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朝堂,君與誰共?(決擇篇) 第四章 尋藥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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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君玉行色匆匆地奔走於京中的各大藥房之中,離那日從貢院不遠的街道上救回那個奄奄一息的病人已經過去了一天。
原來治療這種浮腫之症所用之藥倒也簡單,隻需幾種十分便宜且十分常見的草藥,再加上些許他琢磨出來各種獨特的小偏方便可,可是如今他的偏方倒是找齊了,偏偏那幾種平常很常見的草藥倒是買不到了。
原來他忽略了一點,此處並非雲南,而是離雲南數遠的京城,那些個草藥在雲南時倒是常見,可偏偏到了這物博地大的京城卻成了稀罕之物。因而此時跑了數家藥房都一無所獲。
本想找劉奎璧幫著尋找,又怕會打擾到他,因為他從那位常來到他住處的侍從那裏得知,劉奎璧這些天正在忙於科舉卷閱之事。
所以他隻得把那對可憐的父女安排在劉奎璧為他置辦的屋子中,自己則來到這城中,來尋找那幾味草藥來。
“請問此處可有‘普餌’與‘折耳根’嗎?”(說明)酈君玉看著藥堂裏的掌櫃那一臉的茫然神情,問得都有有些泄氣。心想著,看來此處大概亦無此藥了,看來又得另尋他處了。
“請問你問的是雲南的普餌茶和魚腥草嗎?”過了良久,藥房掌櫃才不確切地回問道。因為這兩樣東西鮮少在京城中出現。
“正是,不知此處可有?”酈君玉有些欣喜,原先那種泄氣模樣頓時被一種愉悅的情緒所代替,這兩日來,他幾乎跑遍了這京城中大大小小的藥房,絕大部分的人都甚至不知道他所說的這兩味藥是何物,有極少數人知道的,卻也隻是搖頭說沒有。此時這位掌櫃竟然能說出“普餌茶”與“血腥草”想來定然是識得此兩味藥草,說不定說處會有。
“沒有。”掌櫃一陣搖頭,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哎,是嗎?”又是一陣失望,酈君玉臉上欣喜的神情又頓時變得黯淡。
告別掌櫃正打算離開此處,打算尋找下一家藥房時,許是看到了酈君玉那失望且黯淡的神色,覺得酈君玉可能有急用,那掌櫃便喚住了他:“公子,此兩藥,你是急用嗎?”
酈君玉轉過身去,對著那掌櫃露出一絲苦澀且無奈的笑,說道:“等著救人呢?”說完又是一陣歎息。
“既是如此,公子可去城東的偏巷去碰碰運氣,那裏住著一位來自雲南藥商,偶爾我們能從他那裏買到一些普餌和魚腥草。隻是那藥商時常會在各地做生意,常常不會在家。”藥店掌櫃好心地說道。
“總好過沒有,我去試試看。”
辭別了掌櫃,酈君玉就打聽著向著城東的偏巷而去。也算是去得急時,剛巧碰上了那位掌櫃所說藥商要出門,便趁機截住了他,剛湊巧那藥商那裏也隻剩下少量普餌與魚腥草,便全數給了酈君玉,此後又得知他與君玉乃是同在他鄉的故人,便客氣沒有收錢。用他話說:“此兩樣東西倒算不得是藥,在你我的家鄉都是時常用在生活飲食之物,你若要便全數拿去。”
等謝過那們同鄉藥商的好意後,酈君玉便拿著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兩味藥物急匆匆地往回趕。心想著方才為了找藥繞了些遠路,此時何不抄上近路回去,亦好讓那處於病痛之中的人早點逃離苦痛。
於是,酈君玉便從城東的一條較寬廣的街道穿過。這條街道的另外一頭是他甚是熟悉的地方,那條街道上座落著京城中多數官員的府弟,他以前家,那座承載著他不少童年回憶的學士府便坐落在那處。
那日從貢院裏出來之後,本來想繞到那處看看,卻不料遇上了那對可憐的父女,便又耽誤了。今日恰巧經過此處,倒是可以在外看看,雖然那裏早應該物是人非了。
酈君玉心情複雜地踏上那一條都小時經常走過的道路,一路走一邊看著,這高高的朱紅大門裏麵皆住著往日裏他父親在朝為官時的同僚。
一路前行,一路思忖,一路感慨。這麼多年來,這豪華氣派的一座座府邸仍在,可是那其中的人可是是否依舊?
身邊數多的行人匆匆從他的身邊掠過,酈君玉抬眼看去,竟是成群成群的男子朝著不遠處那個方向奔去,再往遠處望去,那裏竟聚集了數多的男子,並能看到那些男子爭先恐後地朝著一個看來是特地搭建起來的豪華閣樓前擠去。
此處乃高官居住之地,往日甚是安靜,本不該出現這般喧鬧的場景,可為何此時卻這般熱鬧?酈君玉在心裏納悶。
隻見各位從他身邊經過的男子行色匆匆,像是趕著去看什麼奇珍異寶似的。這般情景倒當真讓酈君玉感到疑惑。
酈君玉本是喜靜的人,看前處那麼熱鬧,本想繞道而過,無奈此處是唯一的一條路通往他如今所住的住所,若想回頭,又怕繞了遠路,況且那原先的學士府尚還在前方,要想去看看他從小居住的地方,那裏便是必經之道。
如是想著,酈君玉便加疾了腳步,往前走去。希望自己能快速地通過那滿是人群的那處街道。
那個地方擁擠不堪,使得酈君玉竟無法順利通過,酈君玉隻好在一旁等候時機,尋找空隙通過。可是人卻越來越多,那處往日看起來甚是寬敞的街道被擠得水泄不通,且那人群之中竟全是男子。他們不但拚著搶著往那處顯然是搭建而成的樓台前湧去,更有甚者竟在底下動起了手。
口中還時常說著一些損人自尊的鄙夷話語:“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這副尊容,也枉想跟我等爭。”
那被打的人正欲還嘴,卻隻聽得一陣鼓樂聲,自樓台的後方走出一位身著喜服,身姿款款的女子來,那副打扮就像是一位等著上花轎的新娘子。
那女子頭上披著紅蓋頭,因而人們無法看清她的麵容,由一位梳著雙髻的小丫頭扶著,那身著喜服的女子,手中拿著一顆製作精美的紅繡球正在閣樓前緩緩地走來走去。
原來是官家的千金在拋繡球招婿,怪不得有這麼多的男子前來。
等到那位女子一出來,那些等於其下的男子們蜂擁向前,生怕自己在其後接不到繡球一般。因而那處原先擠得水泄不通的地方,竟在那一時,騰出一方空地來。
酈君玉看著那一群爭先恐後的男人們,無奈地搖搖頭,便提拎好一包好不容易得來的藥草,打算趁著這個空隙離去。
這時鼓聲如雷鳴,人聲如潮水,一陣秋風吹過,泛起一絲涼意,酈君玉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禁,正欲抬手拉上那件披於身上的有些淩亂外衫長袍以禦這一時之寒時,一顆紅豔豔繡球正正地飛入了他的懷中。
說明:(‘折耳根’是雲貴當地人對魚腥草的俗稱。呃,此兩種物品倒當真有的,普餌雖然是茶,但當真有藥效的哦,魚腥草可吃,也可入藥,但這兩種東西放在一塊是否可以治病,就有待日後考察,所以各位親們千萬不要去追究這些藥名及藥效,因為這都是小碧胡編的,隻要看小碧的文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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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可以很明確地告訴各位親,以下將要再次出現一個劉同學的情敵。會是誰呢?大家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