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清掬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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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夭桃受製在海攬月懷裏,覺得不好意思,便岔開話題道:“你方才想對我說什麼?”
海攬月撫了撫她的青絲,柔聲說道:“沒什麼。他讓我把這戒指還給你。”
月光下,一枚綠陰陰的玉戒靜靜捏在他的指尖。玉芒盡斂。
“這是……”
“這是他從玉坊‘順’的,如今叫我拿回來物歸原主。”海攬月輕笑,笑裏竟似帶著小孩子騙得糖果般的滿足。
“他怎麼會……”墨夭桃疑道。
眼前這枚,確實是墨玉戒之一。出自她的手,她總不會老眼昏花到連自己的得意之作都分不清。可是,清掬既然都拿走了,怎麼又會送還回來?既然要送還回來,怎麼會托海攬月送?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海攬月道,重又把美人抱回懷裏,“不如想想我們成親的日子。你說呢,娘子?”
“我還不是你娘子,”墨夭桃推了他一下,“老實交代,清掬怎麼會把玉戒給你?”
墨夭桃聽他這麼叫,不是不高興,隻是羞。不自覺地便往他懷裏鑽了鑽。鼻尖滿是海攬月的味道。
“準娘子,這麼美好的時刻,你一定要想著別人嗎?”
“我隻是……”
墨夭桃剛開口,便被一個溫柔纏綿的吻堵住了。頓時呆住了。
“這種時候,你隻能想我。”
其實也不是不能告訴她清掬的事,隻是覺得沒必要。況且,這事說出來,定會惹得別人怪異的眼神。想他海攬月,為了求美,也真是“不擇手段”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這些事,隻就他一人知道便夠了。
其實也不是為了轉移她注意力才吻,隻是月色太好夭桃太美。他一時情不自禁。絕沒有利用這招的想法。
當年,海攬月負氣回到江北後,曾想要忘了墨夭桃。隻是每每看到手中的玉戒,便是思念如泉,汩汩流淌。心知自己忘不了。索性“奮起直追”。他派人查出受過玉戒的人的名單,忽略其中不足為患的那些,再頻頻出席各種賽場,硬是要爭得好名聲。海攬月本就聰明過人,加上有心奪頭籌,努力一些也就勝了。
譬如說,王家公子出身武學世家,二人比武,不分高下,比文,當然是海攬月勝。
再譬如說,吳家少爺向來以文采出名,而文采這東西是要靠天分的,海攬月在此上略輸一籌。但是武學上,顯然是要高出很多的。這麼說來應該算是平手。和江南第一才子打個平手也是不容易了。偏偏,兩人還都想戰出個高下。於是拉了一群女子票選。很不幸的,吳少爺長相稍嫌喜劇……
當然,即便遇上文武全才,翩翩佳公子,通常情況下海攬月也是能勝的。因為他還有一樣殺手鐧——錢。江北海家,集天下之大富。有錢程度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據聞,他們家的錢都是放地下金庫的。有時國庫空虛,便問他們借點。要不是錢多,海家也養不起精銳的探子隊伍,查不出清掬也有玉戒。
海攬月解決完七七八八的人後,儼然成了街頭巷尾的談資。天作證,他本是個低調的人。奈何……
清掬是最後才被查到的。當時,海攬月隻覺得胸悶——夭桃,你是存心想折騰死我嗎?居然又惹上了清掬?
清掬,小王爺,身份比他尊貴。且文武雙全,貌比謫仙。加之王爺府的背景,不是單拿錢能比的。更煩人的是,這小王爺年紀輕輕功勳顯赫,能力上與他相比也不遑多讓。這樣比下來,他稍稍遜色。
海攬月琢磨著發愁。便找來許釵給他出謀劃策。
“太笨了,”許釵聽他說完便是搖頭,“你以為你比清掬強,成了她的候選名單裏最優的她就選你了?”
“不然怎樣?”
