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卷·翼·滿 地 第十九章 板芙篇——紅樓歌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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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城門口,看著城牆上的“板芙”二字,想著這是個怎樣的地方。卻看見好多人都紛湧進城。我們疑惑的跟進城,發現眾人皆擠在一個樓外,吵吵嚷嚷的似乎在爭搶著買什麼。
袖香攔住一個青年問道:“這麼多人擠在那個樓外,在吵什麼呢?是要買什麼嗎?”
那青年奇怪的看了我們一眼道:“你們是外鄉來的吧?”
我們點點頭。
那青年點點頭道:“難怪了。整個板芙,包括鄰鄉的都知道這件事,可轟動了呢。一大早大家就擠著到這排隊,排著排著你看,隊形都沒了。”
慕容沅不耐的問道:“到底是要買什麼呀?如此珍貴。”
“票。”
“票?什麼票?”
那青年指著樓牌道:“這個樓叫紅樓,是板芙最有名的歌院。紅樓裏最有名的歌妓就是柳蕭蕭姑娘了。蕭蕭姑娘不僅人長得極美,歌也是美得讓人忘情。後天蕭蕭姑娘要開歌會,平時隻有王公貴族才看得到的呢,機會難得,大家當然是爭著搶了。”
原來如此,簡單說就是歌手開演唱會嘛,換在現代,買票的人也是紮堆的擠。
“那你怎麼不去買呢?”慕容沅奇怪的問道。
那青年歎口氣道:“我隻不過是一介書生,哪有那錢買得起票呀。很多人還是拿存了許久的積蓄來買,隻為一傾芳澤呢。”說完深長的看了一眼紅樓後愴然離去。
看著這座名喚紅樓的歌院,嘴裏囔囔“君若到時秋已半,西風門巷柳蕭蕭”。名字雖然平凡,卻也好聽。不知是否人如其名呢。
忽然聽到幾聲得意的奸笑,抬眼望去,慕容沅正笑著看我們。
袖香奇怪問道:“慕容沅,你幹嘛笑成這樣啊,怪陰的。”說著搓了搓手臂。
“嘿嘿。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讓你們一睹芳容,一傾芳澤,一賞芳音……”
“你有完沒完,快說啦。”袖香鬧著要打他。
“哎我的意思就是,我可以讓你們進紅樓的話,你們拿什麼獎勵我啊?”慕容沅邊躲袖香,邊聳聳眉拋著媚眼問道。
“你有辦法進去?”狐疑的看向他,難不成他能飛身進人群搶到票不成。
“快說,有什麼辦法?”袖香性急的問道。隻有箬卅微笑的站在那,似乎他知道慕容沅有什麼辦法。
“哼,你先說拿什麼獎勵我。”慕容沅雙手交叉胸前一甩頭。
我心中好笑,“原來你想要的隻是袖香的獎勵呢。好袖香,為了我們能有眼福,耳福,你快快打賞打賞他吧。”
袖香“哼”了一聲,跑過去糾住慕容沅的耳朵說:“你再不說,我便把你的小名公諸於眾。然後鬆開他的耳朵,聲音稍提高道,天下人一定很想知道我們的慕容二公子的小名竟是……”
慕容沅跑過去捂住袖香的嘴道:“好姐姐,我投降還不成麼。”手觸到的細膩肌膚卻讓慕容沅心中一陣發顫。
袖香扯開他的手,得意的笑了起來。
慕容沅癡癡看著袖香爽朗的笑,再看了看自己的手,頹然道:“你們等著。”說著整裝昂首走到紅樓門口,從腰中取中一個牌子遞予那小廝看,那小廝看後立刻恭敬的向他鞠了幾個躬,攤手請他進門。慕容沅轉身向我們招手,我們便進了紅樓。
袖香奇怪的問道:“你給那小廝看了什麼,他竟肯讓我們進樓。”
我拍了拍袖香的頭道:“傻丫頭,你忘了慕容沅的身份了?慕容家是做什麼的?”
