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章 The first 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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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彌夜是雨夜的意思。在看不清任何色彩的夜晚,連如影隨形的星星也遮蔽最原始的光芒,僅有的隻是你的聲音,猶如雨滴般在我心裏激起漣漪。你就是你,即使十年百年千年萬年億年,你便是那唯一的,可以在我的心底留下永恒記憶的人,在我綿長的一生裏,都不會有任何改變。”黑暗中有人緩緩說了話。
緊接著的是長長的沉默。
“那,可以告訴我我在你心中是什麼嗎?”沉默後那個人又開了口,“即使你忘記了一切,你忘記了銘記,我是否可以在你心裏,在你的眼裏重新找到我存在的身影?”
“誰?”紀憶看不見說話的人,她在一片黑暗中尋找那個人的位置,但是一無所獲。那個人是聲音還是如影隨形,帶著遠遠的縹緲與不真切。
“夜,記得我,這次一定要記得我。”
紀憶覺得他快消失了,心裏有種不安和難過猛烈地碰撞著。
不要,不能讓他就這樣離開,這樣自己會後悔,自己真的會難過到死的!
“不要走……不要……”
“小夜夜,怎麼了?”一個溫柔的聲音憑空響起,於是世界開始出現一點破綻,睜開眼,有溫暖的光線灑進眼底,紀憶愣愣看著前麵一臉擔心的人:“洛初?”
“做惡夢了嗎?”他輕輕把她臉上的眼淚擦掉,紀憶的目光從他的臉上呆呆移向泛光的天花板,很久後緩緩開口:“我不知道。”
“嗯?”
“聽到一個聲音在跟我說話,但是語氣好悲傷,不知道為什麼我就覺得很難過,他叫了我的名字,我就因為他叫了我的名字而感動著,卻看不見他,就這樣感覺他緩慢的消失了在我的身邊。不知道為什麼我真的很難過……”
洛初心疼地擁住她:“乖,別難過,你不適合悲傷。”
“可是……”可是為什麼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心底泛出的疼痛感?
“是不是喝了我給你泡的菊花茶做了不可抑製的噩夢啊?”洛初突然停止安慰沒頭沒腦冒出一句特悠閑的話,紀憶立刻記起了那杯難喝到讓人想吐的菊花茶,腦袋上馬上冒出N條青筋:“死洛初你讓我喝那麼難喝的菊花茶你是想毒死我嗎?!”
“我怎麼舍得呢?”依舊是笑眯眯的表情,但過了一會兒笑變得更溫柔起來,“你看,這樣的話就不會覺得難過了對不對?做人要學會快樂點嘛,那些莫名其妙的難過你幹什麼理會它們啊,總有一天會忘記的。”
“嗯。謝謝。”洛初說的沒錯,她幹嘛要因為夢裏麵一個人的話感到難過啊,真是可笑死了。
輕輕推開他紀憶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披上黑袍,然後攏了攏銀色的長發轉身往發光的牆壁走:“洛初,我去工作,等一下送杯水進來。”
“好。”洛初笑得一臉春光燦爛,“等一下我會送杯菊花茶進去的。”
回頭狠瞪:“你敢把那種東西送進來我就宰了你!”
@_@
紀憶揉著眼睛進了教室,容雅一看見她就猛撲過來:“啊!紀憶你來了啊!”
“嗯。”有氣無力的回答。
“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那麼蒼白?為什麼黑眼圈那麼重?是洛初沒有照顧好你麼?!呀呀我要去宰了洛初!紀憶你要不要去醫務室躺一下!?”容雅緊張地抓著紀憶,好像她得了絕症一樣滿臉“好可憐”的表情,紀憶滿臉黑線揮揮手:“沒事,就沒睡好而已。”
被那個夢整得心情超差,睡都睡不著了。
“昨天你早退回去了,大家都很擔心你呢。”聽到這句話的紀憶一僵,反條件地往自己旁邊的座位上看去。
空的。
“呼。”不知道為什麼她鬆了口氣,“幸好那家夥沒來。”
“誰沒來?”一個紀憶覺得非常頭皮發麻的聲音響起,帶著很有深意的笑意,“誰被你這麼討厭著啊?紀•憶•同•學?”
