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篇 第四章:兔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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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萊奶奶起身顫顫巍巍的走到小木櫃旁邊,從櫃子裏麵拿出一套黑色的衣服遞給魏畫白,看著魏畫白一臉慈愛的道:“來小夥子,把這衣服換上吧。”
“謝謝。”魏畫白接過衣服,道了聲謝,眼前這個長得矮小但麵容和藹的老人,讓他想起了自己已經過世多年的奶奶,也是這樣的慈愛。小時候他頑皮經常把衣服弄得到處都是泥巴,奶奶也從沒苛責過他什麼,每次都花很長時間仔仔細細的把衣服洗得幹幹淨淨的。
“不用謝,浴室在哪裏,自己洗吧!”莫文萊奶奶指了指後麵被一塊藍布遮住的地方就是浴室了。
魏畫白拿著衣服進入浴室,才發現說是浴室其實隻不過是一個很狹隘的隔板,勉勉強強能夠容納下一個成年人,而且密封性還不怎麼好。
也不知道會不會漏水。
脫掉帶血的衣服,冷水嘩啦啦的淋向魏畫白。忽然想起來弟弟臨走前,交給自己的鐲子,連忙抬起手來查看。經過一天的折磨,那鐲子居然連個劃痕都沒有。這鐲子是什麼做的這麼堅硬,隻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魏畫白洗得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維爾拉給的那瓶藥的效果,自己身上不僅沒有什麼傷口,就連以前的舊傷疤也一並消失了。
看來維爾拉就是手狠心狠了一點,其實也沒有那麼壞。
“莫文萊奶奶!莫文萊奶奶!你快來阿子受傷了!”外麵傳來奶聲奶氣的吵鬧聲,接著是沉重的腳步聲以及拖拽的聲音。
一個有兔兒朵一頭灰白卷發的少年架著另一個兔兒朵的黑發少年走了進來,灰白卷發少年攙扶著黑發少年丟到床上。
“怎麼了,這是?”莫文萊奶奶關心的走了過去,黑發少年禁閉著雙眼,看起來像是昏了過去,腿上被劃了很深的一道口子,甚至能看到骨頭,傷口周圍隱隱約約散發著紫色的暗光。鮮血不斷的向外湧出,隻不過因為少年穿著是黑色的衣服,光看衣服是看不出來的。
看見少年傷得這麼嚴重,莫文萊奶奶倒吸一口涼氣,道:“阿子傷的這麼嚴重,恐怕要找專門的魔藥師,要不然他這條腿恐怕就保不住了。”
聽到莫文萊奶奶這樣說,灰白卷發少年急得哭了出來,眼眶紅紅的道:“可是魔藥師哪怕是最低級的恢複藥水也要一個紫水晶幣,我們怎麼買得起啊。可要是阿子這條腿廢了,一定會被山羊大人給趕出去的!”
聞言莫文萊奶奶舉起布滿皺褶的手,擦幹了卷發少年的眼淚,輕聲道:“我這裏還有些可以止血的藥草,但也隻是治標不治本,他這腿是被魔法給傷了,到底是誰傷的阿子。”
“是多羅麗,這個該死的魔女,她就是看不慣我們兔獸人!”卷發少年想起打傷阿子的罪魁禍首立馬咬牙切齒的道。
“好了,魔女一族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魔藥雖然貴些,但總是能想到辦法的。裏爾你先去工作吧,山羊執事找不到你可是要生氣的!”莫文萊奶奶摸摸裏爾的卷毛,勸解道。
裏爾也知道他們兔獸人在地獄根本沒有一點地位,如果不是維爾拉老板好心給了他們一份工作,恐怕他們早成了別的惡魔的盤中餐。一旦他們被趕了出去,除了死別無出路。
“可是不行啊!今天執事大人點了七個人到頂級貴賓室伺候,要是少了阿子,我們到哪裏去找第七個啊?”裏爾想到早上執事大人的吩咐,今天會有非常重要的客人來,要他們七個小心伺候,可阿子的腿傷成這樣,怎麼能伺候,要是少了一個人,執事大人查下來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這的確是個問題。”酒吧不養閑人,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出替代阿子的人。
此時,魏畫白正穿戴好衣服走了出來。
“這是……活生生的人類?不是靈魂?”裏爾看到從浴室的魏畫白,恨不得驚掉了下巴。
自從一千年前,地獄聖戰敗落,被強行封住了前往人間的通道,就再也沒有惡魔能夠出去,同樣也沒有人類能進來了。人類想要來到地獄除非死亡,且生前是大奸大惡之徒,也是來地獄受酷刑的。
“有什麼問題嗎?”魏畫白看到少年一副見鬼的表情,不自覺的看了看自己,難道是自己長得太醜了。
不過,很快裏爾就收拾好了表情,對著魏畫白搖搖頭道:“就是第一次看到人類有些驚訝,地獄都很少有人的。”
他們老板經常在外麵撿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回來,撿個活生生的人類回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地獄?魏畫白精準的捕捉了這個關鍵詞,如果這裏是地獄的話?難道他也死了?那個紅眼男人其實是黑白無常?
可魏畫白自認為雖然不是什麼大善人,但也不至於死後到地獄來啊?
就在魏畫白還在想事情的時候,裏爾胸前忽然亮起紅光,阿子胸前也同樣亮起紅光。
“不行了,不行了!”裏爾崩潰的捂住胸口的紅光叫起來,一雙兔耳朵害怕的耷拉起來:“執事大人在叫我們了,我們都要被趕出去了,裏爾還不想死!”
魏畫白不知道裏爾胸前的紅光意味著什麼,但看起來好像不是什麼好事。
看著那雙耷拉起來的兔耳朵,魏畫白突然想起來自己在寵物店看到的兔子,見到陌生人也是這個樣子的,看起來挺軟挺好摸的!
“對了!”兔耳朵突然立了起來,與此同時魏畫白低著頭對上了裏爾不懷好意的眼神。
突然,裏爾一下子竄到魏畫白的腳邊,抱住他的大腿,道:“哥哥,救救我吧!哥,現在隻能你來救我了。”
魏畫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想要後退,把自己的大腿從裏爾懷裏解放出來,可裏爾抱的死緊,一副不答應就不鬆開的樣子。
耳邊裏爾還在不停的“哥哥,哥哥,哥哥!”
看著裏爾頭頂的兔耳朵一跳一跳的,魏畫白有些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