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篇——靈魂之墮落 墮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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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之上,烏雲密布,瞬間壓下,行人紛紛跑回了家。
卻隻有一縷倩影遊走在了行人道上,還未走出多遠,那滂沱大雨,傾盆而下,它吹散的不隻是夏天殘留著的炎熱,更帶走了我心中僅存的希望。
他曾說過,‘待到陽光爛漫之時,我一定會回來見你!’
如今已是初秋,那希望已隨著綠茵消失在了秋風之中,打散在了我的心底,絕望如潮水傾盡,竄入鼻腔,占據了我的肺腑,在我麵前,恐怕已經沒有什麼會比這更加殘忍,更加駭人,更加痛苦!
穿上那件在服裝店中訂做的黑底金線旗袍,打著這把從箱底下翻出的紅紙油傘,我閑步在了這異鄉的小路,在人生的斷界前徘徊。
水霧氤氳了四周顯著的歐式風格建築,年代久遠的大鍾還在左右搖擺,就好像在訴說,它還年輕,還能為人們送來祝福的鍾響聲。
站在那片殘壁廢墟前,看了眼那一分為二的牌匾,我歎了口氣,眼角的魚尾紋在諷刺,那曾經的我還滿懷天真,如今再也笑不出來的人,不就是我嗎?
一年前,那從小與我相依為命的父親,用墨字匆匆寫下的麵條,‘讓我速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回到那遙遠的故鄉——中國’後,便像水蒸氣般消失不見。
木訥地看著父親最愛的玻璃杯破碎,我那不祥的使我停頓了思考。
還著慌忙跑回到了這居住的小屋,隻有遺下的一灘血跡和廢墟映入眼簾。
而立在殘垣斷壁中的他,手中的鐮刀似在收割著某些東西,淚水占滿了我的眼眶,為什麼?為什麼會是我最愛的人殺死了我最親的人!
那頭飄逸的銀色長發,挺拔修長的身姿,一絲不苟的態度,我的眼睛豈會認錯。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我的父親?”撕裂著喉嚨,我對他,對天呐喊。
而他隻是清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消失在了我的麵前。
廢墟之中,父親瘦弱的身體,沒有了溫度,一片冰涼。抱著他的屍體,我久久不願動彈。不知在何時,我起了身,可做了什麼事情,我卻忘了……
隻記得他離開時的背影,還有父親的消失,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塊幹澀的血窪,我的內心隱隱觸摸到了真相,可自己卻還倔強地向思想進行最低等的催眠,再等等,說不定在明天起床時,父親就會帶著慈祥的笑容,和往常一樣對我說道,“我回來了!”
一年的時間如白駒過隙,站在門口,那遲遲未歸的父親身影在腦海中被淡化,我才終於接受父親已離開的事實。
可接受不代表放棄,直至昨日,我還在尋找那個殺害了我父親的凶手,那凶手真的是他嗎?會不會他隻是個殺手,他一定是迫不得已而被人利用了呢?
於是,我留在了這個異國的土地之上,開始了自己尋覓的生涯,是天真還是愚蠢,一個身在異地被人排擠的青年女子,怎麼可能在這個等級分明的西方國家有存活的機會?
就同他那時一個無心的反問一般:“沒有了父親,你還能做些什麼?”
嗬嗬!是的,沒有了父親,我什麼也做不了,更別說查出真凶了,我就像一個被人拋棄了的小孩,在人跡罕至的街頭帶著無神的雙眼保存著心中那一丁點希望不被打破而四處張望,尋找著自己熟悉的身影。
步入廢墟,思考著那熟悉的路線,我走進了那隱蔽在角落中的地下室。
在這個地方居住了4年,想不到,我居然才在一個月前有所發現,是在懲罰我以前的無知嗎?應該是吧!要不然,我又怎麼會在裏麵找到那個。
關上紅傘,一掃原封不動的擺設,我邁進了屋中央那用血勾畫出的五芒星陣,站在了原點之上。
拿出小刀,輕輕地在手上比劃了一下,那濕潤的液體,刺鼻的腥味縈繞心頭,念道著還不是很熟悉的古老契文,我的眼淚邊順著臉龐那圓滑的輪廓滴滴墜落,我是拋棄了自己的祖國,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把這個悲傷的靈魂出賣給了惡魔。
我想找到那個殺害了我父親真正的凶手,我更想找到那銀發飄飄,一臉生人勿近的他,我想質問,當初那一切到底是什麼。
命運讓我們浪漫的相遇,卻給予了我們如此苦澀的結果,這是為什麼?
沒有了人生自我,我已不知道前方在哪?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十字路口,忽然變成了那深不見底的斷界,跨一步則死的感覺,無時無刻折磨著我。
帶著悲涼的心,我的選擇出來了,他又會說我無知了吧!確實,其實,我有的是時間來等他的出現……可在漫漫無眠的黑暗之中,誰的等待會長久,誰的心不會迷失,誰又能保持著自我,不被惡魔誘惑。
有時,人就是如此,越是可以簡單處理的事情,在找不到頭緒苦惱之際,就越容易讓惡魔吞噬靈魂。
而我……我是自己願意的,我想把靈魂出賣給撒旦,我想要得到永生的力量,來尋找那些曾經與我有過交接的人群……
即使,那時的我已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