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個惡霸不容易 暈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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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個雪花紛飛的一月,又過了一個冷風嗖嗖的的二月,再過一個春暖花開的三月,期間大事不見小事不斷:尤其讓我鬱悶到吐血的就是“二月二”龍抬頭時老大炎烈和“三月三”踏青時節老二炎融的生日,我最最喜歡的兩個日子啊,既然一個都沒有我的份。
雖然羨慕的不行妒忌的眼紅,打算裝不知道蒙混過去拉到。但又一想好歹也是兄弟,一個桌子上吃過飯(雖然目的不一樣)一個場子裏練過武(雖然動作不相同),不過不表示表示也有點說不過去。於是就又忙乎了一番,給老大送了一把已經衰敗破落不複前世雄風的瑞士軍刀;老二送了一柄已經英遲暮蹦躂不了多高的彈簧匕首。雖然形似而神非,但看著老大一臉的激動和老二滿眼的興奮,成就感還是有滴。
而進入到四月則發生了一件讓我連血都吐不出來隻能無力地躺在床上挺屍的事——四月一日——我和終極BOSS炎毅共同的生日!而且由於皇太後與皇後發話說:上次因為我身體不好生日沒發過,所以今年一定要大辦。
這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我比上次在皇太後生日那天起的還早,被捆的比那天還大,被人前擁後呼的拉到太廟裏遛的時間比那天還長。然後頂著一張欲哭無勁的臉先跪皇太後,再跪皇帝和皇後。再然後風水輪流轉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一群又一群一撥又一撥的大臣太監宮女們跪我,還一邊偷偷瞅瞅由於不是太子而坐在我下方采納我的慫恿暗暗伸伸胳膊動動腿的老四,一邊在心裏哀歎“瞧這可憐的哥倆啊!”
————————我是累的半死的分界線————————————
夜,
黑夜;
有風,
涼風;
萬籟寂靜,一個黑影忽然在一條偏僻的小徑盡頭猛地一閃後消失不見。夜巡的侍衛見狀急忙要追,卻被人旁邊的同伴製止。一番對話就此展開:
“大哥,我剛才看見……”
“兄弟,新來的吧。”
“是啊第一天,大哥我剛才……”
“一看你就是新來的,老人誰像你這樣。”
“大哥,我不跟你說啦,我剛……”
“得啦,這麼明顯我再看不見就不用在宮裏混了。”
“啊?那看見了您怎麼還不去……”
“不去追是不是,說你是新來的就是新來的,什麼都不知道還不聽人說”
“大哥,我呆會再聽您說……”
“回來,你知道那個黑影是誰嗎你就瞎追。”
“不……大哥!?您知道是誰?!”
“當然,要不然我怎麼還敢在這兒站著,不想要腦袋啦”
“那是誰?”
“這個嘛……”
“大哥,俺從家帶來了上好的女兒紅,回頭兄弟請您嚐嚐!”
“得,看你小子那麼懂事,再不說就顯得我不仗義了,其實也沒別人,太子爺唄!”
“太……太……太……”
“瞅你那慫樣,跟我當初一個德行。”
“大哥,不會是咱日耀國……”
“廢話,咱日耀國除了那位爺還能有幾個太子。”
“真是……那太子為什麼在自個兒家……”
“偷偷摸摸是吧,剛開始我也不明白,後來聽宮裏的何珅何總管說啊:那叫保持神秘感!”
“神秘感?那是什麼?”
“那是……算啦,現在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自己個兒琢磨去吧,時間長了就明白啦。反正你記住了,以後隻要是看見跑的這麼慢的黑影啊,就少管。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全當不知道就行啦。”
“那怎麼行,畢竟……”
“怎麼不行啊,太醫院那幫人就是這麼幹的,太子殿下隔三岔五的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翻牆爬樹,還不都是看見了全當沒看見該幹什麼幹什麼。還有禦膳房的,人家為什麼在屋裏準備那麼多幹果雜貨還一天到晚不鎖門?還不就是為了方便太子爺偷,咳!拿嘛!就說今晚吧,你以為這宮裏這麼多人就你一人兒看見啦,還不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隨他逛。我告訴你啊,在這裏,隻要能讓主子高興保住腦袋,就什麼都行!”
