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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是柯碣第一次看見楊真的身體，再沒有一點遮蓋的那種。帶著一點兒細節描述就是……還是不要說了，那過程實在是毫無美感可言的。當時柯碣出現了很嚴重的行動和語言障礙，慌亂，蠻力，結結巴巴，語無倫次；柯碣自己都覺得自己太丟人了，於是應激症狀就更嚴重了；最後柯碣都要哭了，覺得這是自己一輩子都抹不去的“汙點”了。
    就在眼見著要進行不下去的時候，楊真展臂輕輕抱住了在自己身上一通亂撓亂薅，把自己弄得很不舒服的柯碣，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很溫柔的聲音道，“鎮定點，小碣，沒什麼的，我們已經很熟悉了不是嗎。”
    結果楊真一這樣柯碣就更緊張了，說話都帶哭音了，“你說得輕巧！”
    柯碣說著忽然一下就扯過一條枕巾來，呼地蒙到楊真的臉上，命道，“不許你看！不許拿開！”說著把枕巾往上推推，露出了楊真的嘴和鼻子，然後把枕巾的邊兒掖到楊真的腦後。
    這樣就好多了，臉丟的程度好像會輕一些了。
    別說，這個真的有效果，柯碣先是在楊真的嘴唇上完成了自己的初吻，然後依次向下進行……可當他看到楊真在自己的一番“神操作”之下，也展現出生機勃勃的一幕時，他還是被嚇到了，然後就麻了爪兒——他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呀，他連碰一下都不敢呀。
    楊真再交輕輕抻手向下，摸到柯碣的頭，聲音更加溫柔，隻是略略地帶著幾分喘息，“小碣，先交給我好吧，我現在很難受……”
    以前，隻是柯碣一個人的歡愉；而現在，終於是兩個人的漸進式協鳴。
    可是這裏楊真先弄幹淨自己，然後拿溫熱的毛巾又弄幹淨柯碣的身體，柯碣光著坐在炕上，披著被子，瞪著楊真翻舊帳，逼問楊真那天的那個男人是誰。
    楊真用開水燙著那毛巾，並沒有隱瞞，直道，“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什麼男朋友？”
    楊真就看著柯碣笑，“你真的不懂？”
    柯碣氣得嘴都鼓起來了，對著楊真叫，“現在我是你男朋友！不許你再跟他幹那事兒了！”
    楊真收了笑容，把熱得燙手的毛巾快速拎出來，搭到臉盤架上，“他做我男朋友的時候你還喝奶呢。”
    “那又怎麼樣！”柯碣的氣勢越發凶了起來。
    “這種事有先來後到的。”
    “什麼先來後到！”
    “你別不講道理。大人的事你少管，先學好你的習，以後你自己有你自己的人生，我們這把年紀的人隻是你的一個經曆，沒必要當真。”
    柯碣一聽楊真這些話就不幹了，騰地從炕上跳起來，連身上的被子都掉了，他就精赤條條地那麼站著，對著楊真惡叫，“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你少欺負人！那個人再來我就打他！不許你再叫他來了！”
    楊真就笑了，看著已經坐在炕上，氣哼哼穿衣裳的柯碣，“你現在還打不過他。”
    “那要打著瞧！”柯碣眼下在氣勢上是肯定贏了的。
    可沒一會兒，低著頭穿襪子的柯碣竟然掉眼淚了，拿手背抹眼睛呢，樣子委屈得不行了。楊真那裏把涼下來的毛巾擰幹，搭了起來，然後過來，停在柯碣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