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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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都追到城郊了,怎麼又跟丟了!靠著一個樹半蹲著,不行了,呼吸已經亂了,體力完全跟不上了。慢慢坐下,緩一緩吧。
恩?有打鬥聲?
費力地站起來,尋著聲音來到河邊,偷偷地躲在樹後觀察,五個人正與一個人正打得激烈。
柔柔眼睛,沒看錯吧?為什麼王淑妃的手下和狐狸打起來了?
沒想到狐狸還蠻厲害的,與那幾個人不相上下,很快就解決了兩個。看來很快就會勝利。
看了一會兒,用手隨意地摸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怎麼還沒打完呢?以狐狸的實力來看,早該速戰速決了。不對呀?狐狸的動作慢下來了?看這表情好像很痛苦的樣子,莫不是中毒了。
無奈呀,雖然不想救你,但念在咱們擁有共同的敵人,也算是統一戰線,救你一命吧。
這幾年由於身體的負荷已經到達極限,不能繼續練武。於是我就改行,鑽研起暗器來。摸出三根銀針,對準那三個人的脖頸射去,電光火石間三人同時倒地,意外的是狐狸也倒地了,我明明隻發了三根針呢?
晃晃悠悠地走過去,蹲到狐狸的身邊,推推他,“喂!沒死吧?”
“咳,咳!是你。”蕭雲皓抬起頭,對於公主的出現有心驚訝。
看他印堂發黑,我幸災樂禍道:“你中毒了?怎麼中的?”
蕭雲皓啞然。
沉默了一下,我突然恍然大悟,不懷好意地諷刺道:“哦~是那個叫莫蘭的花魁下!俗話說的好啊,色字頭上一把刀,說得就是你吧。喂,喂!死了?”
雖然我也知道我現在的笑容一個很可惡,不過也不至於不理我吧?看他半天沒動靜,我又使勁推推他。
蕭雲皓忍無可忍,“公主殿下,你等我把毒逼出來再推我,好不好!”
我撇撇嘴,“切,好心當成驢肝肺。”
突然,身後出現的聲音讓我立刻覺得小命休矣。
“十公主,別來無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騎在馬上的人邊摸著下巴的胡子邊說道。
我回頭瞅瞅,這人馬還真不少,有必要這麼興師動眾麼!
“王禦史的動作也真快呀,都沒有給我逃跑的餘地。你說是不是,九哥?”站起來看向王禦史身後那個騎馬蒙麵的人,我故作輕鬆地說道。
九皇子尚明琥人摘下蒙麵的黑布,“十妹總是這麼聰明,不僅查出了下毒之人為誰,又找到了我們倒賣軍火的證據。難怪父皇常說,可惜了十妹是個女子。”
窩磨著牙吐出四個字,“承蒙誇獎。”側頭小聲對狐狸說:“好了沒,再不好,你我都得掛。”
看樣子還得費會兒功夫,算了,能拖多長時間就拖多長吧。
阻止他們的前進,我有禮貌的提問:“在動手之前,我還有個問題想請教?”
王禦史看向九皇子,九皇子掃了一眼十公主,答道:“可以,我也不願讓十妹帶著疑問入土。”
我腹誹道:這麼有把握能讓我死麼,那我偏偏要活得更好。
我指指身後的狐狸,“這是我與你們的事,為什麼要這個人?”
尚明琥優雅地回答:“如若他不為皇後治病,自然也不會招來殺身之禍。不管他知道多少,對我們而言都是危險的。”
哼!有破綻,偷偷再摸出幾根銀針,“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麼?”同時飛出銀針,幾人倒地。
然後按兵不動的人們衝了上來,這是下了決心要取我的命呀。
廢了!今天出門的時候怎麼沒多帶幾根針呢?這麼多的人圍攻我一個,死狐狸能不能好了!
對了,還有萍兒給我的信號筒。掏出來正要拉線,信號筒就被人踢到河裏。我的救命稻草就這麼沒了?
“啊!”不等我反應過來肩膀接到一掌,將打我倒在地上,太疼了!我抽著冷氣,正準備迎接下一個致命的一掌。
天不亡我呀!那一掌被狐狸及時攔下來了。
我在心裏大罵:你這隻死狐狸,再晚一步我的命可就真的沒了!
