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個人回到家已經八點多了，熱了的天有點悶，都是一身汗，小西寶沒進堂屋，直接站在院子中間脫了衣服，就著曬熱的水洗澡。阿情去堂屋裏間把要換的衣服拿了出來。
    從衣服到內褲他們都是混穿的，沒有錢，就沒有多餘的衣物供兩個人選擇。阿情站在小西寶身邊脫了個淨光，小西寶剛衝濕了頭和身上，往邊上讓了讓，方便阿情衝。
    手抓了把堿麵胡亂的往頭上揉了幾下，半閉著眼睛就往阿情身上蹭，阿情怕堿麵蜇他的眼睛，伸手把人拉到了水下麵，抬起一隻手在他頭上來回的揉，待到流下的都是清水，才把他推向一邊，自己開始洗。
    小西寶拿起肥皂往身上打，眼裏卻帶著笑瞅著阿情的下半身，光看就算了，嘴上也沒閑著：“阿情，你的小雞雞怎麼這麼小。”
    阿情本來麵無表情的臉，聽到這話當下黑了，扭頭瞥了眼小西寶的，“你大？”
    小西寶低頭瞅著自己的，“不大，不大比趙小豆的大。”阿情“……”
    小西寶上半身稍稍往前傾，湊到他的耳朵，問：“你那天和宴離央一起去廁所，看到他的沒？他的大嗎？”
    阿情黑著臉不說話，伸手推了他一把，才說：“自己不會去看？”
    “我，我就是好奇城裏人吃得好，天天吃肉，小雞雞會不會也長的不一樣。”小西寶解釋道。
    阿情伸手抓了把堿麵就著水在頭上隨意搓了幾下就衝了，心裏想著那天看到的，城裏人天天吃肉，可不長的大嗎！
    小西寶看他衝了頭，馬上站到水下麵衝了衝身上。衝完才站到邊上，從繩上撈了條毛巾，隨便搓了幾下，翻著阿情拿出來的內褲套了上去。把一條藍色的鬆垮內褲留給了阿情，小西寶私心認為隻有年齡大的男人才穿這種的。
    村裏晚上十點就要停電，也就沒進屋子裏，坐在小凳子上看阿情洗澡。兩個人平時在家，隻要能看得稍微清楚，就不會開燈，交不起電費。
    小西寶的嘴閑不住，看著阿情又說：“以前我媽說，女人要孩子得去黃瓜地裏呆一晚上，偷看天上的月宮，才會有孩子。多無知？”阿情掃了他一眼，覺得他有病。
    “我現在可知道了，是我們男人讓她們懷的，可咱們兩的這麼小，還能長嗎？”小西寶發愁的問。
    阿情平時在木訥呆板，那也是想過這件事情的，現在小西寶這樣一問，他也覺得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模棱兩可的說：“長吧！”
    小西寶覺得他說的話要多天真就有多天真，又不好就這話題和他杠，咪起眼睛望著天空憂傷的說：“人家說男人二十三還猛一竄呢！”
    阿情洗完穿上了那條被小西寶嫌棄的內褲，也坐在凳子看著黑乎乎的院子。“餓嗎？”小西寶摸著肚子問。兩個人吃的沒啥油水，不頂餓。阿情覺得他問的多餘，不搭理他。
    就這樣坐了個把小時，連餓帶累的，兩個人就回了屋裏。一米五的床，小西寶一個人能占一米二，床腿壞了，下麵用了幾塊磕頭支著。
    小西寶上床就睡著了，阿情睜著眼睛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在看什麼，肚子上是小西寶的腿，現在也懶得推了，剛在一張床上睡的時候，他一晚上得推十幾次，可小西寶就改不了這毛病，漸漸的他就習慣了。
    阿情也不知想什麼入了神，手搭在小西寶的腿上無意識的摸來摸去，摸了會才覺得不太對，手立刻縮了回來，那感覺軟軟的，滑滑的。以前也這樣摸過，可和今天的感覺不一樣，透著股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