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閬啐了一口，他發狠似地盯著商大屠：“你這話倒提醒朕了！高公公，帶月華公子去湯池宮沐浴。朕打發完那些北延狗，回來就料理月華公子。”
    “是。”
    商大屠一聽這話，暗叫不好。他還想上去掄拳頭，沒想到軒轅閬被他徹底激怒。
    軒轅閬麻利地抽出商大屠的腰帶，須臾就把他的雙手綁死扔給高升。
    “命人看好月華公子，要是再讓他跑脫，小心朕連你們一起罰！”
    “是，陛下。”
    高升嚇得連連點頭，抱著商大屠愣是不敢再鬆手。
    可商大屠還是不死心，他伸腿就去踹軒轅閬，“你個死變態，趕緊把老子放了！否則老子做鬼都不放過你！”
    然而軒轅閬身手不錯，一腳就劈得商大屠整條腿又疼又麻，走之前還丟下一句下流話，“朕等著看月華公子在榻上時，是不是也如此驍勇？”
    “……”
    商大屠疼得渾身發抖，卻不敢喊一下。
    他娘的，這小皇帝要是真對他用強的，他可怎麼辦？
    學那些小姑娘一哭二鬧三上吊麼？
    可他還要臉呀。
    商大屠拖著一條腿，在高公公和一眾侍衛的監視下，認命地往湯池宮去。
    高升看他可憐，不由勸他：“公子，陛下並非心狠之人，您順著陛下點，陛下也不至於——”
    “不至於什麼？不至於要我這麼個不相幹的路人賣屁股？”
    商大屠倒好意思說出口，他也不管路上多少雙耳朵能聽見，不管不顧地接了高公公的話。
    高升沒想到他言辭如此粗魯，比他們陛下氣焰還囂張，趕緊讓侍衛將人扛送進湯池宮，也能少聽些汙言穢語。
    “快快快，先將月華公子請進湯池宮，交給內官處理。”
    ……
    湯池宮的內官都是些手腳麻利的老太監，商大屠被一群老太監圍著剝了衣服按進溫泉，從頭到腳洗脫了幾層皮後，又被抬出來換了一套薄衫衣。
    他全程都在掙紮、怒吼，被刷得粉嫩粉嫩的抬上大床的時候已經虛脫，連手指頭都懶得抬一下。
    商大屠悲憤歸悲憤，但到底被折騰得夠嗆，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隻是周圍一有動靜，他便立刻睜開酸澀的眼睛，一個勁往床裏麵縮。
    軒轅閬看到他一雙眼通紅通紅的，坐過來很自然地就開始脫衣服，一邊脫一邊還問：“眼睛怎麼了，哭過？”
    商大屠心裏怕怕的，他咽了咽口水，隻一臉警惕地抱著胸口，問：“你脫衣服幹什麼呀？”
    軒轅閬不由歎了口氣，“我睡覺當然要脫衣服。”
    他知道自己今天做得有些過分，但一想起商大屠竟然當著高公公的麵打他嘴巴子，他就覺得他天子的威嚴受到了威脅。
    不過如今看商大屠被內官折騰得不輕，他沒繼續脫衣服，而是喊高升進來問話。
    軒轅閬心裏有怨氣，對高升也不太客氣。
    “朕讓你送月華公子來沐浴，誰允許你讓內官幫他清理身子了？”
    高升嚇得一下子跪在了他麵前，委屈地快要哭了：“可是老奴，老奴也是聽陛下……”
    軒轅閬眼看著貼身伺候自己的老公公要哭的樣子，也不大忍心，他大手一揮，“行了行了，你退下吧。趕緊把今天伺候月華公子的內官都打發去當旁的差事，下手沒輕沒重的。”
    “是。”
    高升方才退出殿。
    軒轅閬打發了人，這才回頭問床裏麵縮著的商大屠：“現在你滿意了？”
    商大屠冷冷地瞥著軒轅閬，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就算你這麼做，也休想騙我賣屁股。”
    軒轅閬聽到他這麼說，到底被逗笑了。
    他不由正經起來，臉上甚至還露出感慨的神色，“商大屠，你不會以為，朕堂堂大維國國君，做了這麼多戲，真的隻是貪圖月華公子的美色？
    說起來，若非真的月華君怯懦不爭，朕何須再找個假的月華君，陪朕演戲呢？
    要不是你長得同他一模一樣，朕也不會將一個身份不明、來曆不明的人留在朕的後宮。”
    商大屠可不信他這一套說辭，不由脫口而出心底琢磨了許久的猜測。
    “你也不用為你犯下的罪找借口，要不是你逼迫質子，我相信月華君也不會決絕地選擇跳樓自盡！你還不承認，你他媽就是個荒淫無道的暴君，根本不把別人的命當命！”
    罵到最後，他甚是義憤填膺。
    軒轅閬被他罵得猛然起身，一度捏起了拳頭，眼神要殺人似的。
    “隨你怎麼想，但你記住，要想在這個皇宮活下去，你隻能順從於朕，依附於朕。
    下次再敢頂撞，朕決不輕饒！”
    說完這話，很快，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
    “……”
    商大屠隻覺得一陣後怕，手腳冰涼。

    作者閑話：

    怕雖然怕，但下次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