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三十一章深山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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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伏的山巒如一片片巨大的屏障,地上山上都是一片青綠。一條條深色悠長的地平線,讓人感覺路似乎永遠沒有盡頭。
一大隊人馬從山上奔去。半個時辰後。
“行水,不是你讓我帶人進山狩獵的嗎?怎麼就見你安排人找東西?可是身上重要之物遺失?”太子劉倍表示疑惑,才進山後不久,他才獵在興頭上,剛獵了一隻貂興衝衝地來行水麵前,哪知行水帶著一些人埋頭找東西。
“清冬啊,你家公子讓你們找啥呢?”太子劉倍見行水沒給回應,扯著嗓子對不遠處的清冬問道。
“回太子殿下,具體是啥?小的也不清楚,隻知公子讓找我們一株類似手掌般大小的葉子,也許是藥材吧!已經找了大半個月了,還沒找著。最近公子找了好多不知名的藥材!可厲害了!”清冬連忙跑過來回太子劉倍的話。
“原來是這樣。行水,你要找什麼?咱們這次出來,給父皇的說法是刺探軍情,但是不遠處十裏外是敵烈部的地盤,驚動了他們,咱們這麼點人馬,都會交代在這了。”太子劉倍邊說邊跟著行水後麵說道。
“圖欲,咱們不遠而來,冒著性命危險,來到這深山之處,就為了找這東西。咱們如有這樣東西,以後行軍打仗軍糧絕對管夠。你細細品!”行水給太子劉倍解釋清楚,為何來此的真正目的。自古北方遊牧民族對中原垂涎,無非就是太窮了,填不飽肚子,無衣保暖。
太子劉倍剛要開口,後麵一陣嘈雜聲出傳來。一名將士著急策馬至太子劉倍麵前,臉色驚慌,道“太子殿下,山上有情況,屬下怕被發現,不敢冒進。”
“好,吩咐將士們戒備,等我命令!”太子劉倍皺眉道。
“圖欲,我先去看看!你帶著人稍後跟上。”行水立即做出對策,對太子劉倍說道。
“行水,你小心些。”太子劉倍擔心地對著行水說。轉而又對左右的將士說:“來這之前不是探過地形嗎?山上怎麼會有人?誰負責的?”
“回太子殿下,是耶律察割!”侍衛眼神躲閃、吞吞吐吐地回答完。
“他怎麼會在這裏?父皇同意的?”太子劉倍瞬間心中一股怒火。身後一眾人聞後,全部低下頭,不敢多言。
行水隻身快速施展輕功來到一處叢林,抬眼望去,居然全是帳篷!行水心中暗道:選在這裏紮營,環山而繞,這裏不簡單。行水悄悄地退回找太子劉倍商量去了。
“怎麼樣?情況如何?”太子劉倍見行水打探消息回來,便迫不及待地問道。“我已經查出,是誰辦事不力,已命人看管起來。”
“圖欲,你做的很好!我剛去打探過,應是草原的部落人,山上的人不容小覷,他們巡邏有條不紊,營帳布置井然有序,想必他們也知道我們行蹤了,來時見一隊人向他們營地回消息去了。”行水將看到的情況一一分析給太子劉倍。
“太子殿下,前方有人朝咱們這個方向過來了!”一名親衛前來彙報。
“看來他們已經發現了咱們的蹤跡,我們這不到三十號人,對方人數比我們多,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咱們主動出擊。”太子劉倍心下有些緊張,但是他很快平靜下來,並做出決定。
“好,隻能這樣了,趁現在還有時間,安排人混亂他們的追蹤。”行水也懊惱的很,偏偏遇上這檔子事。
這片地形肯定不如對方熟悉,行水擔心對方早已將安排人圍著出口,也罷,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好!這麼快就追上來了!一群身著部落服飾的騎兵湧上而來。這群騎兵的速度非常快,將他們圍成一圈,水泄不通。
行水隻見一領頭圓臉無須的男子打馬向前幾步,大聲地說:“你們是契丹人!”
“對,我們是契丹人!我勸你把我們放了,否則我王叔必帶契丹大軍踏破此地!”耶律察割在撤退的時候已被放開,此時大聲嚷嚷道。
“哈哈哈。。。哈哈哈”聽耶律察割說完後,對方絲毫仿佛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大聲笑起來。
“你這親戚,是不是腦子不太好?”行水低聲對一側的太子劉倍說。
“用你的那句話,腦子怕是進水了!”太子劉倍黑著臉回答道。
“哦?你是耶律阿保機的侄子?看來咱們運氣不錯,還逮著一個有地位的人!把他捆了,殺了喂狼!”領頭人戲謔地朝耶律察割說道。話畢,又惹來一陣哄笑。
“呃。。。我不。。。他是耶律阿保機的兒子,你抓他!別抓我!放過我吧!”耶律察割聽完嚇得哆嗦,直接指著太子劉倍顫抖的說著。
太子劉倍與行水心裏同時暗罵道:蠢貨。
領頭人瞬間變了臉色,眼神凶狠起來,對著太子劉倍從上而下打量一番,而太子劉倍任其打量也不曾露出一絲慌亂與膽怯。
“把他們全部帶回去!”冷冽地開口道。
“是!”
