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原轉身上了車，樓譯緊隨其後。
    司機看到兩個人冷肅的神情，明白他們要談事，自覺的下車。
    陸青原隨意地將雙手放在腿上，語氣隨意地說：“死了”。
    樓譯頓了一下，“怎麼死的？誰殺的？”
    陸青原看著前麵的後視鏡，後視鏡裏是樓譯皺眉的樣子，“我殺的。他說將你割掉器官扔下了海，我不信，但他也不願說出實話，我就殺了他”。
    “陸青原”，樓譯叫了他一聲，凝視著他，聲音就像撕碎了一樣幹裂，“你真的是為了我而殺他？你要是敢騙我，就讓我另一條腿也被人打斷！回答我”。
    這是樓譯說出的最惡毒的詛咒，他在賭，用陸青原對他的喜歡去賭一個真相。
    陸青原沒有答話，他怎麼敢拿樓譯作為賭注。
    樓譯忽然就明白了什麼，近乎奔潰地質問：“你到底要瞞我多久？陸青原，兩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殺張麻子到底是為什麼？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到底是什麼？！”
    “對不起，樓譯，我不能說……”
    樓譯看到他的吞吞吐吐，一下子就來了火，“我不要你的道歉！我要一個真相！”
    陸青原凝望著樓譯，用一種極為複雜難斷的眼神。
    樓譯閉上雙眼，他不願去看陸青原的苦衷，那樣他就沒辦法知道真相，“我就問你一句話，我爹是不是你殺的？”
    “將你看到的，當做真相吧”。
    陸青原第一次回應這個問題，卻說的模棱兩可。樓譯簡直要被他逼瘋了，他不知道陸青原有什麼值得隱瞞的。
    “陸青原，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兩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樓譯等了很久，不出所料的沒有的沒有等來陸青原的回答。他生氣的打開車門，“砰”的一聲甩上門，伸手招了一輛黃包車。
    “少爺！你要去哪？”，站在外麵的司機擔心的問。
    樓譯坐上黃包車，對車夫說：“去歐陽司令別院”。
    黃包車應了一聲，立馬奔跑起來。
    司機立馬上了車，得到陸青原的示意後，遠遠的跟在黃包車後麵。
    直到看見樓譯進了歐陽家大門，轎車才調頭離開。
    樓譯之前在別院住了四天，歐陽家的下人都認得他，也都知道陸先生為了這位少爺打了自家的公子，絲毫不敢怠慢，把人請了進去。
    樓譯剛踏進大門就看到濤子從裏麵出來，他有些奇怪，濤子也很奇怪，“少爺，你怎麼來這了？”
    “你怎麼在這？”
    濤子指了指身後，“西山先生喝醉酒沒看路摔了一跤，我送他回來”。
    樓譯往裏麵看了一眼，的確看到躺在沙發上的西山，還有站在旁邊臉色難看的歐陽明，他朝裏麵走去。
    濤子本來打算走的，見樓譯進去了，轉身坐在門口等他，少爺最近出了這麼多事，他還是跟在身邊比較放心。
    “歐陽”，樓譯拍了拍歐陽明的肩膀。
    “把他扶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