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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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擴散了開來,誰都沒有先動一步,王凱望著成牧的臉,甚至像要親吻那眼角。
心裏喊著“見鬼”,行動上卻完全相反,慢慢俯下身,兩人的距離越發靠近,正要吻住那臉的時候,成牧卻翻身將王凱整個兒壓在了下麵,那一幕卻更讓人臉紅,王凱的雙腿糾纏著成牧的身體,隻聽的見呼吸的聲音,此,起,彼,伏。
王凱發現了自己似乎已經處於弱勢,立刻道:
“你讓開,熱死了!”
成牧笑得露出了傲人的潔白牙齒:
“你心裏好象不是這麽想的,腳纏的緊呢!”
話音剛落,王凱就立刻放下了腳,成牧反而得逞,含住了王凱的喉結。王凱不由地一聲輕吟,但立刻全力反擊,一拳揍在了成牧的胸口。成牧反而更覺得有意思,眼前這個男人另他所有的感官全開,像得了新鮮寶貝似地。
“我記得你可是很敏感的。”兩人上身本就沒有穿衣服,火勢更猛。
王凱隻想著怎麽能擺脫成牧的身體,都是男人,橫豎跟他拚了!說完閉起了眼睛,一腳就猛踢在了他的腰上。成牧一疼,不免手臂加力,將王凱箍地更緊。
整幢竹樓發出了“咯吱”聲,樓下睡著傣族好青年岩剛,此時也被樓上的兩位吵醒了。
第一想的是,城市人就是城市人,晚上過習慣了花花綠綠的生活,精力就是充沛的很。再一聽,似乎像是魚水之歡才會發出的輕笑聲,不覺紅了臉,自言自語道:
“我一定是想娶姑娘想娶瘋了,兩個男人怎麽會這樣呢!”說完一邊兒傻笑一邊兒翻身再睡去。
樓上的成牧已經得逞,在王凱身體裏一進一出地快活。
王凱狠狠道:
“等我回去不練出一身肌肉把你壓身下去我就不叫王凱……啊……”
成牧吻去了王凱額上的汗道:
“你最後一聲可好聽的很。”
王凱跟人不清不楚地就上了兩次的床,不免想,他成牧,到底跟自己有什麽樣的關係?
所謂當局者迷,正可謂是這個道理了。
一聲槍響嚇醒了兩個人。
猛然驚醒,第一個反映就是──駭客帝國?!清醒了以後一看,身處竹樓不免有些雲裏霧裏的。
昨天晚上他們兩個自己幹的好事兒,成牧已經一人處理完備,隻是兩個人身上各帶著傷,一個是扭打時的酸痛,另一個是雲雨後的疼痛。
成牧的朋友一進來,就看見表情煞是恐怖的二人。
“這外麵幹什麽呢!”
成牧一問完,又是一聲槍響,嚇地王凱整個兒跳了起來,身上帶著傷又不好動作劇烈,動作頗是滑稽。
“哦,那個啊,”朋友解釋道:“是迎親的槍,這會兒就放起來了,就是對麵竹樓的小夥子刀瓦滿要娶姑娘!你們趕快穿了衣服下去吧,拜佛你們是沒趕上了,起碼趕上個儀式。”
小夥子按照當地的習俗,是把姑娘搶回家的,開始姑娘家覺得小夥子窮,怎麽也不肯嫁女兒,可小夥子和姑娘真心相愛著,便由小夥子和他的親友們把姑娘“搶”了出來,再去說親,女方迫於事實也隻好答應了。
成牧捧著相機,邊走邊笑道:
“真是浪漫,用搶的,什麽時候我要是有愛的人了,我也用搶的!”
王凱瞪了他一眼,不滿道:
“你少迫害中國無辜婦女啊!”
