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犒軍
    三日後，
    遠處隆隆的車輪聲和如悶雷般的鐵蹄聲隱隱約約的傳過來，我率領羽林軍眾將士在轅門等候。聞此，我不由的精神一震道：“來了”，連忙挺直了腰杆，眾將士的臉上也露出喜悅的神情，這次可以見到天子，諸將士都十分激動，這可不是誰都有這機會。
    不一會兒，北方的地平線首先隱現出幾麵巨大虎賁軍旗，緊接著一龐大的車隊逐漸浮現在地平線上，威嚴激昂的鼓樂，彪悍精銳的虎賁使得整支隊伍呈現出一種令人頂禮膜拜的巍然氣勢。眾將放眼望去，巨大的隊伍以大漢天子的華貴車掣為中心延綿足有數裏之長，隊伍中執戟的郎中等足有上千，隨行護衛的虎賁軍也有上千，而排在後麵卻是一支黑甲騎兵，我想那應該是南軍中另一支精銳鐵騎“未央營騎中的虎驃營”，長安城的軍主要有兩部分構成，一支是戍衛長安城的北軍，北軍有虎賁大營，京師大營，銳建大營三軍組成，共十七萬士卒左右，另一支是宿衛皇城南軍，南軍有“未央營騎，長樂營騎，建章營騎，禦林親衛，羽林衛五塊組成。共十四萬士卒左右。
    “臣霍去病恭迎主上聖駕！”當巨大的車摯被八匹健馬牽引到身前，我連忙率領眾將士下拜，迎接王駕，車摯珠簾被挑開處，身穿龍袍的劉徹走了出來。
    我從劉徹笑盈盈的臉色知道劉徹今天心情還可以，劉徹有些迫不及待甩開郭舍人的攙扶親自走下車摯，扶起霍去病道：“去病，今天我帶虎驃營前來，我的用意你明白嗎？有信心沒？”我笑了笑道：“臣明白，臣必不負主上厚望”，劉徹聞言大喜，深邃的眼神精光閃動，劉徹拉起霍去病的手“好，去病，那我們一起看你訓練羽林衛，”我點點頭，便和劉徹一起步行進入軍營，丞相薛澤，大司農鄭當時，主爵都尉汲黯，延尉張湯，中大夫東方朔，主父偃，大夫公孫弘，南軍衛尉程不識，北軍衛尉周寵，南竅侯公孫賀等人一起下馬進入軍營。步行進入浩大的軍營中，劉徹和眾文武大臣打量霍去病的軍營，整潔的營房，肅穆的哨卒，——，這一切竟不住讓你有些詫異，看來年紀小小的霍取病治軍很有手段，但當劉徹和大臣們等上點將台時，校場之上竟空蕩蕩的毫無一人，劉徹見狀微微一楞，那威嚴的臉色一沉，頓時發放出巨大的霸氣，周圍的空氣仿佛著火似的燃燒起來，劉徹冷聲道：“去病，你的士卒呢？”，我笑笑道：“主上勿驚，”說完，我親自從身後親衛手中接過鼓槌，奮力擊起軍鼓。
    “咚咚——”沉悶，急促的戰鼓聲迅速的在空氣中回蕩起來，瞬間響徹整個軍營，鼓聲則動，原本寂靜的軍營突然沸騰起來，羽林騎卒縱馬如同狂風般從營中各個角落彙聚而來，瞬間便在校場整齊列陣，組成四個方整的軍陣，其速度之快，配合之默契，軍伍之嚴讓劉徹耗武大臣大驚！，我見集結完畢，放下鼓槌，恭聲道“主上，羽林騎集結完畢，請主上檢閱，”劉徹這時還在發愣，顯然還沒從震驚中恢複過來，聽到霍去病的奏報，才點點頭道“去病治軍頗為嚴整，很有名將韓信之風也，諸位愛卿，我等下台如何？”“偌”
    劉徹耗武大臣下了點將台，在軍陣前仔細打量起來，，嚴整的軍容，激昂的士氣，騰騰的殺氣，真乃鐵騎也，劉徹耗武大臣不停的點頭讚道，檢閱後，劉徹道“去病果然不負朕之厚望，我特意領一驍將，和你認識認識？李沮何在？”“末將在”，文武大臣中走出一人應聲道，其人大概三十五歲，全身披甲，腰佩長劍，麵容俊秀，顯得英氣勃勃，威武不凡。“李沮，雲中人氏，年少事景帝。武帝立十七歲，以左內史為強弩將軍，”我心中不竟揣摩道，劉徹指著李沮道：“這位將軍是李沮，虎驃騎偏將，今天他和你比比？去病可敢一試？”我微微一笑道“有何不敢！”
    一旁李沮道：“早聞公子大名，一向不得一見，待會，公子不吝指教？”言語中自信很足，表明上很恭敬，其實李沮還是看不起我，在他的眼中，我不過是一小孩子玩過家家罷了，好說李沮也是身經百戰，他哪會把我放在眼裏，我心中暗暗一笑，表麵卻十分謙遜道：“李將軍客氣了，不知道如何比？”，李沮謙虛笑了笑，英氣的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心中卻暗想道：“我年長於你，又是老將，自己出題，便是贏了也不光彩，”忙笑道：“末將怎麼敢逾越了，公子出題把？”，我心中暗暗一笑“你這個笨蛋，你出題的話，還有幾分回旋的餘地，我出題，那等下你叫苦把，”我不客氣接上他的話道“那去病不客氣了，去病打算和將軍比三項，三局兩勝為贏家，第一項，馬速，”說完，我用手指校場遠方的紅旗道：“雙方各出二十騎，從點將台出發，直奔紅旗，誰奪紅旗誰為勝者，途中不用兵器，你將軍有何異議？”，李沮想了想，搖搖頭，沒有異議。
