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傳 第4章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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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公孫霽月一旦登基,以公孫霽月的為人隻怕必然是不會對南楚動手,並且成為南楚的盟國,更有甚者,以原來公孫霽月的表現,他的父皇更有可能借此操縱它,使其自己成為東晉的皇帝,當真是百利而無一害。
況且,即使是東晉儲君的最佳繼承者,隻怕也不是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不然又何來傳出東晉神龍不見首的儲君的絕世風華。換而言之,也就是很有可能,公孫霽月也隻是在為誰做箭靶,把所有的威脅都集中在自己的這裏,反而是大家忽略其餘的具有身份的繼承者。從而使其更好的發展,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與其置於風頭浪尖,不如退居幕後,才是上上之選。
想到此,太陽穴好像更加痛了,為其悲哀,他的處境和身份使得老是為他人做嫁衣,卻又不得不佩服起身體的本主,在如此尷尬的境地,又是何等的胸襟和氣魄,才讓你自甘墮落,還是說由於世事看的太清楚,所以心傷透了,幹脆做起了一無所事的逍遙皇子,又在南楚的皇位之爭中“僥幸”的活了下來,卻是不由得踏上別國,最後還是命喪他鄉。他的心裏……應該還是很難過的吧。
一種心痛仿佛從心間湧現出來,為其悲哀,為其傷痛,也為其感到不值……
就像是前世的自己,愛情上的失敗和其一比,根本是微不足道。身在皇家,表麵風光,暗地裏卻是如履薄冰,步步為營,一次又一次的遊走在死亡的邊緣。
西秦皇城
華麗的寢宮中彌漫著情欲的味道,慕容朔眯眼看著床上的女人。手指輕輕一拍,站在門外的福大總管已經躬身而進:“皇上萬歲。”慕容朔略微不耐煩的指了下床上已經暈厥的女人,披起一件外衣已經向禦書房走去。
黑暗中的影子也隨之出現:“主上……”
“當日所說的問題你如今可知道答案?”慕容朔隨意的一瞥,卻是讓附身在下的影冷汗直冒。
“屬下略知一二……卻……”
“哦,那知道什麼,說來聽聽。”慕容朔的黑眸在暗夜中流轉,黑暗中的禦書房並沒有一絲聲響。
“皇後雖是西秦國母,卻是北齊的細作(就是奸細)。可是他貴為國母,卻是不能輕易殺之,這樣不但容易使得西秦的子民對主上你產生反抗之心,同時會使得北齊攝政王產生戒心。而皇後去世,其一主上也可以更加順利的架空國丈的權力,從而使得北齊在我國失去一個提供情報的人員,也就是削弱了北齊對我國情報的掌握程度。再來就是,後位一旦空出,後宮之內又會再起風波,而為了奪得後位,諸位妃嬪身後所代表的勢力也會更加盡心的為主上做事。”
“還有……呢……”慕容朔收起一旁的放著的一把寶劍。
“還有,如若皇後大喪,皇上可以借此駐重兵在皇城,也可以乘著國喪期間在南楚七皇子公孫霽月身邊安插眼線和軍隊,名為保護安全,實為監視其一舉一動。”
慕容朔展露了笑靨,啪的一聲,把那個木劍的劍柄震碎。“影,你可知道,這把劍本來是要贈與你的……”
“龍涎熏香,岩井之茶,還有這個剛剛震碎的檀木麝香三者相和,正是讓皇後那個賤人所中的慢性毒藥。”如若你剛剛回答錯了,你的命亦不久矣。
“多謝主上饒命。”影的背上冷汗已經蒸幹,卻是僵直了身子,畢恭畢敬的跪著。
“影,你接任暗衛首領多久了?”慕容朔含笑問道。
“一年餘月。”
“那你可知,暗衛應當如何。”
“一切為主上之命是從。”
“可是這個,並不是我要的,我要的暗衛,是能夠助我慕容朔完成江山統一大業的得力助手,而不是隻會溜須拍馬的阿諛之徒。”慕容朔撩起放在桌子上的披風往外走去。
“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屬下知錯。”影明白自己的才智雖不差,但比起主子而言卻是天壤之別,對方若想他死,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謝主子不殺之恩!”