話雖如此說,卻怎麽都抹不去那一絲的醋味,成牧心頭一震,卻沒有說出來。
兩個人跟著迎親的隊伍一起走去了姑娘的竹樓,沿途一直放著槍,當地人說,放槍了便可以辟邪,求得平安。
姑娘的竹樓確實比小夥子的要更華麗些,姑娘有個好聽的名字,叫玉燕。
竹樓前已經鋪上了一花,擺起了供奉神佛的鮮花美酒。
人們大喊,栓線了!拴線了。
兩人聽的有些奇怪,便問身邊的人,栓線是做的什麽?旁邊的人不禁笑道:
“我們這兒呀,要用線把男人,女人栓起來,就跑不掉啦,一輩子都
要纏在一起啦!”
成牧照了幾張,忽然童心大發叫道:
“我也要栓線!”
人們都笑:
“客人,你要跟我們這兒的姑娘栓線?”
成牧拉住王凱的手大聲道:
“咱們栓線吧!”
人群裏一陣嘩然,王凱瞪大了眼睛:
“成牧你是不是打算進精神病院啊!”
成牧賠笑道:
“玩兒玩兒嘛,入鄉隨俗嘛,是不是?”
人們轉又大笑了起來,大聲喊著:
“長老啊!遠方的客人要栓線呢!”
傣族人的好客滿足了成牧的任性,成牧和王凱被人群圍住,著著盛裝的老人慈祥地對他們笑著,讓兩個人靠在了一起,念著他們聽不懂的
傣文,將線從成牧的左肩繞到了王凱的右肩。
成牧不免笑問:
“老人說什麽呢?”
人們告訴他,那是祝福新人的話,男女一定要按照男左女右站好,從男方的左肩繞去女方的右肩。
王凱這才發現被沾了便宜,當下大吼:
“憑什麽我要站右邊做女人!!!”
成牧笑地喘不過氣來:
“長老很有眼光嘛!”
老人的目光始終慈愛地包圍著他們,像祝福任何一對新人一樣,並未當這是場遊戲,而那根線,癡纏住了王凱跟成牧,糾葛萬千,卻再也逃不出去,那宛若是咒語一般。
成牧注意到了老人的眼光,一時間少了嬉笑,卻多了感慨,轉身看王凱依然滿是怒氣的臉,卻浮上一絲的甜蜜。
我跟他,真的要一生癡纏麽?
來自西雙版納的一份原始悸動,退去凡俗。
人們不免又起哄了,說是要看客人們親吻,像夫妻似地。或許好客的傣族人,那純淨的眼神更能感受到兩個人身上的遷絆。
朋友推了推成牧道:
“你們兩個就意思意思嘛!”
王凱像看蒼蠅似地看著成牧:
“你給我滾遠點兒啊!我男人的自尊都被你完全擊潰了!”
成牧捧過王凱的臉,在他耳邊低語,人們看來像是兩個人在商量些什麽,而成牧的那句話卻是:
“讓我吻你。”
不由分說地抬高了王凱的下顎,吻上了倔強的唇,口腔似乎已經反射性地為成牧而開啟,忘記了身處廣眾之下,隻想獲取更多。舌頭有如肩頭的線,糾纏在了一起,久久不放開。
淳樸的人們看地有些吃驚,這樣激烈的吻,他們是沒有見過的。
後來成牧才告訴他們,這是外國人接吻的方法,法國人最先這麽親吻自己愛人,所以又叫法式親吻。
有幾對大膽的情侶居然公開跟著就學,少數民族的人們有時的舉動確實讓身處城市許久的人們咋舌。
放開了王凱,兩人張開了眼睛,眼前是彼此的臉跟濃鬱蒼翠的樹木,身邊的人們著著五顏六色的衣服,歡呼的時候,手飾碰撞,發出叮當的響聲。
成牧在王凱的眼中看見了自己的臉,他知道現在自己的舉動很異常。
“那麽就當成是一場該死的感冒!”成牧心裏默默想著。
轉身,老人將手放在他們的肩上,微笑著點點頭。
成牧那一刻,忍不住用傣文說了句謝謝。
老人臉上的皺紋更加的深刻,慈祥。
成牧這才露出了與自己年齡符合的笑容,微微帶著耍賴地對王凱說:
“你看,這可怎麽辦?咱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