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大屠沒想到這小皇帝這麼容易吃醋，可近處瞧見軒轅閬吹彈可破的皮膚，隻覺得奶乎乎的。
    他忍不住下手捏了捏，問：“你多大呀？”
    “什麼多大？哪裏大？”
    軒轅閬鬱悶地看著他，發現有些時候都弄不懂商大屠的語言，甚至眼神一度往下移。
    看這樣子，商大屠便知道軒轅閬想歪了，他急忙將軒轅閬的臉往上托，“一天天的，腦子裏都想什麼呢！是年紀呀，年紀多大？”
    軒轅閬的小白臉突然一紅，他尷尬地幹咳了幾聲，才回答道：“正值弱冠。”
    “二十歲呀？那還真是年輕。”
    這麼看的話，豈不是軒轅閬這棵嫩草偏偏想被他這頭老牛吃！
    他比軒轅閬足足大了八歲，不是老牛是什麼？
    商大屠突然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所以之後軒轅閬一直追問他的年紀的時候，他直說：“你叫我哥就行了，問那麼細幹什麼？”
    “你吃我的穿我的，還讓我叫你哥，到底誰占誰便宜？”
    “嘿，我這一大活人天天跟你在後宮演戲，耗費著自己的青春年華，對我好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
    也就軒轅閬今天心情好，由著他在跟前胡說。
    兩人鬥嘴歸鬥嘴，但軒轅閬還是沒忘了告訴商大屠：“明日，宇文拓和那些癩皮狗一樣的使官就都回北延了，還需要你出宮送送。”
    “知道啦。”
    商大屠嘴上不高興地應承著，心裏卻雀躍不已。
    他穿來這麼多天，天天被拘在後宮四四方方的天裏，如今能出宮見見外頭的世麵，他當然喜不自勝。
    可他把軒轅閬看透了，軒轅閬也很了解他的性子。
    軒轅閬沒拆穿他那點小心思，隻繼續囑咐說：“雖然朕明天不會親自去送，但大將軍會全程陪同，你可別給他添麻煩。”
    軒轅閬對他說起白淩，他不由噤聲。
    一個人喜不喜歡他，看不看得起他，商大屠還是看得出來的。
    雖然白淩一直對他畢恭畢敬，但他知道，大將軍應該和那些文武百官一樣，很鄙視他這樣靠出賣色相的人。
    可他不明白的是，明明白淩知道他並非真正的月華，也並非自願做這個人人喊打喊罵的妖妃，為何還對他心存偏見？
    不過雖然他沒辦法站在白淩的角度思考問題，但他清楚一點，——勝者為王敗者寇，隻重衣冠不重人。
    男人什麼都不怕，就怕被人瞧不起。
    總有一天，他是要白淩向他道歉的，還是很鄭重的那種。
    軒轅閬敏感地察覺到商大屠的神色有變，他伸手摸了摸商大屠的短發，不自覺地撩動起他鬢邊的發絲，語氣溫柔地說：“你就不好奇，堂堂大將軍，為何天天在宮中，陪朕跑前跑後？”
    “嗯？你想說什麼？”
    商大屠清晰地感受到，軒轅閬寬大的手掌覆蓋在他的頭頂上的重量。
    那不停撩撥的手指更是繾綣，仿佛母親在逗弄孩童。
    他無法自拔，很快沉浸其中……
    明明軒轅閬比他還小，卻讓他感覺到媽媽般的溫暖，他渾身警惕的雷達全都在無意識間收起，即便因為疑惑，抬頭看著軒轅閬，他也是極其輕鬆的。
    軒轅閬看他疑惑的樣子，不由笑道：“白淩有個雙胞胎哥哥白光，一個人處在明麵，另一個自然藏在暗裏。”
    商大屠明知故問：“你告訴我這個秘密幹什麼？”
    “白淩看著斯文，但到底是個武人，他要是說話難聽，你就拿這事威脅他。他呀，膽子沒他哥哥大。”
    “有你這麼賣自家將軍的麼？”
    “誰讓月華公子才是大維皇帝陛下的心頭好呢！再說，我信你不會隨意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