    我接著道：“第二項，射術，我大漢目前騎兵還是控弦急射，我會在校場中央設置二十箭靶，雙方各出十騎，一人一靶，在奔馬中連射十箭，以中紅心多為勝，將軍可有異議，”
    李沮搖搖頭，
    我接著道：“最後一項，搏擊，為了避免兵刃傷人，搏擊全采用沾灰的木劍，雙方各出百騎，如何？”李沮想了想，我的士卒身經百戰，豈能怕你，於是點點頭，
    我見李沮沒有任何異議，便回身對劉徹耗武大臣道：“主上，諸位可有異議？‘”劉徹見霍去病幾項都很為公正，便笑道：“去病，朕沒任何異議，”眾大臣搖搖頭，沒什麼異議，見此，我笑了笑道：“來人，準備第一項”，軍司馬張燕手執令旗一揮，校場羽林騎卒紛紛往兩邊一閃，讓出一寬闊的中道，隨即幾名中軍衛卒騎馬奔上盡頭紅旗監視比賽。劉徹看了看我道：“開始把，我點點頭“偌”，轉身對李沮道：“李將軍，為了展現我漢軍軍力，雙方選手都必須在百人將以下的士卒，百人將隻出場一次，你看如何？”李沮點點頭，便轉身去挑選士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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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兒，點將台下，一行四十名鐵騎一字排開，都虎視眈眈盯著遠方的飄揚的紅旗，為了區別雙方，我這方插紅羽代表紅方，而李沮是白羽為白方。出發紅旗一揮，紅白雙方騎卒兩腿一夾馬腹，數十匹健馬長嘶一聲，奮力向前一竄，便直奔紅旗而去，校場頓時響起隆隆的馬蹄聲，如若奔雷在耳邊纏繞盤旋。最初十步還算老實，但是殺到百步的時候，眾騎卒紛紛揚起馬鞭擊打馬背，各下陰手，拳拿腳踢。
    “砰”的一腳，紅方騎卒率先在馬側飛起一腳便將白方騎卒踹下馬去，那騎卒落地慘叫一聲，紅方騎卒陰陰一笑，挑釁的向白方騎卒揮揮拳頭，白方騎卒大怒，怒吼連連，撲上紅方騎卒，頓時，兩方騎卒廝打起來。一名咬牙切齒白方騎卒追上一名紅方騎卒，一記馬鞭飛過去，突然，還在馬背上紅方騎卒人不見了，白方騎卒還在震驚中，忽然感覺左腳被人往下一拉，“你給我下來”白方騎卒便“撲通”一聲從馬上摔下，偷襲得手紅方騎卒“哈哈”一聲長笑而去，繼續攻向其他白方騎卒，很快的，雙方騎卒未到紅旗下，便分出勝負，因為羽林衛借助高橋的馬鞍和馬鐙，紅方騎卒十分靈活，各種各樣的馬術都被一一耍出，而白方攻擊招式差了許多，因為白方騎卒必須雙腿夾緊健馬，才能保住平衡，其下手的速度，準確度，力量遠遠遜於紅方，於是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五百步的校場，雙方還未奔到三百步，紅方就兩人被打下馬，而白方還剩下兩人還在馬上，看著紅白雙方騎卒在校場奮力的互鬥，點將台觀看的大漢臣子麵色各異，劉徹一臉微笑，大臣們若有所思，我自然是一臉得意，李沮一臉的震驚和羞惱，飛快的，兩軍已經奔到四百步時，在兩名僅剩白方騎卒和七八名騎卒廝打時，一名紅方騎卒吹響了口哨，，瞬間，又有七八名紅方騎卒圍上來，頓時，十多名紅方騎卒將兩名白方騎卒緊圍其中，雖然白方騎卒是驍勇之士，豈料好漢哪駕住人多，一不留神，全都被紅方騎卒一個陰腳給踹下馬，於是，在最後一百步，紅個方騎卒沒對手，輕輕鬆鬆得到紅旗，第一局，霍去病勝，看到紅方騎卒在遠處高舉著紅旗歡呼雀躍的場景，羽林的將士們頓時歡呼搶地呼出來，劉徹點點頭；“去病，治軍果然有一套，”李沮一向很好勝，一看第一局輸的這麼慘，英俊的臉色頓時籠罩一層陰雲，一時，臉色鐵青，李沮狠狠瞪身後部將幾眼道：“還楞在這幹什麼，還不準備第二場？”“偌”幾名部將不敢粗黴頭，灰溜溜的跑去選人，
