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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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後。
    又是新一年的暖春,楊柳依依,天高雲淡,春意盎然。清澈見底的池水,微見魚兒暢遊其中。不遠處有鳥兒鳴唱。
    好一副春景圖!
    依舊碧池上的涼亭內。
    一個灰衣老人,一個白衣少年。
    老人精神矍鑠,滿臉的凝重。
    少年一臉笑意,使得普通的臉上散發出溫和的光芒。
    “你不應該下在這,這是一步死棋,我隻要一個子就能徹底堵死你,你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了。”老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少年笑笑不語,隻是用修長如玉的手輕輕拿起一個白子,放在棋盤一處不顯眼的地方。
    老人皺著眉沒有動。
    “二師傅,該到你了。”看到旁邊的老人許久不動,少年出聲提醒,聲音如清風般溫婉,又如黃鸝般清脆。
    “你這步棋莫名其妙。”老人說著將手中的黑子放在了原本打算的地方。“你該認輸了。”
    “二師傅不是說過不管怎麼樣都不要認輸嗎,要不然連最後的機會都會失去。今天師傅怎麼反說了,難道是心裏不敢確定?”少年一臉笑意,徐徐說道。白嫩無一絲瑕疵的手指夾著白子放在棋盤上,“勝負還很難說,是不是二師傅。”話中的笑意愈加明顯。
    “你置之死地而後生。”老人看著棋盤,“怪不得,怪不得。”老人喃喃道。手上卻沒有行動。
    老人沉思了好一會,少年很有耐心的等著,手上端著剛剛泡的雨前龍井。茶香從茶杯中緩緩溢出,彌漫在整個涼亭內。
    等了很久,老人下定決心般將黑子放在少年剛剛放下的白子旁邊。
    少年放下茶杯,想也不想就將手中的白子往棋盤上放:“二師傅,你輸了。”淡淡的聲音帶著些微微喜悅。
    “哎,現在都贏不了你了,越來越厲害了。”老人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是二師傅教得好。”
    “你就懂得讓我開心吧。”
    已經十五歲的柳忘塵在烏辛派呆了有整整四年,已由一個漂亮孩童長成一個翩翩美少年。
    自從那次比武大賽結束後他再也沒有踏出自己住的地方。
    那次大賽……
    真是個教訓。
    從未敗的這麼慘。
    不過才比試了兩招,就因巨大的劍氣反噬內力大傷。
    那天,看著衛肖再次襲來,柳忘塵有些絕望。自己的絕招沒傷著對方卻使自己內腑受創,甚至都等不到對方的第三次攻擊,自己就很不爭氣的倒了下去。
    竟然是被原本的對手接住,看到他一臉玩味的笑容,自己終是昏了過去。
    後來的結果他也不知道,也沒有問,因為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衛肖一年前也已經離開烏辛派,比武大賽他也沒再參加過。
    他每天像以前一樣很有規律也很枯燥的生活著,隻不過是時間增加了,訓練量增加了罷了。
    一年前二師傅告訴他他現在比起以前大有長進,決定送他一樣東西。
    當二師傅將東西小心翼翼的拿出來時,他看見了一塊白色的綢帶,確實是一塊白色的綢帶。三米長一尺寬,薄如蟬翼。難道二師傅打算用這個東西給他打造一件衣服?
    當時二師傅很鄭重的告訴他這是世人一直都在尋找的絕世兵器。
    兵器?當時的柳忘塵一下子愣在那裏。
    二師傅看他一臉疑惑,主動解釋說別看它隻是一塊絲綢,其實這是它的表象罷了,就像人一樣,表麵上毫無危害,笑意迎人,實際上確是個毒辣的主。這天舞清翼就是這樣。
    它可以隨著你的心思而動,可長可短,可硬可軟,不管是什麼樣的利刃都無法傷它分毫。
    那為什麼二師傅不用呢?柳忘塵很是不明的問道。
    因為這天舞清翼隻有你練的“曾經滄海難為水”能夠配合它,練好它能讓你功力大增。
    但是這個東西不是任何人都能夠驅使它的,這麼多年來也隻有你二師傅能夠使用的了,卻並不能隨心所欲。你可以試試看,或許會有奇跡。
    然後這個寶貝就被柳忘塵收下了,二師傅從未關注他用天舞清翼練習“曾經滄海難為水”。而他似是和這東西有緣般,竟逐漸上了手。
    坐在涼亭內,柳忘塵逐漸走了神。
    “忘塵。”老人叫了聲。
    “嗯。”柳忘塵回過神來。
    “我決定讓你下山。”老人平靜的說著讓人震驚的話。
    “嗯。”柳忘塵淡淡的答了一聲,沒有太大的反應。
    “現在的天下不是那麼的平靜了。”老人歎了口氣道,“如今日升國現任君主病危,各皇子分派相爭,其他各國虎視眈眈,外憂內患,這天下要亂啊。”
    柳忘塵靜靜的聽著未曾言語。
    “現在的三派皇子,你最看重哪一個?”老人問道。
    “六皇子江雲瀟。”
    “噢?”
    “聽說這個皇子自小懦弱,甚至是被人欺辱,不過是一個昭儀的孩子,沒有什麼大的家世卻能在皇宮裏安全的活到現在。懦弱不過是他掩護自己的麵具罷了。能忍他人不能忍之事方能達到他人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
    “忘塵為何認為這個江雲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而不是一個骨子裏就懦弱的人?”
    “雖然他現在表現的很隱秘,實力也隱藏的很好,但有些細節還是可以看出他不過是在演戲。”柳忘塵端起茶抿了幾口,繼續道:“他現在跟著三皇子江雲天,表麵上是的,但三皇子決定的事隻有他可以扭轉。外麵傳三皇子對自己的六弟甚是疼愛,就連他無理取鬧的小事也能包容,更有甚者傳出了六皇子是三皇子的禁臠。可我覺得是江雲瀟做幕後,指使江雲天辦事。三皇子最得意的助手孫海以前是六皇子手下的人,聽說是因為犯了小事被六皇子責罰,而三皇子看他是個人才便要來了。我倒覺得這不過是演戲,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六皇子幾年前因犯了小錯被逐出宮也不過是他在宮廷鬥爭中自保罷了,自己在外麵可以發展自己的勢力,沒有那麼多的限製。現在回去了,雖然還和以前一般老實,不過已經開始嶄露鋒芒了。”柳忘塵將自己的想法緩緩說出。
    “而其他的幾位皇子,要麼太激進,做事不經過大腦,要麼太過狠毒,容易失了人心,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天騎將軍在北邊防守,沐國蠢蠢欲動,現在東麵的栝淶國也不安分起來,北邊的將士被抽調了一部分,北邊現在岌岌可危。”老人並未對柳忘塵的回答置一詞,隻是又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如果是你在防守,要想保住邊防,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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