“公孫霽月最近幾天如何?”黑色的眼眸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閃亮
“大情況沒有,隻是有一位華服男子與公孫霽月在秦樓楚館之地飲酒作樂。”
“華服公子?”
“不知其身份,隻是對方舉派去跟蹤的暗衛,沒有一會兒就跟丟了。”
“哦,竟然還有此等人物,隻怕對方並不簡單。”可是轉念一想,五國之內又有誰有如此的能力,可以讓西秦皇族的特殊暗衛給跟丟了,更何況還是如此的品貌。
隻怕隻有那個不按牌理出牌,乖張怪異的沈清瀾。而止優雅,品貌都是五國之內少有……但是之後卻又在沒有見到。他如此出招,顯然是要讓我以為南楚已經聯合了北齊,如此一來,公孫霽月就算進了皇城也必須除去。可是假若實際上南楚和北齊又並沒有聯合,沈清瀾又可以借我的手除去公孫霽月,使得西秦和南楚之間的和談破裂,到時候弄假成真,反而陷西秦與孤立無援之際。如此想來想去,反而陷入一個思維怪圈,可是無論如何,而這個公孫霽月卻是必須得死。
翌日
公孫霽月一行改乘水路,租了艘船隻。開始了水上之旅。
公孫霽月悠閑的坐在船頭,不可說心裏是不激動的。前世自己本就是一個遊泳高手,本就性喜水,可是自從來了古代,由於環境和資源限製,即使這具身軀身份尊貴,卻仍是無法隨時隨地的取來水源,所以對於河流更是有種久違的情切感,況且,前世的生態惡化,水質極差,而如今,即使這條西秦主幹道的船隻很多,可是水源仍舊是清澈見底。
直到入夜,陳叔帶著三個黑衣人來到了公孫霽月的臥房之中。“霽月,這三人便是我當日所提之人。”
說著,隻見三人除去臉上蒙麵,對著公孫霽月拜倒:“參見少主。”
“請起。”正當這時,陳叔已經退到了門外。
“還請諸位考慮清楚,在下雖是諸位的少主,但是我並未想要限製你們的自由,如若你們覺得我處事不當之處,隨時即可提出。如若諸位覺得我根本不配做你們所效忠之人,也可隨時離開,我公孫霽月絕對不會為難離開之人,前提是對方信守承諾,沒有對我們之間的事情透露一絲半毫,不然我必然讓他永遠都無法言語。”公孫霽月淡定的看著諸位,見他們不為所動,神情之間也沒有絲毫閃爍,這才定下心來。
而單膝跪地程錦卻是震撼的,他們的主子貌似不似傳說中那般無用……況且,如今連陳叔都對少主多加讚賞,不似最開始的握拳悔恨。程錦甚至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少主的麵具之下到底是何等的才華。
“在下程錦,略善於言辭,知曉些日常雜事,而這位是紅鳶,精於醫術和毒術。而旁邊這位是我們的師兄,為蘇齊,在武藝方麵見長。”說完三人都已經直起身來。
從剛剛進來之初,行若無風,可見內功深厚,以蘇齊最盛,在看其氣勢和言行,必然是常年的軍旅生活磨練出來的結果,一看便知是將帥之人。而程錦所謂的略善言辭,其實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所謂的雜事則是國家大事罷了,實為宰相之才。而紅鸞,據陳叔的說發,他除了這兩個,還有一個絕妙的手藝……
“你們可想清楚了,此去皇城,危險異常,稍有不慎,便會命喪黃泉……我公孫霽月雖然不是什麼人物,但是想必諸位也已經知曉,這一路走來,危險重重,能活到今日當真是祖上積德。況且,步入皇城,必然是處處受製,對你們他們也必然會多加盤查,所以你們最好是扮成我的侍衛或者是丫鬟。不然一身江湖裝扮,隻怕不露餡都難。”
“是,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