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突變,君將何處?(落難篇) 第五十五章 說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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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切的事情緣卻全全是為了他孟麗君,若不是他沒有那般自私地將自己身為男子的秘密告訴皇甫少華,想來到如今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少華也不會傻到為了一個同樣身為男子的孟麗君而抗旨拒婚,甚至辱罵聖上,父親也不會為了這件事情而參與其中,自然不會受到連累。
這一切可能真是個劫數,此時定然是那個糾纏了他十數之久的劫數,為了這個所謂的劫數他犧牲了十七年來做為男子的時光,為了這個所謂的劫數所延伸出來的錯誤,他甚至害了皇甫少華,害了蘇映雪,害了他的父親。
外麵的暖陽從敞開的窗中流泄而進,美貌的男子此時正背對著窗口,那高挑的身形為孟麗君擋去稍許刺目的光線,背陰的男人,孟麗君看不切他的表情及他那對總能在無意間透露著些稍縱即逝的不同於他那神情的美眸,隻覺得那位有著美豔表向的男人長長歎了一口氣,然後用一如最初時聽見的他的聲音時的輕柔語調說道:“皇甫少華抗旨犯上,這辱罵聖主及抗旨的罪業一旦在那金殿之上重臣的責罵聲中被確立,那皇甫少華就成了即死的死犯,按律不可有人再為他求情,求情者當忤逆罪論處。偏偏你父孟士元就在這般不合時宜的關頭拚死為皇甫少華求情諫言,當今皇帝本是仁愛治國,開始你父這般舉動皇上也未真正怪罪於他,相反還好言相勸皇甫少華,隻是……。”說著話的男人稍稍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暗處又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後繼續說道:“卻不料此仁意之舉竟引來皇甫少華的一句辱罵,即刻他便被當眾定下了死罪,就連同在一旁口口聲聲為他求情的孟士元也被一並治了罪。”
“那我父親現下如何?”著急、焦慮一並湧上心頭,堵在那一處讓孟麗君差點喘不過氣來。隨後又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原本蒼白無血色的臉上神情更是一陣驚慌,一對隱著層層淚霧的眼睛迸射出一道道刺目的火光:“還有,還有少華他當真就這樣死了嗎?”說著話的孟麗君瞪著一對血紅的眼睛看著那個男人,期盼著能從那個非同一般的美貌男子那裏得知所想知道的答案。
“你父親雖說是被冠上了一個忤逆的罪名,但是實際卻也構不成什麼大的罪名,到日後也定會被釋放,隻是,曆來朝堂之上你爭我鬥,啊諛我詐,人人都巴不得踩上同僚的肩背往上爬,既然能誓成兩派,自然這其中並不是單純的為了是否要治皇甫少華之罪這般的簡單的緣由,想是其中定然有著那你我這等局外人都能知曉的赤裸裸的陰謀。皇甫少華被治了死罪,從另一角度來看,也算是那個與你的父親為首的“保全派”的相對的“治罪派”完勝,事至如此,那視你父為眼中釘的另一派大臣怎就可能就此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一時之間,群起而攻之,你父勢單力薄又怎是他們的對手?”說著話的酈明堂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那個躺在床上的男子。
雖背著陰,讓孟麗君看得不太真切,但是從那個男人笑時所發出的那些個語氣中,孟麗君還是能感覺得出那美貌男人臉上那略帶嘲諷的神情。
酈明堂仍說雲淡風輕,但是即便如此,孟麗君還是聽得驚心動魄,以致於讓這件驚心動魄的災禍驚得他一時喪失了語言的能力。唯有將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那個男人背陰於陽光之下看不太真切的身影。
酈明堂看到孟麗君此時的神情,一點都不能為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端的一副似乎看破了一切的淡然神情,語氣輕柔,一副不焦不躁的模樣,卻偏生在提到以下這個人的名字時,那一臉的淡然慢慢隨風而逝,換之而上的是一種參雜著嫉恨與傷痛的情愫。
“至於皇甫少華,他判了淩遲之罪,本該斬立絕,也算老天幫忙,那天恰逢七星連珠之日,國師之言此日斬殺一個威猛勇將乃是天大的忌諱,為免觸怒上天而降至無枉之災,將皇甫少華暫押天牢,另擇日論斬。”酈明堂仍保持著他那一方姿態站於的孟麗君不遠前方,那身形是少有的高挑俊雅,不似一般男子那般雄壯魁梧,卻也不似女子嬌柔,就如同他那張俊美無比的臉龐,美麗不可方物,卻也偏生帶著一股他身為男子特有的陽鋼。
聽了此話,孟麗君的心也稍稍地放下了些許,想來他的父親與少華還暫時無性命之憂,隻是那些罪名卻硬生生地排於眼前,始終無法逃脫,思及此,那稍稍被放下了心又被高高懸於空中。
體內的血液一湧而發,再也無法就這般地躺於床上,他要去見他的父親,還有……皇甫少華。
像是看出了孟麗君的意圖,酈明堂並沒有做出阻止的舉動,隻對之發出一聲近似於不屑的輕哼,隨後便說道:“你莫不是以為以你這般模樣的身體可以去見他們?”語調之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
“那我也得去見!”孟麗君倔強地回道,另一麵也倔強地硬是要支撐起他那虛弱不堪的身體。
“孟麗君,你回不去了?”酈明堂輕輕搖著頭,帶著他那一臉不曾掩飾過的嫉恨……還有一絲同情逼近孟麗君。
正用自己的身子與那張床做博鬥的孟麗君聽到了酈明堂的話,一驚,繼而抬起頭來,怔怔地看著那個逼近他的人,卡在喉嚨裏的話,一瞬間好像有了萬重的力量,衝口而出:“你這是何意?”
酈明堂不答反問:“你認為那些殺你的是什麼人?”說著話的男人眯起一對璀爛的美目,看向孟麗君,可饒是如此孟麗君仍能從他那眯縫起的雙目這中感覺到冷冷的寒意。
什麼人?孟麗君被問住了,因為他真的對此事毫無頭緒,於是呆滯片刻後的孟麗君無力地搖了搖頭。
酈明堂仍沒有正麵回答孟麗君的問題,轉而繼續以問做答:“那你又可知他們為何三番兩次地要殺你?”酈明堂的聲音在一刻尤如一道尖銳的冷箭,帶著些許危險的氣息。
“你怎知有人三番兩次要殺我?”孟麗君又是一驚,一對隱著驚慌與疼痛的眼睛越睜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