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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真看笑了，“詩是你作的？”
    “當然，從進11月就開始想了，這幾句寫了兩個月才湊上的。”
    “你們初中生就學《詩經》《楚辭》裏的文章了？”
    “沒有，我自己買的書看的。”
    楊真越發笑了起來，“你這將來的理工男居然還有這個才華，不容易。字也是你自己寫的？”
    “當然，我的字很漂亮的，我們語文老師都誇我呢。”
    “那我收下啦，謝謝你。”楊真眼睛裏笑出了星星。
    柯碣就嘟著粉嫩的嘴唇，嬌嗔著，“你看懂了這詩沒有呀？”
    “看懂啦。”楊真說著，把賀卡重新折上了，收了起來。
    柯碣就在楊真的背後看他在桌子前麵鼓鼓搗搗的，就過來想看究竟。楊真轉過來時，眼前柯碣已經站在那裏了。楊真手背在後麵，明顯是拿著東西。
    “拿的什麼？給我的嗎？”柯碣的眼睛裏也笑出了星星。
    隻見楊真的手從後麵出來，右手托著一個什麼東西，在身前用左右手一起托著，送到了柯碣的麵前，“給你的新年禮物。”
    天啊，這竟是一個與柯碣一模一樣的泥塑！
    “哇！”柯碣不由得驚歎一聲，忙伸出雙手托了過來，細細地看著那泥像。那泥像與柯碣神形俱似，發型，表情，眉宇間的英氣，嘴角的笑紋，無一不進行了細微的刻畫。
    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自己，柯碣覺得無比神奇和欣喜，他望向楊真，“你做的？”
    “是我做的。”
    “你怎麼會做這個？你不是學畫畫的嗎？”
    “我是學畫畫的，但這些個也在”美術”的範疇裏，雕塑我會一點兒。”
    “這樣還叫皮毛？是你太謙虛了還是我不懂？”
    “等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去看看專攻這些的人的作品，你就知道什麼叫”藝術”了，我這個不過是個皮毛，單純地表現在”像”上，沒有多少藝術成分的。”
    柯碣才不介意這些，語氣神態都是滿滿的驕傲，“我才不管什麼”藝術”，這個我就很喜歡！”
    柯碣說著，竟對眼前的楊真不管不顧了，重新坐到北窗下的木椅上，把自己的小像放到小木桌上，手托著腮，細細看了起來，越看就越覺得神奇。
    沒一會兒楊真拿了些幹果子來放到柯碣的手邊，見柯碣還在一動不動地看，著了迷一般，直到楊真碰了碰他的胳膊他才回了回神。
    柯碣抹了把眼睛，“你們這些人真厲害。這個，比我本人好看。”
    一句逗笑了楊真，“這就是你，你看到的，沒一樣東西是我賦與你的，是你本來就有的。”
    柯碣便對不上楊真的這些話了——此時他還沒有能力把自己的想法準確地表達出來。柯碣起身，雙臂圈上楊真的脖子，低頭吻了吻他，然後笑問，“你們這些人的眼睛跟我們常人的不一樣，我更喜歡桌子上的那個自己，看上去很酷，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個樣子，現在經過你的眼睛看到了。”
    楊真微微揚著頭看著柯碣，一如既往的輕柔的聲音道，“你生得很美，而且是無一處不美。”
    “你不會是為哄我開心才這麼說吧？”
    “不是，是真的這樣。怎麼，班裏沒有很多女生追你嗎？”
    “懶得理她們。我以後也不會理她們了，現在不是有你了嗎。等我考上好高中，好大學，有個好工作，你就搬到我工作的地方跟我一起生活。”
    “你都想這麼遠了？”
    “這怎麼遠了？人不都是這樣一步一步的嘛，誰能有什麼特別？”
    楊真就笑笑，沒再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