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白衣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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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蹊怕他怕到極致,對於一個正常男人來說,被另外一個更強勢的男人按著侵犯了一整晚,清醒過來還能正常思考已經不錯了。
聽見聲音,李言蹊終於找回了一點理智,如果這個人問話他不回答的話是要挨罰的,他牙齒打著顫說:“不……不想吃。”嗓子昨晚喊得過度,此刻聲音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自己起來吃還是我親自喂你?”周頌聲音依舊很平穩,仔細聽還算得上溫柔,“灌食很不舒服,要試試嗎?”
李言蹊胃疼了一整晚,的確不想吃東西,況且還是這個人端來的,正常人都會拒絕。
可他想起來這人說的,沒有人能拒絕他,不想再被懲罰,李言蹊想要違抗身體的意誌,奈何他做不到,一靠近對方,他就忍不住想嘔。
他動作實在是緩慢,心理承受著不一般的折磨,還光著身子,無論從哪一點來說都是屠戮。
可在周頌眼裏,這就是無聲的拒絕。
他大手伸過去狠狠把被子一掀,然後抓著對方的胳膊一拖,人就到了他懷裏,他已經去處理事情回來了,因此還穿著西裝,黑色的西裝把李言蹊襯得更白,他喉頭一緊。
李言蹊不要命的掙紮起來,聞著周頌身上熟悉的味道,他仿佛又回到了昨晚。
周頌閃躲不及臉被他打了一下,麵色徹底黑了下來,“你再動一下,我做到你動不了為止!一條人命我還是買得起的。”
之前那一刻不想活是真的,這一刻不想死也是真的。
李言蹊聞言僵在了周頌懷裏,連呼吸都斷斷續續的,不敢大聲喘氣,憋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周頌見他安靜下來,一隻手抱著他,一隻手端來那碗清粥,把碗口湊到對方嘴唇上,“喝吧,不燙。”
李言蹊張開嘴巴,抿了一小口粥吞了下去,還不及來第二口,他猛地弓下腰全吐了,然後一陣陣幹嘔。
“水……要喝……嘔……水……”他困難的說著,腦門上都是汗。
周頌皺起眉,把人放下,顧不上廢了的西裝,起身倒了杯涼水過來,李言蹊連床都下不了,也顧不上了,接過水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涼水再次刺激了腸胃,所以又全都跑了出來,李言蹊伏在床邊,吐的眼淚橫流,胃又跳著開始疼。
周頌想象中的溫馨畫麵此刻徹底碎成渣,難為他原本想裝個紳士。
許言剛做完一台手術下來,一站就是六個小時,腳軟手酸的在換衣間裏歇著,打算換了衣服就下班,顧雲崢剛找到人,手裏的熱水還沒遞過去,許言電話又響了。
看見來電顯示是林乙,他直接扔給顧雲崢,“就說我還在手術台上。”
顧雲崢把熱水遞過去,幫他接了電話,“我是顧雲崢。嗯,他身體不舒服,我過來吧。嗯,知道了。”
許言喝了熱水,終於有點力氣了,一邊換著衣服一邊說:“我身體好著呢。”
顧雲崢看著對方性感的腰身,上去抱了,“嗯,剛剛連站都站不穩的人是誰?”
“……”許言無法反駁,因為不知道有多少次他是被人從手術室裏抱出來的了。
“還有,師父再教你一個,小孩子不可以撒謊。”顧雲崢湊在他耳邊說。
“快三十歲的小孩子……巨嬰吧。”
“我樂意養。”
顧雲崢把車開到周氏酒店,許言躺在後座上睡著了,他把窗戶留好,又交代了服務生看顧,才跟著門口等待的林乙快步往裏走。
顧雲崢到達現場的時候,周頌在客廳裏批著公文,顧雲崢打了個招呼,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顧雲崢走進房間,裏麵已經被人清理過了,李言蹊背對著門靜靜地躺在床上,身體稍微蜷縮著,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夕陽透過半開的窗簾照進來打在病人身上,莫名透著一種孤獨,也顯得病人特別消瘦。
顧雲崢走過去輕聲詢問:“胃裏什麼感受?跟我說說。”
李言蹊仍然背對著來人,不說話。但凡來到這裏的,都劃為周頌一派。
“我是醫生,隻是受委托來給你治病的。”顧雲崢溫和的解釋。
李言蹊這才轉過身,看了一眼醫生,“疼。”
“根據他們的描述,你吃什麼吐什麼,應該是輕微的胃出血。冒昧問一句,是突然受了外部刺激還是你之前的飲食不規律?”
李言蹊垂下眼睛,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沒關係,這裏隻有病患跟醫生,但說無妨。”顧雲崢循循善誘,耐心又溫和。
“昨晚被打了一拳,又在肩上被磕了。”李言蹊小聲說著。
“我能把被子拿開,查探一下胃部嗎?”
李言蹊經曆昨晚的事,本來對同性莫名的反感加抗拒,林乙進來他都不給一個好臉色的,顧雲崢是他醒著見到的第三個男人,麵對如此彬彬有禮又紳士的醫生,再怎麼反感同性,他也不好意思為難人家。
所以他主動伸手把被子往下拉,露出上半身來,身上的痕跡還沒消,顧雲崢隻當沒看見,戴著手套的手輕輕放到病人胃上,稍微用力一壓,李言蹊猝不及防的痛叫了一聲,“啊……!”
林乙走之前沒關房門,周頌正在簽字的手頓了一下,然後起身大步跨進房去,到底還是他的獵物。
顧雲崢又在不同的位置輕輕按了按,李言蹊躺著已經注意到周頌進來了,緊張的肌肉僵硬。
“放鬆一點,沒關係,我隻是在看病。”顧雲崢勸慰道。
周頌雖然知道顧雲崢就是在正常看病,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句:“他隻是胃不舒服,其他地方早上已經看過了。”
“……”顧雲崢正好查探完,趕緊收回了手,還不忘把被子給病人蓋上。
“胃部突然受刺激輕微胃出血。”顧雲崢說著,開始兌針水,“先打點葡萄糖,再服藥,好好休息兩天就可以恢複了。食物今天之內都不要吃,明天後天吃兩天的流食,除了溫水其他液體不可以喝。”
周頌差點就要發火,黑著臉點了個頭。
“因為這兒除了您,我沒法交代給其他人,病人連床都下不了。”顧雲崢兌好針水,幹淨利落的幫病人打完屁股針,根本不懼身後那尊煞神,該說什麼照說。
他可還記得他的寶貝徒弟就是在這個人這裏吃了委屈的。
周頌轉身出去,一個電話把林乙召喚回來,丟進房裏。慘兮兮的林乙渾身跑的冒熱汗,看著自家老板的臉色,熱汗秒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