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輕狂篇 第五章 不存在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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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之後,我與父親閑聊了會兒,便起身準備離開。
“你不準備回來住嗎?你那房間,我還留著呢!”看著我一臉冷淡的笑意,父親溫和地說道,從以前起,我就是這副表情,所以,久而久之,家裏的人都習慣了。
“恩,我住學校,如果有空,我再回來看你和哥哥。”點了下頭,我道出了自己所想,回來住?那也太不方便了吧!
“那……你讀的是什麼學校呢?我有時間去看你。”眼底有著些許的失落,他對著我說。
“就讀的是山吹。離家也挺近的,想來就先打個電話吧!”想到這,我還是給父親留了下聯係方式,雖然不和你們怎麼親,可畢竟是父親,隔著層血緣關係,我對人再怎麼冷淡也不會對你們視而不見的,“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想來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吧!我去接你。”
接過號碼,父親點頭,露出了笑容,對於這個女兒,很有主見,打小就怎麼讓大人操心,所以,對於她所說的話,他可是放了一百二十個心呢!
再笑看了下她身旁的男子,很可靠的一個人,想必她在學校,也不會被人欺負的。
“那,我先走了,我還要回去整理一下宿舍,再見了,父親。”彎著腰,我對著他禮貌一鞠,非常感謝你對我的養育之情,即使小時候你都忙著家業沒怎麼管過我,可我還是應當感恩。
“那,有空常回來看看,阿隆也很想你呢!本來在暑假的時候,他都想去看你的,可你母親不怎麼願意,所以……”說著說著,他的表情又苦了下來。
“啊……母親不怎麼有空,所以……”一到美國就忙於生計,過了不久,又為修業忙個不停,我的起居也都是自己一個人打理,若隆去美國……還真的管不了他呢!
“哦……那就好,我還以為你討厭看到我們兩個呢!”重新拾回笑顏,他說著。
“怎麼會,母親一有空就拿著相冊的照片看個不停……她怎麼會討厭你們呢!嗬嗬!”微微一笑,我道出了母親在美國的生活。雖說,父母離婚,可對於他們倆的感情,母親還是很執著的。
“那就好,你快點回去吧!晚了就不好了。”看著那漸落西山的太陽,父親停止了交談。
“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確實啊,來的時候還是中午,可一會兒的閑聊就到晚上了,時間過得還真快,“那我走了,再見了!拜拜。”
揮著手臂,我與父親作別。
同亞久津默默地走在街上,看著那天邊火紅的雲彩,我才放下了笑容。本來我就是一個懶人,喜歡沒表情的表情,僅因為那樣不會很累。
“真不知道你不喜歡笑,為何還要硬憋出來呢?”睨了我一眼,他雙手插上口袋,立在了大街之上。真的很不理解,眼前的這個人為何要勉強著自己。
“這個社會,沒有勉強這個詞。”隨他停下腳步,我望著遠處,對世間感慨。我是心甘情願用虛假來偽裝的。
剛到美國時,我與母親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住的是地下室,吃的是過了期的半價貨。
母親尋找工作四處碰壁,因為是兩個女人的生活是艱辛的,可就在如此的貧困的時候,母親那微薄的工資還被當地的流氓因收保護費而搜了去。
實在忍無可忍,我單挑了那的頭子,帶著傷,我站在街頭麵對著他們笑了,“誰敢來動我媽,自己等著受死吧!”
回到家裏,母親把我打了頓,可卻也抱著我哭了一次,而那時候,也正好是哥哥打電話說要過來的那次。
看著自己住所,我雖然沒怎麼在意,前世又不是沒住過比這個更差的……可是,一考慮到母親的身體本來就贏弱,我拿出了一直存著而不被人知曉的錢,我遞給了母親,解決了一時的燃眉之須。
當時她也有問過,那筆錢是從何處而來?我又怎麼會與她說出真相呢!因此,我便隻好說是父親臨走時給的。點著頭,母親落下了淚。其實父親真的有給過我錢,可是我從未伸手碰過,我不願拿他的錢,我怕我拿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那樣就會變得軟弱……
終於母親憑借著自己多年來一直都沒有摒棄的音樂天賦得到了一個劇院的青睞,拿到了表演的場次。從那時起,我們的生活才真正的步入了正軌。
回想起當初,就像是一場夢……一場從地獄跨入天堂的夢!
正因它是夢,所以,在我一腳跨入的同時,我另一腳留在了地獄,平日裏,我讀著書,拿著優異的成績給母親安慰,傍晚,我喜歡遊走於街頭,與混混拚打!那樣空虛了的心才好像找到了歸宿。
“喂……小子!”一聲大叫,亞久津才終於把我叫回了神。
不好意思地抓著頭,我對他露出了一個無辜的表情,“這可不能怪我呐!是你先開的頭。”
“哼!走啦!”那頭他那空虛的表情,亞久津恍然覺得他和他是同類,於是乎,他便毫不客氣的摟住了他的肩說道。
“哦!好。”這真的是那隻孤傲的豹子嗎?怎麼一點也不像呢!怪人一個……
與男生勾肩搭背的例子又不是沒有,所以,我才沒有過多在乎,與他同行。
再回想起離開美國那會兒,那群兄弟哭天喊地地與我話別,直到我登機的最後一刻他們都還沒有發現我是女生的事實。哎!其實我真的很想開口,大喊出聲,‘我是女生啊!’可我沒有喊出,那是因為,我懶嘛!
看著夜幕地來臨,我歎了口氣,走到公寓麵前與亞久津道了別。
回到那個人不多的公寓樓中,我從包中掏出了從總務處拿到的鑰匙,對著203號房打開了門。
單人公寓,嗬嗬……那總務處的老師真會體貼人啊!居然一眼便看出我是女的,眼力果真強大!不過,為什麼到現在為止,我看到的山吹老師都是女士呢……挺鬱悶的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