“擒賊先擒王。”
兩人遂趕到了蘭城。誰知不幾天後,清掬也來了。海攬月暗自慶幸早來了。
隨後的幾天,海攬月上門求教。兩人切磋各藝,都是差不多的水平。倒是生出惺惺相惜之意。
要不是這回出事,想來清掬是不會放手的。
事情是這樣的。墨家察覺到念琮和墨夭桃雙雙失蹤,便一路直找去了小王爺府。正好碰上清掬要啟程回京。說明來意後,兩人交談一會兒。清掬留下了身邊近衛歸海攬月派遣。
海攬月知他是想留的,隻是聖旨已下,催他即刻返京。他就是再受寵也不敢為違逆。便道:“夭桃我定會安全救回的。”
清掬聽他這麼說,隻是一笑:“我知道。”策馬走了幾步,忽又回過身,將一枚玉戒給他,道:“我輸了。”
海攬月難得呆愣,回神時眼前隻剩黃塵飛揚,端的落寞難掩。心裏不知是喜是愁。他該是喜的吧,這樣墨夭桃八成挑的是他……可感覺上卻不是如此,口裏早一步歎出:“唉……”
他當然知道清掬說的“輸”是指什麼。
隻是,當海攬月和各個人選比試切磋的時候,他正周旋於黨派之爭。或許別人不懂清掬的心思,海攬月是看的明白的。清掬是想,等自己變強了,再有資格爭取墨夭桃。
他不過是棋錯一招,便是步步錯了。
好在海攬月有許釵這個參謀臨時一點。不然,鹿死誰手隻怕還未見得。
其實還有一點,海攬月並沒有看出來。
清掬還輸在他對墨夭桃的心上。他想著的是墨夭桃會像幼時那樣待他,因此隻是被動。而海攬月不同,他的姿態更像個守護者。這樣的人更適合墨夭桃。清掬雖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他輸給了海攬月那股子執著。這一點他不是沒有,隻是不一樣。
或許,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他是輸家。
“天亮我們就去找你爹。”
“這麼快?”墨夭桃有些吃驚,“嫂子不是還沒找到嗎?現在誰還有心思管這事?”
“可是我等不及要宣布了。”海攬月笑道。
墨夭桃臉上一紅:“還是等嫂子回來了再說吧。”
“這事交給我和大哥,你不要多想,專心等著做我的新娘。”海攬月撫平她的眉心道。
“嗯,”墨夭桃問,“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已經有些眉目了。”
據清掬所說,念琮並非中原人,應是西域來的。他回府向墨青楊求證時,證明了這點。
十多年前,墨青楊在京師考完試,回蘭途中正好救起一名落水女孩。那孩子衣著奇異,不似中原人。
墨家時代相傳的獨門武功,墨青楊學得一般,但想著救眼前這女子應是不成問題,便給她運氣療傷。誰知第二日那女子一清醒,趁他不注意又去尋死。本來別人死意如此堅決,他是斷沒有理由攔阻的。但是不知為何,對這才十多歲的小丫頭,他就是放不下心。便一天到晚勸導。
最後,小丫頭一句:“你封了我的記憶吧。”
墨青楊以為她算是勉強有了點活下去的意思。
孰知她又接了一句:“你救了我,這條命是你的了。”
墨青楊不知一個十歲光景的小女孩是受了什麼,變得如此。心裏一陣緊似一陣。又不敢問她,索性征得本人同意後,將她的記憶封了。
之後又將她帶回蘭城,寄養在念家。等時候一到,便娶了她。
這回,說到西域,海攬月和墨青楊的腦海裏立刻就想到了一個人——藏珠公子。這麼一想,聯係到許釵也不見了,心下更是肯定。又推想清掬所說的,念琮應該還有一個弟弟。會不會,藏珠公子便是她弟弟?
海攬月這麼說是有理有據的。以他和許釵的交情,這件事若真是藏珠做的,她必不會幫著隱瞞。除非這事另有隱情。比如說,這隱情是藏珠是念琮的弟弟。何況許釵隻叫了手下來幫他,本人卻不現身,這便是最大的證據。想想他為了救她隻身潛入滅天教,她總不可能以這種程度報答他。
所以,海攬月方說已經有了線索。不然讓墨夭桃一個人在那瞎琢磨,還不知想成什麼樣。
“所以,你就不要多操心了。”
墨夭桃點點頭。
“不過,我倒是有件事要問你,”海攬月轉念一想,“你和藏珠認識得早,有沒有聽他提起過他自己的事?”
“他自己的事?”墨夭桃見他一臉鄭重,努力回憶了起來。
“比如說他的住處、真實身份之類的。”海攬月引導。
“倒是沒聽他正麵提起過……”墨夭桃想了想,道,“不過有回聽到有人叫他殿下。”
“殿下?還有什麼嗎?”
“你當我是藏珠手冊?”墨夭桃笑問。
“我們這裏就你知道的最多,不問你問誰?”海攬月笑,“念琮的事可能與他有關,你最好從實招來。”說著做出一副威脅的神情。
“與藏珠有關?”墨夭桃一驚。怎麼也沒想到。
“還不快說?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相公。”海攬月仍是一副玩笑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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