狐狸還擋在我的前麵和他們廝打,看這周圍的形式,不行,人太多了,狐狸根本就顧不過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啊!
我用僅剩的力氣大喊:“狐狸,撤!”隨即扔下身上最後的煙霧彈。
被扶著不知道跑了多久,隻是感覺這一路很漫長。
“那邊有一個空的小木屋,我們去歇歇吧,他們應該追不上來了。”蕭雲皓望望四周說著。
我已經沒力氣說話了,隻剩下點頭的力氣。肩膀越來越痛,那些殺手的確是職業的,都不知道憐香惜玉。胸口好悶,嗓子也甜甜的。
強撐這走進木屋,還好,很慶幸屋裏有木床,我可不想躺在稻草上。倒在了床上,終於不用再撐了,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
“嘔!”吐出一口鮮血,難怪嗓子那麼甜呢,嘴裏麵得味道好腥啊。隨即感覺眼前一黑,剩下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唉!渾身都疼,一點力氣也沒有。連睜眼都覺得費力,吼!狐狸正坐在床邊,還將濕手帕敷在我的額頭上。
他看到我醒來,第一次沒有對我露出虛假魅惑的笑容,難得!
蕭雲皓表情嚴肅地問:“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我看看屋頂回答:“這種感覺已經習慣了,沒什麼的。你放心絕對不會連累你。”想了想,我問:“我睡了多長時間,外麵是不是黑了?”
蕭雲皓疲憊地回答:“已經三更了,你睡了一天,城門早已關了,明天我就送你回去。”
我還是有些擔心,忍不住問:“我沒什麼事吧?死不了吧?”
蕭雲皓搖著頭,“你現在隻是發燒了,剛才已經給你吃了我隨身帶的藥,也給你施過針,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現在隻需休息。”
“哦,是麼。我還真是嬌氣,一掌便這樣了。”我笑起來,無力地自嘲。
蕭雲皓好心地解釋:“剛才給你把了脈,你的氣血過弱,心和肺亦是先天受損。那一掌雖不重,卻已經超出了你身體的承受範圍。”
有些困,我斷斷續續地說著:“我知道的呀……母後中的毒是在懷我的時候就有的,還導致她多次險些流產……但還是生下了我。所以自從我出生起就與湯藥為伴……太醫也曾預言過說我一輩子都會在床上度過……嗬嗬……但我現在不還是活蹦亂跳的……”
迷迷糊糊地合上眼睛,狐狸也很安靜地坐在床邊。真是個稱職的醫生……很快就昏睡過去。
這一夜,我又一次做了關於另一個時空的夢。而這次的夢境也我是第一次看到,與以前的回憶完全不同。
夢中是一片白色得,白色的鮮花,白色的懸掛物,原來是靈堂。
靈堂的中間有一具棺材,棺材前麵的花圈下,擺著一個相框。相框中的是我的臉,原來棺材之中躺著的是我。雖然早已經知道在那個世界的我,已經死去了,但見到這一幕,心裏不免感傷。
一片哭聲響起,我回過頭,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兩張臉。
老爸的臉上不再有平日玩世不恭的表情,現在已變得冰冷。老媽頂著通紅的眼睛,已經泣不成聲。最令我關注的是,他們的頭發已由黑色變得花白。
又出現了兩個人,齊天和尹媚兒。這裏齊天沒有了往日的陽光男孩的感覺,隻是安靜的嚇人。而尹媚兒,發瘋似地跪下大哭了起來:“若夕,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為什麼掉下去的不是我!”
她隻是哭泣,然而周圍卻沒有任何人出來安慰她。
轉向另一邊,我還看到了好多懷念的麵孔,同學,老師,朋友,樂隊的哥們兒。真好,還能再一次看到你們。
“不要!別帶她走!女兒,我的女兒啊!不要,不要走!”老媽撕心裂肺的聲音讓我回過頭。
裝著我的身體的棺材在被抬走的時候,被老媽拚命的阻止,最終老媽被老爸攔了下來。
“你讓她走吧,她不會回來了!”老爸安慰著。
對不起,老爸老媽,我的確回不去了。對不起。
上天,請保佑他們過得好,即使沒有我也能生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