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癡狂篇 第四章 哥哥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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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並不是很注意,便在隆介紹之時,他的那句妹妹被我忽略,也大概是因為青學的都不是那種安靜之人,所以,真正露出難以置信表情的也隻有大石秀一郎與看不出任何情緒的不二。
當然,在我巡視一遍過後,我驚訝地發現,手塚冰山並不在這裏……大概是去廁所了吧!我細小猜測了下。
隨後又與青學之眾相交談了會兒,我便退出了圈子,靜靜地坐在了料理台前,右手有些顫抖,直直地呆了兩分之鍾,我去廚房裏洗了手,哎,技癢難奈啊!
還記得小時候,我們一家四口每逢過年過節時都會來個壽司總動員的,而如今,這樣的機會,應該沒有了吧!
很懷念童年的那段時光,可悲傷之事不可提啊!眼淚有些打滾,很不明白,我最近為什麼總是會回憶起家人的心緒呢!拿起刀,順著金槍魚的紋路,我精準下刀,從盤子裏抓起已拌好的醋飯,我捏了起來。
合著以前的經驗,我熟練地做著,直到用完那一整塊魚肉和魚籽,我才猛地發現,自己做的太多了,整整裝了三大盤的壽司呢!怎麼辦,雖然,我可以撐點,但,還是撐不完啊!
皺著眉,我為自己一時興奮而感到尷尬,尤其是在哥哥與青學一夥聊完後,回來看著我無語的表情,我更加窘迫。
“呐……小冬做了這麼多啊!看來我可以不用下廚了!”有些安慰地傻笑,我抬起了頭。
“這些……給他們吃吧!”腦筋一轉,我便想起了青學的幾個大胃王,不要浪費,不要浪費……
“恩,好!”很配合地點著頭,隆端起了盤子,朝內室走去。
聽著隆開心地介紹,我在外麵也露出了放鬆的笑容,還好,不至於浪費了……其實,做壽司,我也並沒有學多久,一是因為,隆是家裏的重點培養對象,自然而然,我便成了被人忽視的那個了,二則是因為,我對壽司這種酸酸的東西並不是十分感興趣,也隻是出於三分鍾熱情,我大致上學了點。嗬嗬,希望他們不要太意外啊!
黃昏也到來,夕陽的落下,襯托出哥哥那強悍卻不是很魁梧的身材,送走青學眾人,壽司店中也冷清不少。
看著屋內廖廖無幾的顧客,我對此沒有了話語,轉過頭,拿起球拍,我向後院走了過去。
熟路地走到二年前的臥室門口,我沒有生疏,也沒有害怕,平靜地拉開門,走了進去。
很幹淨,雖然已長時間沒有住人,可房間卻一塵不染,想必父親他們也很希望我回來住呢。
放下東西,我走出了房門,隔壁,以前是哥哥的臥室,可如今,卻已稍染灰塵,聽父親說,自從母親和我走了過後,他便搬到了店麵的二樓,說是淩晨的時候,同父親一起去進貨方便些。
看似,堅強的他,其實,讓我作想,應該是怕看到好空蕩的後院吧!以前那可是我專門欺負他的地域呢!
在大人眼裏,我是一個很乖的孩子,有著不錯的成績和穩重的性格,因而在很小的時候,鄰居們都對我存有喜愛,而在我背後陰影裏的雙生子哥哥,卻成了眾人不關心的話題。
可即使如此,卻還是沒有影響他在父親心中的地位。
僅僅是因為我不是男生,所以在那段和父親相處的時光中,他對我的關切也是偶爾想起,才問上兩句的態度。
如今,經曆過那場離婚,父親變了——他不在像以前,眼裏隻有哥哥;而我也變了——父親其實,並不是可有可無,在某個時段來說,他也是我少有的避風巷之一。
如同現在,心緒複雜,沒有方向的我,便選擇了回家,看看自己以前的親人,當然,血緣這東西無法斷掉,他們還是親人,可比起以前,我發現,我對他們的感情又加重了。
秋風瑟瑟,庭院裏的那顆柿子樹有了橘紅色的果實,和記憶中一樣,每年,它都會碩果累累,而今年,我感覺好像特別的多呢。輕笑出聲,我的腦子裏不自覺地便想起了‘偷’這詞,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會如此惡搞,明明是自已家的柿子樹的呐。
“小冬?”身後,隆的聲音再次響起,沒有握球拍時的豪放,帶著點害羞,他習慣性的抓著頭發,不知該怎麼與我這個兩年未見的妹妹做交流。
“恩,哥。”兩個單音節,很隨意蜻蜓點水,我對他叫喚著。
“額……”腦子瞬時當機,以前我好像很少叫他哥的呢,“嗬嗬,小冬長大了呢!”
“恩,哥覺得現在的日子過得好嗎?”明明地父親的壓迫下繼承祖業,可我知道,你那顆激情的心,不會在此時打落的吧!
“很好,網球社的朋友們都很照顧我。”不知不覺,隆的意識海中便出現了那群有些問題的兒童……
“那就好,別讓那些所謂的枷鎖束縛你,按照自己的意願走吧!”走過去,視線平看前方,原來,自己與哥哥的差距出來了呢!明明二年前走的時候都還一樣高的,“走了,去吃晚飯吧!今天我下廚。”
“恩?今天小冬下廚?”有些不能相信,不過,想著她跟媽媽單獨生活在國外,應該學會照顧自己了吧,“小冬做什麼呢?是西餐嗎?”
“不是,中餐。”搖了搖頭,雖說以前我沒有在你們麵前下過廚,可也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吧!怎麼說我也是個女孩子呢。
“中餐……咳……”顯然是被我的話打擊得不清,不敢相信,自己那個崇尚暴力,而且對事事漠不關心,最多也隻有三分鍾熱度的妹妹居然在美國學會了中餐……好不可思議啊!
“恩?不相信,走吧!我去看看父親那還剩什麼材料,要不然,等會兒又要重新去買了。”小小地嘮叨一下,更換來了隆疑惑得都快要暴發的表情,看來,二年的時間確實使人改變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