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封侯  第二十四章 張騫一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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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張騫一
    暈,幾萬字底稿沒了,氣死我了,可恨!——
    元朔二年的冬天似乎很短暫,在人們不經意間流過。曆史的車輪悄悄的駛向元朔三年。年關才剛過,大臣們都在沉浸於過年喜慶之中,劉徹卻提前召集在京的四品大臣上大朝。
    匈奴太子於單請降,這條爆炸性的新聞震驚了大漢的朝野,為此,往年開春的大朝會也提前召開。
    長安城,城東,太仆陳府。
    寅時,這個時段長安城百姓還正在熟睡中,而我穿著厚實的狐裘站在府邸大門口,離天亮還有段時辰,今天我起來很早,因為今天要上大朝。
    霍去病的旁邊是一個少婦眉目如畫,顧盼間搖曳生姿。說不出地狐媚。這不是別人,正是衛少兒。此女雖然快四十,但,這些年保養的好,就像剛剛嫁入豪宅的少婦。霍去病和她站在一起,不像母子,更像姐弟。
    突然,我發現自己很笨重,這狐裘實在厚實得人連喘口氣也難,我嘟起嘴,小聲道:“娘,你看我這模樣像什麼?怎麼我感覺我成了狗熊!”
    衛少兒聽了,立馬“呸,呸,呸,”幾聲,勸道:“你這張烏鴉嘴,還真當自己是個小孩子,你可是主上親封的冠軍侯!”
    “娘,我本來就是小孩子,我才十四歲!”不知道為什麼,我在這渾身充滿妖嬈少婦衛少兒麵前,老是喜歡撒嬌。也許是前世我張從雨缺乏母愛的緣故吧!
    衛少兒愣了下,看著眼前自己多年引以為榮的少年,兩眼有點模糊,是啊,霍去病才十四歲,自己的兒子才十四歲,可做出來的事,是別人幾十歲也不能做到的,十四歲,人家的孩子還自家大院玩耍時,而自家的孩子卻天不亮就起來上早朝!想到這裏,衛少兒有點心酸,如果不是霍去病說他十四歲,衛少兒又什麼時候注意到他才十四歲,滿朝的文武大臣又有誰敢拿霍去病當十四歲的小孩子看呢?可是霍去病畢竟才十四歲。
    我看見母親眼角的淚水,我輕輕地用袖子擦了擦母親臉頰上的淚水,道:“娘,你為什麼哭了?我不說了,好嗎?”
    衛少兒握住霍去病的小手,破涕為笑,道:“娘是高興,我家孩兒才十四歲,就名動天下,剛才不過是眼睛進了沙子,去病,來,讓娘給你整整領子!"
    女人是種奇怪的動物,明明剛才哭了,卻不承認,也許是我不解風情吧!母親的心思我不是很懂,我聽了衛少兒的話,輕輕地頷首。
    衛少兒伸出她那雙精致圓潤的小手幫我整了整狐裘的圓領子,而我感到有點難受,衛少兒身上淡淡散發的體香引起我一番遐想,她那的嬌軀時不時碰到我的手,我的臉頰不由地緋紅,我暗暗在心裏咒罵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她是你的母親,而另一個聲音在我腦海響起,她不是,你是張從雨。小子,膽子放大點,人不枉少年。暈,衛少兒是我這具身體親生的母親,我是怎麼了,我搖搖頭,收攝起雜亂的心神。輕聲道:“時辰不早了,我該動身了。”
    衛少兒“嗯”的一聲應道。
    我轉過身,大踏步離去。小廝早就從馬廄裏牽出黑色健馬“疾風”,我摸了摸“疾風”的腦袋,後,我踩著馬蹬,想翻身上馬。令人鬱悶的是,我身子還很虛弱,半天,沒爬上馬背。母親見狀,道:“去病,你大病初愈,身子骨弱,還是踩著條凳把!”
    哎!堂堂驃騎將軍,冠軍侯竟然落魄如此境界,可見這場大病要了我半條命,如今,我想翻身上馬也要借用條凳。暈,但是我沒有拒絕母親的好意。下人很快找了一條長凳,我踩著凳子,才爬上馬背。
    娘的,我也真夠衰!我揮手和母親告別,前方的小廝立馬牽著馬韁往前走,另一瘦高的小廝打著白色“陳”府燈籠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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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主仆三人走的很慢,在馬背上我顯得很悠閑,幾個月沒上朝,今天我感覺精神很充沛,並沒叫小廝請假。於是,我起個大早。再說,陳府離未央宮的腳程也不過幾條街而已。所以,從理論來說,我們的時間很充足。
    很久沒見天子劉徹,想到他,我還真有幾分想他了,想他過年前的蹩腳處,我內心忍不住大笑。想到此,我又發現個新問題,劉徹的蹩腳處,怎麼司馬遷的《史記》沒記載,這老夫子的人品還真讓我懷疑,我鄙視他,帶有強烈的個人色彩。還敢寫史,連最基本公平公正都沒做到。對這老夫子,我隻能說——無語。
    年關前,劉徹得到匈奴密探奏報,匈奴軍臣單於死,當夜,伊稚斜伏兵大帳,誅殺右穀蠡王烏托爾泰一係列人馬。並篡位,逐太子。伊稚斜初登大位,又大肆搜捕烏托爾泰餘孽,匈奴一時腥風血雨,烏孫,樓蘭,月氏,大宛,車師等西域諸國蠢蠢欲動。劉徹覺得這是機會。於是,召集大臣於東宮,議事,出兵!
    公孫弘,鄭當時等文臣紛紛奏道:“出兵!”就連朝中老將灌賢,程不識,周寵紛紛上書道;出兵,滿朝文武竟然隻有一人道:不可!這人不是別人,乃我舅舅衛青。衛青的眼光何其之深遠,可惜,處在狂熱中劉徹不聽,下令:出兵!
    三日後,灌賢,李沮兩人領虎賁騎三萬出長安。
    等到大軍抵達雁門郡時,伊稚斜早已乾綱獨斷,以鐵血手腕平定內內亂,西域諸國還未生出動靜,車師,大宛,烏孫紛紛遞上降表。
    灌賢得知,哪還有膽量敢去偷襲匈奴,他立馬飛書於長安,曰:“匈奴內亂已平,此時出兵遲矣!”
    劉徹很惱怒,想自己的怒火,卻找不到對象。這次出兵是他自己點頭首肯。到此時,劉徹不得不佩服衛青,霍去病的軍事天賦。自己在這方麵,和這兩人比起,還差的很遠。
    這次出兵劉徹滿懷勝算,至少小勝,可如今呢?白忙一場,就如拽緊的拳頭,打出去,卻是團棉花,一無是處。這次行軍雖然耗費很多錢糧和人力,但,這些沒什麼,令劉徹感到沮喪的是自己顏麵,尊嚴一掃而空。他想到此,胸口很悶,這是場鬧劇,他不知道他的臣民百姓會怎麼看他,後世的史書又會怎麼寫他?
    或者,幾百年後,後人會說:“某年某月某日,武帝劉徹見匈奴內亂,出兵欲偷襲,卻勞而無功,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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