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突變,君將何處?(落難篇) 第二十六章 嫉恨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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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無法撼動的堅定,哪怕是山崩地裂,海枯石爛都無法撼動半分,俊逸無比的白衣男人早就已經知道了自己所謂的阻止隻會徒勞,因為他知道眼前那個鋼硬如鐵的男人有著同樣鋼硬如鐵的性子,他所決定的事,哪怕是八百萬大敵壓前,他都會毫不畏懼地殺出一條血路來。這便是他與他相隨多年來,他對他的了解。
“好吧,那你去吧,隻是有些事切不可太衝動魯莽,此時已不再是征戰沙場時隻知鐵血奮戰,即便是戰死沙場也是英勇列士的時候了,如今你雖立了大功,但是這功卻遠遠不及你想去違背去抵抗天朝之主的威嚴的嚴重後果,此去切記住你的一舉一動皆牽動著你一家老小的性命。”既然無法阻止,那便隻能誠心地相勸,俊逸無比的男子知道且了解皇甫少華那易衝動的性格,他知道皇甫少華一旦認定的東西就會不管不顧的去追求,哪怕是丟了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就是這一點讓他感到害怕。
“好!”皇甫少華答應得爽快,隻是那白衣人的話卻不知是否全數聽在了心裏,因為此時他的心裝滿了那個在遠方的人,興許早沒了心思去聽那個相隨了自己多年的軍師的話了!
話音落了,便急著離去,匆匆地。
看著皇甫少華堅挺的背脊,俊逸無比的軍師的心有些惴惴的疼痛與不安,就仿佛那此時離去的人會永永遠遠地離他而去。
“少華!”開言叫住了那即將跨出門檻的人。
“什麼?”那鋼毅的男子聞聲轉過身來,用他那對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那位叫他的人。
春日裏午時的那縷縷陽光將那轉過身來的男人的周身鑲上了一層金邊,讓那人看起來是這般的熠熠生輝,他不知道為何要叫住皇甫少華?他明知道皇甫少華不可能為了他的隻言片語便輕易放棄他那愛戀了多年的女子,亦知道即便此時硬要阻止皇甫少華去見孟麗君也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憑他對皇甫少華的了解,他知道應該會發生些什麼事,雖然他有誠意地勸過,但他不一定保證那個倔強的人能聽得進去。隻是他也不希望那個即將起程去往雲南的男人抱著一生的遺憾過日子,既然無法阻止,就讓他去吧,隻是希望他能保重。
“早去早回!”很想開口說出阻止的話,隻是他知道即便說了也沒用,思量了數久隻能是一句這樣寄以厚望的話語,希望他早去早回,切不可出什麼事情才好!
燦爛的陽光下,那即將遠去的男子用力地點了點頭,便踩著他那軍人所特有的剛勁步子離去了。
快馬加鞭,隻為早些見到那在遠方的人兒,即便是不眠不休,也不會覺得累,隻因在那個美麗的城市住著那個美麗的人。
美麗的昆明本就是四季如春,所以即使如今是真正的春日,也不能讓人感覺出一些春日裏所特有的勃發生機,隻因為這生機在這裏每日每時處處可見。就如同那顆心,如果時時疼痛,也就無所謂如今這突如其來的痛。
手裏尚還拿著剛剛從京城而來的書信,是劉奎璧派人送來的。信中所雲,皇甫少華凱旋而歸,皇帝陛下皇恩浩蕩,賜京都使之女龐青青為皇甫少華為妻,擇日城婚。
無所謂天蹋地陷,無所謂掏心剮腹,更無所謂傷心疼痛,即使是淚流成河,又能如何?他天生就不是你能惦記的人,隻因為你這該了死的虛假女子身分。孟麗君,你還在期待著什麼?難道真的還想以這樣的男子之身嫁於皇甫少華不成?
