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佳人 第三十二章 皇宮宴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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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節改動了一些小細節,讓司馬輕寒稱自己的哥哥為大哥太怪了,應該叫皇兄才對!考慮下要不要給他們封個王,嗬嗬!)
我有些暈頭轉向,怎麼回事,這個長的與清婉極為相似又自稱為心婉的女子要我給她伴奏?!有什麼事需要我伴奏?!
在詫異中還沒回過神,就聽得司馬軻寤開口,“落微郡主琴藝師承傲竹,琴音十二飄渺猶如仙境,時而鏗鏘有力,時而輕靈灑脫,琴藝之登峰造極可與之比肩之人少之又少。布政使之女心婉則舞技渾然天成,輕靈曼動。今日吾可是榮幸之至,能親目天下琴舞絕佳的雅人,實屬軻寤之幸啊!落微郡主莫要推辭啊!”
我感激的望了司馬軻寤一眼,謝謝他幫我爭取的時間,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司馬軻寤微微的點了下頭,低頭飲酒去了。
趁著司馬軻寤說話的時間,我大致從侍女那裏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大意是皇後早就聽聞李心婉舞藝,令
原來這個自稱心婉的女子就是當日和我在波若寺結拜的那位,竟然是是布政使李文之女,其舞藝精湛天下皆知。當時我還很好奇天下皆知的奇才這是怎樣的一個人物,與柳依相比如何?與清婉相比又如何?沒想到緣分如此奇妙,原來我們竟是早就相識。
隻是怎麼會長的這樣像,簡直就是雙胞胎。最像的就是那一雙似泣非泣的霧眸。怪不得怪不得,我在搞定了柳依後以落微的身份去了一次紅袖招,清婉竟沒有認出我,原來不是同一個人。而清婉也沒有與這個心婉有一絲相連的地方,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落微當卻之不恭!”說話間,已有宮人抱來古箏。-“不知姐姐想以何取伴奏?”
“婉兒當以妹妹所奏之曲興舞!”婉兒溫婉的笑著。
我轉向皇上皇後,道:“臣孫獻醜了!”我撥了撥琴弦,音質很好。深吸一口氣,對心婉說:“姐姐當是沒有聽過這首歌,且聽我彈奏一遍罷!”
見她點頭,我調整心緒,素手輕輕撩撥,一曲《梁祝》婉婉而來。
淒美哀美的樂音涓涓流淌,不知不覺間我竟是入了迷,眼睛微酸,迷蒙一片。奏了半響,眼前一襲輕紗隨風而舞,隱約間,看到兩滴露珠順頰而下。飛揚的紗裙好似蹁躚的蝶翼,輕巧柔弱,勢要乘風逝去。
箏聲如落玉盤,清脆哀絕,道不盡的哀愁綿綿襲來;肢體曼妙輕柔,哀傷嬌弱,數不盡的無奈潺潺流動。
後來,兩隻玉笛輕聲附和,纏綿哀婉到極致。竟是筠庭和司馬輕寒在為我們伴奏。
我合眸,淚水終於流下。抵不住心底的抽痛,電影《梁祝》的畫麵片段在我麵前一一閃過。
女扮男裝,同窗三年,十八相送,祝母脅迫,寫絕情書,墳頭泣血,蝴蝶雙飛……
心不斷的抽痛,禁不住淺淺吟唱起來
無言到麵前與君分杯水
清中有濃意流出心底醉
不論冤或緣莫說蝴蝶夢
還你此生此世今生前世
雙雙飛過萬世千生去
無言到麵前與君分杯水
清中有濃意流出心底醉
不論冤或緣莫說蝴蝶夢
還你此生此世今生前世
雙雙飛過萬世千生去
不論冤或緣莫說蝴蝶夢
還你此生此世今生前世
雙雙飛過萬世千生去
音樂的不分時間空間的,即便這裏的人沒有聽過這個故事,那種心痛的感覺確是實實在在的。
時間仿佛都不在重要,那穿越了千年光陰,異世空間的故事在這裏一樣催人淚下,無關其他,隻是因為——愛情。
靜默著,沒有人說話。其實在這種場合演奏這首曲子並不適合,可是演奏前,腦子裏回響的都是這個調子。
或許是這場紅娘宴感染了我,今日皇上亂點鴛鴦譜,能多少人會在洞房花燭夜滿心欣喜,又有多少人會望著天空低歎來生若有緣。
一生之中,豪門王族珍饈美食也好,山野小夫粗茶淡飯也罷,但求覓得知心人,朝朝暮暮常相伴。可以轟轟烈烈,可以細水長流,可以看遠海日出雲卷雲舒,可以俯高山流水花落花開。
若是無緣,不如求變成蝴蝶,雙雙飛去。這種感情或許消極,但真的可歌可泣,因為這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