說完我轉頭問箬卅,“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所以剛才也不追問?”他隻是點頭。我無趣的捌開頭。
袖香眼睛一亮拍手道:“我倒忘了慕容家可是大商家,這紅樓自也是慕容家產業之一,而慕容二公子自然也有身份證明的東西了。”
慕容沅憨憨一笑,模樣甚是可愛,“這腰牌我倒是第一次用呢。”
說話間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趕來,說是紅樓執事,隻見他恭恭敬敬向慕容沅一拜道:“左歸田給二公子請安了。二公子,您來得可真是巧,後天便是蕭蕭姑娘的歌會呢。您放心,我一定給您和您的朋友安排上座。”
慕容沅點點頭,問道:“可否安排我見一見蕭蕭姑娘?”此時的慕容沅的作派和平時截然不同,顯得有氣勢多了。袖香也是愣愣的看著他。
左歸田吱唔幾聲,為難道:“二公子可真難為小人了。蕭蕭姑娘的規矩是演出前謝絕見客,演出,這已是習慣了。就算是二公子恐怕了不能通融呀。”
慕容沅並非胡攪蠻纏,依勢逞威的人,也不難為他,“你盡管忙你的去吧,我在樓內逛逛總可以吧?”
左歸田忙道:“二公子您說的是哪裏話,這樓你盡管逛便是了。那邊還需要小人照應著,小人找個小廝給你們帶路吧。”
“不必了,我們自己走便是了。去吧。”左歸田還是招了個叫六兒的小廝過來。
“堇姐姐,你不覺得那個執事好生眼熟嗎?”袖香看著左歸田的背影,湊過來問道。
“是贏了睦瑛賭局的那個人。”箬卅答道。
“原來是他啊。今日見到慕容沅的作派倒與那日那幅爺樣相差甚遠了。”袖香調侃了一聲。
又見慕容沅垂頭,便問:“怎麼了。”他搖搖頭道:“見不到名揚板芙的紅牌歌妓,自是遺憾了。”
袖香麵色不善道:“我看你是急著見見人家是否如傳說中的美吧?後天不就見到了,瞧你急的那樣兒。”
我走到他們倆中間道:“別鬥嘴了,咱們好好看看這紅樓吧。”轉頭看了一圈,發現洛琰又不知去哪了。習以為常,便沒仔細尋找。
在六兒的帶領下,我們逛起了紅樓。樓內裝修富麗堂皇,又恰到好處不讓人覺得炫目。紅樓內部有些像土樓的結構,中空天井搭的台作為演出用,外圍足有四樓,平台背麵的是房間,而平台正麵就是觀眾席,布置的很有現代歌劇院的味道呢。樓內上下皆掛上紅色綢緞,掛起了紅燈籠。六兒說歌會那日將點亮所有紅燈籠,照亮全場。果然是大樓作派。
走到天井,六兒說樂師們正在調音。琴前坐著人,旁邊也站著拿著笛子和簫,坐著抱著琵琶的。隻有古箏前的人是半跪在箏前。六兒說那人是紅樓內的調音師樓師傅。他還是蕭蕭姑娘的啟蒙恩師,是他帶蕭蕭姑娘進紅樓,教會她唱歌彈琴的。
忍不住多看了樓師傅兩眼。雖是個老者,卻神采奕奕,別有一番風姿。音樂育人啊。
慕容沅看向台上又不住歎息聲道:“這台搭得這般美麗,蕭蕭姑娘站上去定是美豔驚人呢。”袖香瞪著他,他卻自顧陶醉。
看著他們,我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箬卅問道:“何事令你發笑?”
我把臉一捌,“隻不過想到可笑之事,關你什麼事。”心裏想,我就記仇,我就小心眼了。你奈我何。箬卅訕訕站在那。
看著滿眼的紅色,我問六兒:“蕭蕭姑娘在演出前必是需要練習的吧?可否讓我們在隱蔽處悄悄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