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聽黑煞這麼說，他會這麼失落呢？
    想想那天被軒轅閬強要，也不都是折磨。
    準確來講，他到最後還是被身體的本能征服，跟著軒轅閬的節奏抵達歡愉的高峰。
    瘋狂的一夜，他理智全無，和軒轅閬一樣，被無盡的浴/火包圍。
    隻是他不願意承認罷了。
    可要他如何承認？
    商大屠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黑煞並非多事之人，他說完該說的就去門口守著了，繼續像個木頭人一樣。
    之後幾天，他也沒有催著商大屠上路。
    還是商大屠提議要加緊趕路，他才帶著商大屠去馬市挑馬車。
    然而，沒等商大屠上馬，他就被人認了出來，很多錦州的百姓都圍了過來。
    “唉，你就是北延送來大維的妖妃吧？”
    “是他，就是他，他化成灰我都認得。要不是因為你一句話，我們錦州怎麼會被征用九十九個童男童女去京城的寺廟，就為你一個妖人守靈！”
    “來人哪！來人看看哪！他就是那個北延妖妃！”
    “殺了他！殺了他！”
    “對，別讓他逃出錦州！”
    “……”
    商大屠都傻眼了，他雖然也被百姓包圍過，但都是因為工作，或者作為中間調解人，從來都不是因為他是加害者。
    如今被陌生的錦州人圍著大罵，他自然有些發蒙。
    倒是黑煞反應快，攬住他就飛過了層層疊疊的屋頂，直到到了荒無人煙的郊外，才將他放下來。
    黑煞升起篝火，商大屠都還沒緩過來，他隻好開口，問：“月華公子以前的事，世子爺都不知道？”
    商大屠搖搖頭，“我在後宮，他們都很忌諱，就連他，也未曾多題。”
    黑煞一邊搗弄著篝火，一邊開口說：“宇文月華作為質子被送到大維，一開始並沒有納入陛下的後宮，而是在朝中肆意走動聯絡，製造了很多麻煩。最後陛下忍不可忍，才將錯就錯，讓他入宮為妃的。
    可能也就世子爺假扮他的這段時間，朝前朝後才安穩許多吧。”
    商大屠問：“宇文月華到底做了多少壞事？”
    “我剛回京城沒多久，具體的我並不清楚。但宇文月華的妖妃惡名，我在南疆就已耳聞，恐怕在大維已經到達人盡皆知的地步。”
    “所以你一路上不願意留宿，主要就是因為這個？”
    黑煞沒有回答，但他這樣的表現，算是默認。
    商大屠看在眼裏。
    他本以為自己做好了準備，即便在老侯爺麵前，也表現得十拿九穩。
    但經曆過今天這樣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情形之後，他開始有些不確定了。
    他可以是壞人，但做個人盡皆知的，又沒什麼反擊能力的壞人，他當然不樂意。
    黑煞應該看出了他的顧慮，便多說了幾句：“此番侯爺讓我護送世子爺去普陀寺，師從應禪高僧，目的，就是為了世子爺能多學點武功傍身，同時也為了給世子爺在江湖中造勢，省得以後有人隨意窺探侯府。”
    商大屠沒想到都二十幾了還要花力氣學功夫，他有點難接受：“就我這樣的，哪有什麼習武的天賦？祖父他不知道？”
    “侯爺當然知道，否則怎麼會要我親自護送你這一趟？”
    “……”
    敢情我就是個工具人！
    商大屠這會子才明白過來，他怕了拍黑煞的肩，意思是：一切就交給你了。
    黑煞無奈地搖搖頭，無奈地說出實情：“可這也意味著，我並非應禪高僧的對手。應禪高僧能答應侯爺教你，恐怕有他自己的目的，到了普陀寺，行事還得小心謹慎。”
    “他武功這麼高呢？”
    “沒錯，天下無人與之相抗。尤其易容之術，更是絕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