看著那信上末端的署名——劉奎璧,又一個讓他的心為之疼痛不已的人。奎璧,你難道還嫌我的心不夠痛,所以還要在上麵加上幾道血淋淋的疤嗎?不能愛你,隻因為這該死的男子之身,即便你不在意這身子是男是女,可是那嚴酷的事實又怎能隨著你的意願而改變?
他是孟家唯一的子嗣,劉奎璧是劉家的唯一的男子,皇甫少華也是皇甫家唯一的兒子,每個人都有著做為其家中唯一男子的責任,各家之人都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出人頭地,成家立業,成婚生子。若他與劉奎璧或是皇甫少華在一起,那麼一切都會如惡夢降臨,讓各人生不如死。那麼他孟麗君就是千古的罪人。
不可以害了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因為他們都是他深愛著的人。
清風夾雜著花香微微飄散,涼亭外那心思如發的婢女蘇映雪,看著她那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姐,心一陣陣疼。
京城雲霧閣的長廊裏亦是清風繚繞,花香撲鼻,美麗如花的公主站在其間,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開放正豔的花朵,嘴角泛起一絲絲妖嬈的笑意,那美麗的臉依舊如花,卻不再清雅,那對桃花般好看的眼眸依舊閃亮,卻不再純淨。
遠遠地走來一位黑衣的男子,頭上戴著一頂用黑紗遮掩的寬帽,看不清他的真麵目。隻見那男子慢慢地靠近那位美麗的公主。
許是聽到了腳步聲,公主頭都不曾回,便對著那此時已經站於她身後的黑衣男子說道“事情辦得如何?”一出口竟是逼人的寒氣。
“孟麗君尚遠在昆明,一切如常,隻是……”黑衣人猶豫著要不要將以下的那件事告於眼前的公主,因為他覺得那件事可能並不影響著他們以後的計劃。
“隻是什麼?”美貌如花的公主轉過身來,一對往日仿若蓄著一池春水的眼睛此時就尤如她出口的語氣變得寒冷如冰,從中折射而出的目光亦帶著犀利且懾人的寒光。
"隻是在下聽說了另一件有關於孟麗君的事!"那黑衣人淡淡然地回答。
在黑紗的遮掩下,看不切那說話男子的真麵目,自然也無法看到那人此時說話的神情,許是這人掩飾得良好,抑或是此人生來便是性情冷淡,雲羅竟然毫無辦法從那黑衣人那說話的語氣中聽出半點起伏的情緒來。
如此甚好,隻有這種毫無感情的人才可以幫助她,看來她是找對了人!雲羅公主想著。
"何事?"公主問道。
"公主可聽說過皇甫少華?"
"是那位隨其父出征多年,並屢立戰功的少年英雄——皇甫少華?"雲羅不確定地反問。
"正是!"那黑衣男人依舊答得淡然。
"那又如何?"美麗的公主挑起她那對秀麗的黛眉,冷冷地問道。
"皇甫少華立下戰功凱旋而歸,那日金鑾殿上麵聖,他曾向皇上提出請求希望皇上為他賜婚,而那他請求被賜婚的女子就是孟麗君!"黑衣男子的語氣亙古不變,那平淡的語氣就彷佛那靜止的湖麵,毫無波瀾。
孟麗君!怎麼又是孟麗君?那個人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這麼多人喜歡她!被嫉妒而生的憎恨填滿了心房的公主憤憤然地想著。有著細嫩皮膚的手緊緊握成拳頭,心內的恨使得她連那細長的指尖深深陷入了肉中都不曾覺得疼痛。
"那後來呢?"雲羅說出口的話都仿佛被憤怒與憎恨侵蝕過,微微地顫著。
"孟麗君之父孟士元親口所言其女孟麗君已與他人訂了婚約,此事做罷,皇上改賜京都使之女於皇甫少華,讓他們擇日成婚!"黑衣如實敘述著他所知的事實。
"這樣挺好!"公主說。美麗的臉上平靜如水。
"但,據在下所知,皇甫少華不甘皇上的強意賜婚,昨日已經起程前往昆明了!"黑衣人繼續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