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封侯 第十八章 叔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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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叔侄
元朔二年(公元前127年)的冬天來很悄然,霍去病等人走在繁華喧擾的長安大街上,街道兩旁,店鋪林立,車水馬龍,人潮人海。好一片欣欣向榮繁華富裕的景象,我不由陶醉在大漢盛世美景中。這時,我感到一陣寒意襲來,我不由把身上狐裘裹的更緊。我抬頭看了看上方陰沉的天空,耳旁響起呼嘯的北風吹打行人的怒吼聲,販夫走卒叫賣聲。突然,一粒,兩粒,晶瑩的雪花無聲飄落在我的狐裘上。我想,冬天來臨了,街上的孩i子見到雪花,大聲歡呼著“下雪了!下雪了!下雪了!”,而行人的腳步加快了許多。
我笑了,好長一段時間沒這麼開心,病了幾個月,天天躺在床榻上胡思亂想,有時,氣色稍微好點,我就在後院的花園走走,但我沒出府邸門,我的心情可想而知。今天我起個大早,自我感覺精神很。於是,我帶兩小廝從後門溜出府邸。
這麼久沒出來,心裏也憋的慌,現在,什麼景物,在我眼中,都是那麼美,雪花越飄越多,瞬間,我的狐裘都快漂白了。身後的小廝道:“侯爺,該回去了,夫人也快回來了!”我點點頭,這陣子,母親很辛苦,為了我忙上忙下,同時還要打理陳府的各項事務,那陳掌,他,不過是甩手掌櫃,所以,府邸的下人都很懼怕母親。今天我能這麼順利出來,還多虧母親不在府邸,嗬嗬,我點點頭,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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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的王庭,陰山腳下,龍城,潔淨的藍天,碧綠的草原,成群的牛羊悠閑地甩著尾巴低頭吃草。大草原的盡頭現出各式各樣圓頂氈帳,氈帳外是一道木質的柵欄,轅門外各有兩名腰上帶著彎刀的士卒。
夜,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草原上的天氣突然驟變,白天還是那麼暖和,到了晚上,北風席卷,旌旗也吹得獵獵作響,溫度驟然下降,轅門守衛的士卒兩手交叉在袖卷裏取暖,身上棕熊皮製成的棉襖裹的更緊。
軍臣單於病了,一天比一天重,自從匈奴丟失河南草原,軍臣單於氣的臉色發白,暈倒在床榻,這個冬天來的很突然,軍臣的病也日益加重,其實,軍臣這病主要是心病導致大病,河南失了,劉徹又在河南搞的熱火朝天。而軍臣隻能睜大眼睛,他心裏憋著一股氣,恨,恨,很,更恨自己,祖宗的基業就這樣敗在自己的手裏,他有何麵目去見地下單於們,軍臣想了很多,人老了,想的事情也多了,想到後麵,心裏就越不好受,病情也日益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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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外,太子於單,匈奴相國,左右大賢王,左穀蠡王伊稚斜,右穀蠡王烏托爾泰。左大都尉阿咀木,渾邪,休屠,盧侯、折蘭,白羊王哈沙圖,匈奴各部落頭人,各各緊張站立在帳篷外。
其實,匈奴的重臣們都知道軍臣單於熬不過這個冬天,甚至就是這幾天,所以匈奴大大小小的王爺就聚集在王庭。名義上探望單於,暗地裏是來站隊的,老單於一死,那空出的單於位置誰坐?太子於單,匈奴小王們都保持懷疑的態度,左穀蠡王伊稚斜覬覦單於位置多年,會讓這小子上位,那就出鬼了,如今的匈奴,左穀蠡王勢大,其麾下左賢王,休屠,盧侯、折蘭,白羊王哈沙圖,哪個好惹。而太子呢?,右穀蠡王烏托爾泰,右賢王,左大都尉阿咀木,渾邪王,表麵看起來,實力相當,其實,不然,匈奴也和漢朝一樣,以左為尊。所以說,從實權來論,左穀蠡王是匈奴二號人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帷幕被一黑袍精瘦老者掀開,老叟看了場中眾人,道:“大單於快不行——,大家開始準備吧!”
“不,阿瑪,你怎麼這麼狠心拋棄我!你走了,我怎麼辦?”太子於單臉色大變,很不甘心,怒道。他是聰明人,他知道自己不是左穀蠡王伊稚斜的對手,如果長生天再給軍臣幾年光陰,於單還有幾分把握,可是現在?軍臣走的也有點急,什麼也沒安排?長生天啊,你叫我於單如何繼承大統?不,不,於單不想放棄,他想到這,快步走過,問道:“阿瑪醒了嗎?”黑袍老者沉吟片刻,才道:“等下會醒,大單於應該要交代什麼,你們等下進來。”說完,黑袍老者又進了帳篷。
又是漫長的黑夜,等待,等待,匈奴眾臣都很安靜,在等待那一刻。子時,軍臣醒來,吩咐黑袍老者叫太子,左穀蠡王伊稚斜,右右穀蠡王烏托爾泰,,左大都尉阿咀木,四人進帳篷。
太子於單聽到這吩咐大喜,立馬跨步向前。伸手掀開帷幕,欲入。而在此時,左穀蠡王伊稚斜也擠了進來,想爭著第一個入內,太子也想第一個入內。叔侄倆眼神相碰,瞬間,兩人已經大戰幾回合。太子於單有點心驚,左穀蠡王伊稚斜的笑了,笑容很詭異,莫名其妙,難道——還有什麼鬼不成?陰謀,太子也非常人,盡管發現點異常,卻鎮定笑了笑道:“叔叔是長者,你先請!”
左穀蠡王伊稚斜收起笑容,回禮,很恭敬道:“太子請,你是未來的單於,你請!”
太子於單心中暗自冷笑不已,這個虛偽的老賊,可恨!太子於單擺擺手,道:“叔叔,你是左穀蠡王,除了阿瑪,就你最大?還是你先請!”
伊稚斜聽到太子於單這番譏諷嘲笑冷語,皮笑肉不笑,道:“大侄兒,怎麼能這麼說?你是我的親侄子,我再怎麼了,也是你的臣子,大侄兒,千萬別聽身邊那些小人之言,這些居心可惡,這番言語離間我們叔侄關係,你說是不是這理!”
於單“哼”一聲,未答話,昂首入內。
左賢王見於單這副目中無人,狂妄之色,心中惱恨,他低聲道:“這小子上位,我們這些老家夥還有好日子過?王爺你說呢?”
伊稚斜微笑不語,整整身上的厚實的狐裘,挺起胸膛,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