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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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開著,放著老電影,魂斷藍橋。
王凱盤著腿坐在床上,耳邊傳來了浴室裏的水流聲,成牧相當疲憊,已經洗了很長時間。王凱充分利用著這些時間想著下一步的計劃。
哼著主題歌,手指輕輕敲擊著床單,王凱的臉上慢慢浮現了一絲笑容。
成牧擦著頭發走了進來,瞥了一眼電視隨後在床邊坐下。
“水還熱著,去洗吧。”
王凱對成牧露齒一笑,頗有勾人之態。
沒多說什麽,抱著成牧大了一號的衣服哼著歌慢悠悠地往浴室裏晃。
成牧一臉的愕然──他又打算搞什麽把戲。
水放滿了浴池,王凱把水潑在了露在水上的肩上。
長長舒一口氣,浴室裏殘留著成牧的味道。
王凱一想到一會兒的計劃不免得意起來。
邊笑邊想著一會兒將成牧壓在身下的情形,浴室裏微微走了調的歌聲不斷。
擦頭發的時候,王凱屏住了氣,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用氣勢壓倒對
方,首先他要表現的比成牧更加的有成熟男子的氣概。
於是乎,我們王凱仁兄在鏡子裏擺了幾個姿勢之後,這才滿意地走了出來。
成牧半臥在了床上,電影已經停放,他似乎無聊之至地胡亂調著台,
電視裏的人張開雙臂激烈地演講,成牧皺了皺眉頭,這才發現王凱已經站在身後。
“你怎麽跟背後靈似的。”成牧關了電視,轉身道:“你今天跟我一起睡還是去隔壁睡?”
王凱微微一笑,走近了成牧。這樣的微笑不由讓成牧有些毛骨悚然,而王凱正帶著那微笑一步步地走近他。
王凱雖然表麵微笑著,心裏想的卻頗多,為了維持這個自認為成熟的微笑,他確實煞費了一番工夫。
走近了成牧,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沈著聲音道:
“你今天似乎特別的誘人。”
成牧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麽爛俗的台詞他是從哪兒學的啊?
“王凱,你沒事兒吧。”
王凱偏了偏頭:
“為什麽要說這樣傷人的話?”
成牧不免哭笑不得:
“你是不是電影看出毛病來了?”
“啊啊。”王凱故做苦惱地邊笑邊讓手指深入成牧頭發的縫隙中:
“不要說話。”
想要吻成牧卻不知道先吻什麽地方,成牧不笑了,靜靜地望著王凱,似乎能從他的表情中窺探出王凱的預謀。
王凱一咬牙,一閉眼,一不作二不休幹脆把成牧推倒在床上,成牧沒
有掙紮,更是靜靜盯著王凱。
王凱心裏雀躍的很,心想著,終於把這家夥給壓到自己身下去了,這
正是展現男人風采的絕佳夜晚。
美孜孜地給身下的人兒解開衣衫,卻沒發現身下的人兒的目光。
“鬧夠沒有?”成牧冷冷道。
王凱還沈浸在喜悅當中,他成牧說了什麽?
“啊?”王凱笑咪咪地繼續解他的衣服。
“我問你鬧夠了沒有。”那仿佛是從嗓子的最底線發出的聲音,低沈
的聲音擦過聲帶,撩過了王凱的耳朵。
王凱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一個翻身被成牧反壓去了身下。
等等……
王凱醒了。
“怎麽我又……”
成牧嘴角彎起了個弧度,學著王凱說話:
“怎麽你又?”
王凱徹底清醒:
“你從上麵給我TMD滾開!”
“為什麽呢?”成牧故做不解。
“因為?!”王凱似乎一提起這個問題便憋了一肚子的火:“我比你
長了八歲!當然是我上你下!”
剛想翻身,雙手卻被成牧製得死死的。這才想起來,自己吐了一路,
體力隨著嘔吐也脫去了一大半。
“你今天似乎特別誘人啊。”成牧套用了王凱的話,邊笑邊學王凱讓
手指進入他頭發的縫隙。
“成牧,你沒事兒吧。”
世界上最諷刺的事莫過於此,完全更換了角色,卻說著跟剛才一樣的
台詞。
成牧大笑著用手臂環住了王凱,猛地在他的臉上狠狠親了幾口:
“王凱,我真受不了你這人!”
“你給我滾下來!”王凱堅持著自己的陣營。
成牧收住了笑:
“這好象沒那麽容易了吧。”
過大的衣服很容易解下,擁抱著同樣是男人的身體,王凱卻能提起成牧無限的探索欲望。
很熟練地吻著每一寸的肌膚,手指記得走過的每一個地方。
王凱開始不停地反抗,沒過了一會兒成牧竟然發現自己吻著的身體竟然安靜了下來。毫無熱情的身體讓成牧的興致也減了大半,抬頭一
看,王凱已經睡去。
愕然。
這樣的事在現實生活中,存在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特別是三分鍾前那麽活躍的人一下子就宣稱自己熟睡。
“喂!喂!王凱,你睡著了?”
王凱不動。
“你別跟我來這套,我知道你沒睡。”成牧吻著王凱的臉,期望著這樣的動作起碼能讓王凱起點兒反應。
王凱還是不動。
成牧猛地抽離了王凱的身子,想抬手抽他一巴掌,又發現不忍心打擾
了他的好夢。他是該累了,吐了一晚上。
想起這個,成牧不免又溫柔了起來。
替王凱蓋好了被子,自己在旁邊躺下,明天是展覽會的最後一天,無論如何自己也逃不過去了,那胡桃美人正在自己身邊睡的沈。
記得蕭樂拿到了照片的時候不免驚愕地道:
“沒有想到一個男人居然能把作品的靈魂體現的這麽好,你知道,我本來打算勸你放棄的,因為誰都知道,除了陽陽以外,沒有人能做你的胡桃美人。”
王凱這個人確實是好玩兒,當初找上他有一半兒原因就是因為他的
“好玩兒”。
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已經到了那一月的26日,再過兩天,陽陽就要跟那個老外結婚了,他沒有收到請貼。
曾經不隻一次的厭惡過自己青澀的年齡,這個年齡卻連一個愛的人都留不住。
把手表封在了盒子裏,那是落了俗的做法,成牧翻身打開抽屜,去出了那個黑色的盒子。
或許有一天,誰能讓我把這個手表坦然的帶在手腕上,那麽我會跟這個人結婚。
那是封進手表的那一天,成牧自己許下的誓言。
王凱一個大翻身,大大咧咧地橫掃一腿踹在了成牧身上,成牧一個不
小心把表掉在了地上,撿起了表把表放回盒子,又替王凱蓋上了被
子,這才把燈關上,閉了眼。
王凱悄悄睜開眼睛,他知道身邊的人還沒有睡,剛才裝睡的伎倆讓他逃過一劫,所謂吃一塹長一智,王凱開朗的很,想著下次有了經驗就不會便宜了成牧。
那表又是怎麽一回事?
表似乎能夠觸及成牧內心的某一個點,而那個點藏的很深,被埋在脆弱的深淵裏。
王凱故意又一翻身,手自然地落在了成牧身上,然後一收手,摟住了成牧。成牧似乎看了一眼王凱,卻沒拿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