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誅·逆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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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兀山確實有妖,而且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妖。
安明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壞笑的女生恨恨得想著。
而那個女生也和安冥大眼瞪小眼。最後,在看到安冥快要忍不住爆發時,才良心發現似的主動開口介紹起來,“我叫浠,從小就住在泠兀山。還有就是——我不是人,是妖哦!”
不過安冥卻並沒有因浠的主動介紹而改變情緒。他依然恨恨地盯著浠,然後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揮袖而起。
你要是妖,那我就成精了!
“安冥師叔,主持說請您速到正殿。”外麵的小和尚打破了僵局。
安冥高興地應了聲,不屑的朝浠的方向哼了一下,驕傲地獨自一個走到門邊。正準備推門時,隻感覺右腳旁有陣奇怪的觸感,他不動聲色的從懷中迅速掏出一張降妖咒擲了過去,低頭看去時,那物已朝正殿的方向逃竄了去。
安冥大呼不好,沒來得及多想便追了過去。
直到正殿之外,也沒有再看到。
沒辦法,他瞅了瞅正殿四周,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別的地方還好說,這正殿是專與那些他派的主持、道長等共同某事之地嚴肅之極。不僅說話要極有分寸,連情緒也不得起伏過大,不然就會被認為是禮法不周。
這個地方,他就算瞎逛也是絕不會逛到的。
進入大殿正室,果然看到嗔幻主持佛姿端正地合十雙手坐於主位之上。不過,位於客位的那個人好像並不是哪個寺或哪個廟的,或者說,他連出家人都不是。
“安冥,落座。”聽得主持出言,安冥隻能正姿端坐在客對麵的椅子上。
那男人西裝筆挺、眉骨鋒利、身形颯然,看得出是以為有士之人。但此時他卻滿臉愁容,不住皺眉搖頭,看上去像是遇到了什麼不順之事。
正在安冥專心端詳此人時,隻覺眼前一黑,伸手摸去,才發現原來是被一張黃紙遮了雙眼。
他正想看是誰搞這種事時,卻發現紙上隻畫了一個符咒,“降妖咒”。
“安冥師兄,別來無恙啊。”熟悉的聲音十分真實的自他的右邊傳來。
他猛地轉過頭,隻見浠一手端茶,一手持茶蓋。一副“居身世外”的脫俗表情。
側目看到安冥疑惑中夾雜憤怒的表情後,浠緩緩轉過頭,對安冥燦爛的一笑,道:“不知安冥師兄對我的回禮是否滿意呢?我對安冥兄剛送來的見麵禮可是不大喜歡呦。”
話聲剛落,安冥險些跳起。但他強迫自己穩住情緒,麵不改色的轉回頭,表現出一副佛家弟子六大皆空的樣子。不過,他的心裏已經五味雜糅,哪裏還注意得倒浠為什麼能夠進來這碼事。
“安冥,這位是紅瓦鎮的鎮長。這次是請人下山了結一場冤案而來的。”
冤案?!聽到這兩個字安冥的耳朵立刻靈敏了許多。
“哎——”那鎮長長歎一聲,慢慢的講述了起來。
原來紅瓦鎮是一代名鎮,鎮中百姓加價以燒瓷做瓦為主。整個鎮子人的手藝都十分了得,而鎮子裏又數一戶姓王的人家手藝最好。燒出來的瓷瓦不僅漂亮而且異常結識。
說來也奇怪,王家不僅普通的瓷瓦好,燒一種名叫“玉麵”的彩板瓷更是一絕。
玉麵,瓷如其名。光滑如玉,細膩如麵。但唯一的缺點就是易碎。不僅在搬運的過程中十分脆弱,就連舉時稍一用力都會出現裂紋。由此一來,就顯得更為貴重了。
而王家絕就絕在了不僅燒出來的玉麵色如白玉,光滑細膩,而且十分堅固。
在王朝時代,王家更是顯赫一時。王親貴族都已有此玉麵為榮。
但更令人不解的是,那麼值錢的東西王家每年隻會做三批,每批七個,一直不變。
然而一個月前,王家卻突然一夜之間全部移居他處,隻留下了幾棟空蕩蕩的大宅。一開始還沒什麼,可是後來,有人就傳出那宅中有嬰兒的啼哭聲,到了晚上還會看到有紅色的東西在宅子裏爬來爬去。
大家一開始認為隻是有人窮極無聊的造謠,於是幾個膽大的壯年漢子決定晚上去一探真偽。
但轉天早上就出事了。
一行七人,四人失蹤,二人慘死,一人變瘋。
慘死的二人是在王宅的門前被發現的。隻那二人被發現時的慘狀,連那一直見慣了血案的仵作都久久不敢上前。
已不是恐怖那麼簡單了。
二人的頭骨分別被利器狠狠的刨開,白色的腦漿卻沒有迸裂,而是像淚一樣順著眼眶滑落。
頭骨被蓋在了胸前,拿開後卻是一個像是被什麼東西腐蝕掉了的空洞,不大不小,正好可以看到包裹在鮮血中的心髒。
最詭異的還是死者的表情,明明麵部已經扭曲到了極限,嘴角卻還是翹起的樣子。
很享受這種死亡。
那時一個老人嚎著嗓子大叫了起來,“地獄!地獄啊!報應——報應!”然後便倒地不起。
然們這才看出那位骨瘦如柴、衣衫襤褸的老人正是王家的老爺,蹭叱吒陶器界半載的梟雄——王鬱林。
老人倒地時已經死了,人們在檢查他的遺物時發現了一張屍檢報告,報告上赫然寫著老人的名字。
死因:不明。
人們驚恐了,王家被詛咒的消息不脛而走,於是鎮上的人想到要請泠兀山的佛僧出麵鎮壓。
陳幻主持聽完,道:“原來是這等冤案啊,佛家以慈悲為懷。安冥,速去藏百塔中取白虎印來,與施主一同下山吧。”
安明聽到這話心中狂喜不已,忙不迭的跑出去打算到藏百塔中去取印。
“浠,你與他一起去。”
聽到主持這後半句話,安冥立即成化石狀呆立在了原地。過了一會,隻見浠趾高氣揚地從他身旁經過,順便揪著他的劉海兒一起。
登時,一陣慘叫直到藏百塔才畫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