    很快的，第二場比賽開始，雙方各自選出善騎射的箭手出場，比賽再次開始，紅旗一揮，“灰溜溜”一陣戰馬的長嘶聲，紅白雙方各自縱馬狂奔紅線，而紅線之外是二十個標準的箭靶子屹立在校場上，“嗖嗖嗖嗖——“二十支勁挐先後發射，二十支箭矢呼嘯般直奔箭靶而去，從第一論射箭來看，白方必須雙腿夾緊馬腹保持身體平衡，另一隻手必須控製好戰馬隨時轉向，所以射箭是通常漢軍中單手裝矢，十人一輪射箭下來，竟然五箭中紅心，另外五矢全部在靶子，在這樣的條件下，李沮的虎驃營是精銳中的精銳，但和紅方騎卒相比，就不怎麼樣，便見紅方騎卒在奔馳的駿馬上突然直起身，僅靠雙腳踩在馬鐙來控製戰馬，喵準，齊射，”嗖嗖——“幾聲，十發竟然九中紅心，另外一隻稍微偏一點，見此狀，白方騎卒大驚，就連台上的文武大臣也不為這麼高的命中率不解，互視一眼，沒有服輸之意的白方騎卒再次轉馬直奔紅方而來，準備新一輪較量，很快的，十輪射箭結束，戰果也很快統計出，紅方射中紅心者多達九十五箭，而白方不到四十箭，李沮再一次輸得灰頭灰臉，由於比賽前規定三局兩勝，所以，我贏了，於是，劉徹覺的臉上有光，是為自己識人之明，得意道“去病三局兩勝，諸位愛卿還有和異議？”諸位大臣都是暈乎乎的感覺，這李沮也算是傑出的騎卒將領，但現在輸的無還手之力，一時，眾大臣都頗為目瞪口呆，我向麵色難看的李沮微微一笑道“李將軍，承讓了，不知道是否還比下去？”李沮臉上陰晴不定，咬著牙憋出一句話“繼續比：說完，也不再說話，去挑人去了，我有些詫異看著劉徹，劉徹微微一笑，示意我繼續比下去，我不苦笑一聲，“這李沮真是倔驢！”
    第三場比賽很快的開始，戰意激昂的紅方騎卒揮著手中木劍坳坳叫向白方騎卒殺去，而白方一個個鐵青著臉，一言不發，殺氣騰騰迎上來，“砰”一陣沉悶木劍撞擊聲，雙方在馬上第一輪交鋒開始了，借著馬匹巨大衝擊力，誰都想在第一輪衝擊中給對方好看，但是悍勇的紅白雙方第一輪分出勝負，紅方借助高橋的馬鞍和馬鐙穩定身軀，在白方騎卒還回過神來，就有七八名白方騎卒留下淡淡的劍印。激鬥還在進行著，雖然雙方都是精銳，但是羽林騎借助馬鐙，占據明顯上風，雖然白方騎卒殺紅眼，跟紅方騎卒一命換一命，但是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校場中激鬥停止，當所有的白方騎卒被印上的劍印退下場，紅方還有六十多名，，羽林衛騎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李沮見此，臉色黯然，身軀微微晃了晃，我見李沮這等樣子，心中一歎“我比你多活幾千年，你不輸，那沒天理，”我謙虛的說了聲“李將軍，還有異議嗎？”李沮苦笑一聲道“公子果然天縱其才，我李沮輕易不服人，今天心服口服，我認輸了，”我連忙自謙道“李將軍說哪裏話，我不過是僥幸而已，但論沙場經曆，臨陣用兵，李將軍你遠勝我，我去病還請將軍不吝指教”，李沮見霍去病這麼給麵子，原本難看的臉色緩和下來，道“公子有令，李沮無不從也？”劉徹是個人精，見此，也順坡下驢，打個圓場道“這場比賽到此結束，二位將軍別因此傷了和氣，”偌“我和李沮應聲道，
    劉徹見我臉色有古怪，便問道：”去病，你還有話要說嗎？”，我動動嘴皮，想了想道“這半年，羽林將士辛苦訓練，才有今日成就，所以臣去病想請主上犒賞三軍”，劉徹聽了大笑幾聲，道：“你這鬼精靈，朕記得，”我趕忙道：“那臣去病代三軍謝過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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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羽林大營，篝火處處，經夜不熄，到處彌漫著酒香和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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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後，依照我的請功奏書，劉徹下詔“羽林軍所有將士晉爵一級，銅錢萬兩，禦賜牛羊十頭，豬數十頭”。
    從此，“羽林騎營”名動大漢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