轉過身,撞上一雙沒有雜質的墨黑色瞳孔。
聲音的主人很好心情地雙手環胸靠在門邊,白色襯衫鬆鬆垮垮地穿著,脖子上帶著一條舊舊的,但是十分精致的項鏈(奇怪,上次有這種東西嗎?),紀憶看見這條項鏈後愣了愣。
有種異樣的熟悉感充斥滿全身,紀憶呆呆地看著它,不自覺開口:“這個……”
“嗯?你說這條項鏈啊?”秋澤伸手撫過掛墜,用那種溫柔的眼神看著紀憶,語氣低沉了下來,像是帶著濃濃的悲傷一樣,“這個,是我最愛的人留給我的我最重要的東西。”
最愛的……人……
肯定是一個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人吧……
原本完全不關紀憶的事她卻在突然間難過了起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覺得那條項鏈雖然陳舊但散發著一種耀眼的光芒,瞬間刺痛了她的眼睛。
秋澤看見她眼裏那抹憂傷愣了一下,接著笑眯眯地盯著她猛瞧:“你的神色真不錯呢,我可以認為你是在吃醋嗎?”
原來就不太好的心情頓時跌落穀底。
白了他一眼紀憶想不搭理他直接回座位,卻忘了小學就教過的“走路要看地麵”之類的叮囑,直視前方腳卻踩上了一塊不知是誰丟在走道上的香蕉皮(某崎:那個“誰”,真是太感激你了^_^),然後身體一歪重心向前眼看就要與大地母親進行親密接觸。
“小心!”秋澤的聲音響起。
【不會這麼倒黴吧?!】紀憶恨恨地想,下意識閉上眼睛準備承受接下來的痛楚和周圍同學們的哄笑。
“啪!”→身體與瓷磚地麵碰撞出的音效。
“啊!”→周圍人的倒吸氣聲。
“?”為什麼不痛?
紀憶非但不覺得痛,還覺得地板變得又軟又溫暖,臉上也像是貼了什麼光滑的溫暖的東西,特別是嘴唇,一種很特別的觸感從唇瓣處蔓延到全身。
那個……請讓她弱弱地問一句:為什麼有種不詳的預感?!
小心翼翼睜開眼紀憶再次撞上那雙漆黑的如同夜空般深邃的沒有絲毫雜質的墨黑色瞳孔。
主宰者呐……你現在出現給她一刀她一定會感激你的……
(事實就是:秋澤為紀憶做了人肉鋪墊……嘴對嘴那種。)
黑著張臉紀憶把自己的唇從秋澤的嘴•唇上挪開後想爬起來,秋澤卻異樣溫柔地開口:“沒事吧?”
沒事?!
“騰”地紀憶心中的火苗被灌上汽油被擴散爆炸,無法抑製心中的鳥氣她一把抓起他胸口的衣料惡狠狠開口:“怎麼可能會沒事?!那可是我的初吻啊!你那麼莫名其妙丟掉初吻試試看?!”
秋澤頓了一下,開始詭異地笑了起來:“真是麻煩啊,那也是我的初吻呢。”
周遭的所有人呈驚訝狀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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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麵部持續高溫,受不了全班或含著笑意(秋澤)或怨恨(全體女生們)或深意(全體男生們)或不高興(對秋澤吃醋的容雅)的目光紀憶一下課便往wc猛衝,然後出來時成功被一名女生堵在了廁所裏。
【世界真小……】紀憶一看見她不由得在心裏感歎。
“紀憶!是你奪走了澤少爺的初吻對吧?!”那個有著大眼睛和褐色直長發的女生很凶地開口,“我警告你!你給我離澤少爺遠一點!!!”
無論怎麼看被奪初吻的是可憐的她吧?!這個世界就是怎麼扭曲黑白的麼?!
“你是……”本來紀憶想說的原話是:你是什麼意思。
“我叫秦海薔!一年E組,最喜歡澤少爺!現在最討厭的人就是你!!!”
“我知道。”紀憶興趣缺缺地應了句。
人偶是她親手做的名字是她親自取的,所謂的“家人”也是她親自找的連人偶要來這個學校也是她親自暗示的,沒想到紀憶因為好玩而親自設定的“敢愛敢恨,為贏得愛情不惜一切代價可以付出一切”的性格的受害者竟然是自己,還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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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風了下雨了發大水了!台風來了後停電了停水了連家一樓也被淹了……
我家可憐的大門,半死不活地掙紮著……
我恨台風天!
沿海真痛苦……
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