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自古風流枉少年 第3章 此月非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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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月,快來。嚐嚐這碗銀耳羹,可香了。你身體才好,要多補補。”玉娘端著碗,小步走進蕭月的房。臉色因為剛才走路而變得有些潮紅,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是嗎?那我嚐嚐。”剛穿好衣服的蕭月聽見玉娘的聲音,便從紗簾裏走了出來。
“恩,是不錯。很好吃,謝謝你,玉娘。”經過這一個月的相處。蕭月覺得玉娘是個很好的女子,事事都很關心“自己”。這個“自己”應該是煙月。原來,煙月是因為自己的心上人變心才想不開自殺的,這但是蕭月沒想到的是,玉娘竟然是紅雨樓的老板,她年輕的時候是京都很有名的妓女。後來因為很多原因,就自己開了紅雨樓。
從玉娘的話裏,蕭月知道,原來自己現在所處的時代在她所知道的曆史朝代中並沒有記載。這個朝代叫做涼,而且現在天下十分太平。這也是為什麼煙花之地如此興盛的原因,沒有戰爭了,那些達官貴人們。自然就吃喝玩樂,無惡不作。
“煙月,我知道你一直不喜這個妓女身份,可是你也知道。紅雨樓也有紅雨樓的規矩,倘若我就那麼放你走,那我這個媽媽怎麼做下去?”玉娘臉色有些尷尬,但卻有說不出的堅定。
“我知道的。玉娘,那麼我怎麼樣才能走出這紅雨樓呢?”蕭月放下碗,目光執著的看著玉娘說。
“在我們煙花之地中,也不乏有名的花魁被那些客人贖身收房的,還有些就是自己賺足了贖身錢,自己贖身的。不過那樣的女子少之又少,贖身的錢她們很難才可能存到。”玉娘皺了皺眉,細想著。
“那麼,如果我有這個能力自己贖身呢?玉娘,你能不能幫我?”蕭月帶著笑意看著玉娘。
“這自然是可以的。但我要怎麼幫你呢?”玉娘有些不解的看向蕭月。
這樣的煙月,真的不一樣了。
“隻要你讓我在明晚登台獻藝就可以了,一定要讓所以紅雨樓熟客都在,我保證明晚一過,就有千金進!”蕭月站起身,坐在鏡子前,梳著鬢發。
“好。”玉娘有些詫異,但卻十分堅決的答應了。因為她自己也十分期待,明晚的煙月會是如何。隱隱不安中,又有些期待。
看著玉娘離去的背影,蕭月放下手中的木梳。明晚,我會讓煙月這個名字,傳遍京都。我要讓那個辜負煙月的男人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第二天一大早,蕭月便起床梳洗。小梅早早的便來了,還帶著即將快完工的服飾。小梅是自己以前的丫頭,一直服侍以前的煙月,感情也很好,蕭月自己也很喜歡這個可愛天真的女孩。小梅的女工做的很好,所以昨天蕭月就把畫好的服飾圖樣給了小梅。要她一定趕在今天晚上前完工。
“小梅,做的怎麼樣了?”蕭月走近,想看看成果。
“就快了,小姐。小梅昨晚可是一晚沒睡呢,放心吧,雖然我以前從沒見過這樣的衣服,但是我一定會做好的。”小梅低著頭,拿著針線在衣服上穿梭著。
“恩,我相信你。”蕭月聽到這話,便停下了想一探究竟的心思。
傍晚的時候,小梅的衣服終於做完了。
蕭月拿著衣服一看,和自己畫在圖紙上的一樣,上身都是裏子用紅色錦緞做內襯,隻做成現代的裹胸樣子。然後再用紅色的紗做外袍,下身也是紅色錦緞做的羅裙。裙子的大腿處繡了一朵妖嬈的牡丹,從腳踝處一直延伸到大腿處。
然後再將頭發用一根白玉簪挽住,眉間用筆畫了一朵血紅色的彼岸花,看上去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一切準備妥當,就等著玉娘台前工作了。
“來到紅雨樓的爺們,我們紅雨樓今晚可是給大家帶來了意想不到的節目啊。望大家捧場!”舞台前,玉娘像往常一樣熱情的招呼著。
“我說玉娘啊,你昨個特意告訴我們說什麼今晚有特別的節目。怎麼我們等了這麼久還沒有等到啊。你該不會是唬著我們玩吧?”一個身穿金色衣服,臉大肚圓的男人極具囂張的看向玉娘。