待到夜裏時,守衛趁飯點交接換崗完後,行水他打量了自己所在的一處雜物間,與他一起被捆著的是幾名侍衛,清冬也在列,但並未見到太子劉倍。他心道:不好!圖欲肯定有危險。屏息察覺這附近的守衛大概方位,用內力將身上的繩索掙開,悄悄地給他們說:“我先出去看看。”
行水悄無聲息地避開守衛的方位,一路隱匿而行,來到一座營帳一側。就在這時,一陣破風聲從身後傳來,咻咻咻,接連數支箭矢急速朝行水而射來,行水心神一凜,就地一滾,避開。身後一群急促地腳步聲,出現了兩隊人將行水圍了,原本漆黑的夜裏,變得明亮起來。其中一支隊伍半跪著舉著弓箭,齊齊將箭頭對著行水。
“你是什麼人?”開口的還是白天那位領頭人,低聲喝道。
“酋長,酋長,不好了!”一道急切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待近些時,一看是一位婢女,驚慌失措地對著領頭人喊道。
“發生什麼事?”領頭人皺著眉問。
“酋長夫人動了胎氣!產婆跟巫醫說難產,恐怕有性命之憂!”婢女不敢抬起頭看他,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說。
“什麼?巫醫也是這麼說的?”那名酋長也瞬間變了臉,當場瞠目乍舌。
行水聽後,也皺了眉。直接開口道:“人命關天,酋長,請讓我去看看!”
“你是巫醫?”酋長緊盯著問行水,想從他眼中看出什麼。
“算是,不過這些等待會再說吧,先救人要緊!”行水自知耽誤不得,也不加多說。
“走!”本還想多問幾句的酋長,生生的憋了一個字,大步向前走了。
很快來到一營帳,巫醫與產婆候在門口,像是熱窩上的螞蟻,一見酋長他們過來,急得連忙上前跪下道:“酋長,夫人她很危險,胎位頭大,羊水也少。”
“你們是怎麼照顧的?一旦出了事,你們都等著陪葬吧!”酋長衝著他們怒吼道。
一陣哀求聲響起,行水立即開口道:“現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我先進去,巫醫跟產婆隨我進去。”行水不顧酋長有何反應,匆忙地撩起簾子進了營帳。
“你,你們還站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去幫忙!”酋長看著行水直直地就這麼進去,大聲咆哮道。心道,待會再找行水算賬。在外頭像無頭蒼蠅一樣,來來去去的走著。
一踏進營帳,就是刺鼻的血腥味,因為在營帳裏,又顯得很悶,令這種味道更加讓人作嘔。行水忍著心裏的不適感,走到酋長夫人床前,見她渾身大汗淋漓,頭發已經濕透,又幾絲頭發粘在臉上。雙目緊閉,不斷煽動的睫毛,還有微弱的呻吟聲。
行水問了一遍產婆,孕婦的情況,心道:胎位不正,頭大。行水又看了一眼孕婦的肚子,的確不是一般大。他對婦產科不是很擅長,但有涉獵,伸手摸了一下孕婦的肚子。
“換新的熱水,放些鹽進去。”行水對旁邊的女婢道,交代完這些,走出帳外。對著酋長說:“酋長夫人現在很危險,硬生是生不下來的,我需要把她的肚子剖開,取出孩子。派人把我的侍從帶過來,他那有我需要的工具,還有準備幾樣東西,剪刀、烈酒。”行水深呼吸一口氣,又繼續道:“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孩子在胎中待的時間太長。”
“剖開肚子?”酋長將目瞪口呆,震驚了!
行水說:“沒時間了,你速度下決定,如果再耽擱,大人都有危險!”
“可是。。。”酋長忽然感覺自己渾身冰冷,心驚膽顫。他的發妻,對他那麼重要!咬牙狠下心道:“保大人!”隨即派人把清冬帶了過來。
行水直接從清冬那接過背包,這還是行水讓清冬娘親縫製的現代皮革版書包。行水取出要用的東西,平複自己的心讓它靜下來,再記憶裏深挖一下產婦手術的細節。轉頭對著產婆和婢女先把產婦稍清理一遍,行水拿出麻沸散讓婢女伺候酋長夫人喝下去,接著將特製的手術刀,鹽水清洗後便用烈酒反複擦拭消毒,他自己的手也消毒清洗幹淨,把裝在陶罐裏用藥泡著的魚腸線拿出來,穿好針。
行水全部整理好後,認真的開始動手。
一個時辰後,孩子和孕婦都活了下來。
“恭喜酋長,是個男孩!”產婆一開始看著行水動刀的時候,心裏又害怕又擔心,好幾次差點沒有嚇昏過去。待行水把孩子取出來後,興奮地抱著孩子給酋長看。
行水可不管外麵是什麼情況,直接叮囑婢女需要注意的細節,還有後麵哪些不良作用。並交代人清理廬帳後,走了出去。
對酋長說:“酋長夫人需要靜養,一定要好好細心照顧!傷口縫合恢複會比較慢,兩年之後才能要孩子。”
酋長心理的石頭終於落了地,百感交集,複雜的眼神看著行水。
行水沒想那麼多,這會有點餓,被抓了這麼久,現在是又餓又累。
酋長直接吩咐道:“將他待下去,好生招待。”便拉開門簾,進入廬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