吧,大家回去休息。”
    白蝕子和老人點了點頭,也走出了大堂。
    “我要你查的東西查好了嗎。”
    “查好了,白蝕子並非字滿樓的人,為了避人耳目,他與字滿樓的打雜要了房間,並付錢讓那打雜住在旅館,因他非常小心,所以連老鴇都沒發現自己的地方住了個不認識的人,當然,為了不驚動百姓,我隻是叫人打聽後問了和他交換的那個打雜而已。”
    “等等,我是要你去查他的身世,你不會沒查吧。”
    宋年望著景無殤一副有些責備表情,從剛剛的紙下又抽出一張“還沒說完,白蝕子,白庸王的唯一兒子,出生那年白庸王因違背先皇,被滿門抄斬,同時期抄斬的還有西北王阿拉木塔奇,潭塔族人,兩人被抄斬的原因很簡單,隻是因為一首詩而引發的文字獄。而當時的他剛剛出生,沒被列入戶籍所以僥幸逃過一劫,但因出生就使全家被斬,恰巧出生那年天狗食月,民間發生嚴重災害,所以就被取名為’蝕人之子’,不過當年他的家鄉基本沒活下人,所以知道他的人也就寥寥無幾。抱走他的是當時的奶媽,因為覺得帶著他晦氣就把他放在宗教教派門口,想讓他的邪氣減少,不再禍害人間,收留他的就是現荊州教會的教主,那教主年事以高,不知現在還是否活著。”
    景無殤想了想說“那也就是說他現在報仇是為自己死去的全家報仇。”
    “大概。”
    “宋年,行李應該準備好了吧,明天我們要出發去潭塔,隨時準備好調兵的準備。”雖有疑問,但宋年見景無殤起身走到窗前若有所思,也就沒再問。
    景王望著渾濁的夜空,似乎浮現出了前天在房裏遇到白蝕子時的情景,處處與他過不去,那時看確還像個小孩,但果然他不是表麵那麽簡單的人,你還真不得了啊白蝕子。
    此時的白蝕子也在望著夜空出神,在這裏呆了兩天,傷也不會再痛了。為了後備無憂,看來得盡早準備些事情。走到床前吹滅了燈,白蝕子便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天還未亮白蝕子就起床了,若和那些人道別不知又要拖到什麽時候,還是毫無牽掛的上路好。背上包袱,出了淩黃山,白蝕子向潭塔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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