“怎麼會,玉娘哪敢啊。三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紅雨樓的姑娘做事可從來不馬虎的。那我現在就讓她上台。”玉娘心下有些反感這個男人,但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來。
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整個大廳的蠟燭全都熄了。人群立刻有些慌亂起來。
“各位先別急,請繼續往下看。”玉娘忙安撫著人群。
突然一瞬間,整個大廳的又恢複的光明。隻是舞台中央出現了一抹紅色的嬌影,待人們看清女子絕豔容貌之後,全場歡騰一片。
“今晚,就讓煙月給大家獻曲一首。”台上的蕭月說完,便向樂師打了個眼色,按照事前說好的進行。
一陣悠揚動人的音樂響起。蕭月踮起腳輕輕在原地轉了個圈,雙手旋繞著由下向頭頂舞去。像牡丹一樣妖嬈,如蓮花一樣與眾不同。柔美恬靜的嗓音響起:
芙蓉城三月雨紛紛四月繡花針
羽毛扇遙指千軍陣錦緞裁幾寸
看鐵馬踏冰河絲線縫韶華紅塵千帳燈
山水一程風雪再一程
紅燭枕五月花葉深六月杏花村
紅酥手青絲萬千根姻緣多一分
等殘陽照孤影牡丹染銅樽滿城牧笛聲
伊人倚門望君踏歸程
君可見刺繡每一針有人為你疼
君可見牡丹開一生有人為你等
江河入海奔萬物為誰春
明月照不盡離別人
君可見刺繡又一針有人為你疼
君可見夏雨秋風有人為你等
翠竹泣墨痕錦書畫不成
情針意線繡不盡鴛鴦枕
此生笑傲風月瘦如刀催人老
來世與君暮暮又朝朝多逍遙
繞指柔破錦千萬針杜鵑啼血聲
芙蓉花蜀國盡繽紛轉眼塵歸塵
戰歌送離人行人欲斷魂
濃情蜜意此話當真
…………………………………。(選自:李宇春《蜀繡》)
一曲畢,全場鴉雀無聲。不一會,一陣又一陣的掌聲響徹整個紅雨樓,氣氛陷入了高潮。
“再一首~再一首!”此時在場所有的人們幾乎同時大呼。
“今晚煙月已經累了。”蕭月低頭輕輕向底下的人說道。轉身似乎正要離去。
“秦公子出一百兩買煙月姑娘一曲!”突然低下有個穿著藍色仆人裝的男人站起來吆喝著。
“這…。。”蕭月略顯遲疑。
“我出三百兩~!”一個大漢站起來,驕傲的看著在座的男人們。
“我出五百兩~!”
“張公子願出六百兩!”
“我出一千金!請問煙月姑娘是否可以賞臉?”門口一個青衣男子風度翩翩的走進,手中搖著一把折扇。絕美的麵容似乎無時無刻不在蠱惑著你。一雙桃花眼此時帶著笑意的看向舞台上的蕭月。
蕭月猛的一震,這個男人。長得太可怕了…
“當然,既然公子願出如此高價買煙月一曲,煙月又怎麼能拒絕呢?”蕭月看著青衣男子,微微一笑,傾國傾城。
“剛才已經給各位唱了一曲《蜀繡》,那麼接下來煙月獻上一曲《青花瓷》。”蕭月微微低下身子,語氣輕柔婉轉。
隨著唯美的琴聲再次響起,蕭月紅唇輕啟:
素眉勾勒秋千畫筆鋒濃轉
屏神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出妝
黯然檀香透過窗心事我了然
宣紙上走筆隻字擱一半
釉色渲染侍女圖韻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開放
你的美一縷飄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正在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炊煙嫋嫋升起隔江千萬裏
在瓶底書刻你房間敞的飄影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
天正在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撈起掩蓋了結局
……………(選自:周傑倫《青花瓷》)
那一夜,京都出了個名動涼朝的歌妓煙月,不聞煙月一舞曲,枉來人世走一趟。同時那晚一擲千金的柳承風公子,也傳遍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