當然,這段對話並沒進入正忙著趕路的我的耳朵裏。你問我我幹什麼去?幹什麼去?過了一天生日累的半死大晚上不睡覺拚著最後一口氣往外跑還能幹什麼去,當然是幹生死攸關的大事——拍我未來BOSS老四的馬屁去啦。雖然白天過生日時和老四一塊忙活了一整天,但是被迫在最高位置當展品的我哪有時間跟他聯係感情啊!剛瞅個空想說點什麼拉拉家常,卻總是冷不丁的冒出個人來打斷。
平時住的遠不好串門,上學的時候吧他忙著學習我忙著偷,咳!讀書!!!大家都忙哪有空,有空的時候也找不到正式送禮的理由。每次出宮時帶回來的東西太隨便,隻能平日裏送送玩玩上不得台麵。現在終於讓我找到一個正大光明聯係感情拉進距離的機會,怎麼可能就此放過!別說現在還能動,就是累的不能動了,我也要讓人抬著我去。
為了掩人耳目,保持低調,我特意選了個偏僻的路線一路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到了老四的寢宮。==///
避過一個又一個太監,躲過一位又一位宮女,我滿懷著激動又忐忑的心情義無反顧勇往直前的按照原先調查好的路線摸到老四的房間外。剛要繼續前進卻發現老四目光深邃表情莫測心事重重的對著大敞的窗戶沉思。
看到這一幕,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左右為難的我隻好靜候BOSS思緒歸來。不知過了過久,仿佛想通了什麼問題一樣的老四終於長長歎了一口氣回過神來,卻在發現站在窗邊正因閑著無聊近距離欣賞他英明神武雄姿的我時嚇了一跳,語帶慌亂的道“啊?!三……三哥,你怎麼在這兒?哦,不,我、我是說這麼晚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一聽就鬱悶啦,看看看看,這就是不能經常性、頻繁性的跟BOSS交流感情所造成的嚴重後果。都生疏成這樣啦,一見麵不是問聲好或道個晚安什麼之類的,反而問來幹嘛(某笑:拜托,就你那樣的表現誰都會問這句的好不好。)來幹嘛?我還能來幹嘛,當然是來拍你馬屁了。
當然這句話是絕對不能說的,隻見我急忙拿起被冷落了一陣的我和禦膳房大廚們集體智慧的結晶——一小盤浪費了大量麵粉、雞蛋、牛奶等等好東西終於製成的敗家無奶油蛋餅。得意洋洋高舉到老四麵前獻寶“我來給你送這個。”
看到不出意料之外的疑惑目光,我急忙解釋“這個啊,是我出去時無意間聽人說起的一種生日餅,據說吃這種餅之前如果先閉著眼睛許一個願再吃,那麼這個願望就能實現呢。所以回來之後就特意做來給你試試。”(某笑:你偷工減料,蠟燭呢?某人憤怒:蠟燭?你沒寫奶油讓我怎麼插蠟燭?)
我一邊著重將“特意”和“給你”二字加重發音以引起注意,一邊咬牙堅持著高舉雙手的動作。正當我搖搖欲墜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一聲赦令忽然傳入我的耳朵:“多謝三哥,你快進來吧。”然後就過去開門。
我立馬一溜小跑的跨進門去,把蛋餅往桌子上一放就急忙諂媚的笑道:“來,快試試,這可是剛出爐沒多久的,等到了明天就不好吃了。”於是在老四大為感動並積極相邀之下也受寵若驚的站在桌邊許了個“錢啊錢啊到我家”的願望,然後欲拒還迎的厚著臉皮吃了一大半。
天南海北開開心心的聯係了一通感情之後,看著開始麵露倦色的老四,我識相的正要打算告辭卻被老四語帶猶豫的打斷“三哥……那個……我、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我一聽BOSS要提問,立馬像上大學時被輔導員找去個別問話時那樣,先快速思索了一下這段時間有沒有犯過啥特別重大案件,留沒留下證據有沒有人看見,等確定一切都是否定答案後,再麵帶微笑心懷鬼,咳,熱情的答道:“好啊,你要問我什麼?”
“就是,就是那個如果,如果……還是算……”老四如果半天沒如果出來點什麼東西,還沒等我不耐煩呢就自己打退堂鼓。
我一見這千載難逢幫上司排憂解難的機會要溜,一邊控製語速急忙表態“如果什麼?沒事你盡管說,無論什麼問題我都會好好回答的。”一邊做出你告訴我吧告訴我吧我一定說話算話的嚴肅表情。
大概是我的一係列樣子頗具說服力,老四遲疑了一陣又慢慢開口道:“如果一個東西,你一直都以為是別人的,但是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它是屬於你的時,你怎麼辦呢?”
我一聽上司既然問我這麼有難度的主觀題,一時拿不準是大膽發揮的好還是小心謹慎的好,想了半天決定在BOSS麵前還是選一個老老實實的吧“那就要看那個東西我想不想要了,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把它扔出去誰愛要誰要。”
“那要是那東西一直是你的,最後卻屬於別人,你怎麼辦?”老四沉默了一陣又問道。
恩,這個是角度轉換題“那要看那個人是誰了,如果是我不喜歡的,就算是最後屬於他了我也要奪回來。”
“……如果……那個人是我呢。”老四咬了咬嘴唇困難地說道。
啊?我眨巴眨巴眼睛之後立馬心領神會:想讓我表忠心呢是吧?!那還用說嘛?除了小命,你要什麼我給什麼。要是你嫌累懶得開口,一個眼色就行,我立馬打包給你送過去。別說你要了,就是你不要,我覺著好的東西這不也巴巴給你送過來了嘛。“嘿嘿,那還用說,隻要是我有的,除了一樣東西,凡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
老四大為感動的震了震,眼裏閃著四射的火花“那……那是什麼?”
我順著他伸出的手指一看,立馬拍了拍自己腦門,看見BOSS太激動了,既然把重要東西忘了。急忙從懷裏抽出露了一角的布書,拿在手裏炫耀似的晃了晃“這個啊,也是我送你的生辰禮物,一個故事,本來想寫下來的,可是你知道我字不好,畫畫也不行,所以就隻好讓宮女給繡下來了。呐!給你,《哪吒鬧海》,我從外麵聽說的,很好看哦。”
老四表情風起雲湧的看了看我好一陣子,正當我心裏七上八下打算告訴他,我眼光不好欣賞水平差,其實這本書也沒什麼我帶走算了您別看了時,他開口說道“恩,謝謝!可是我今天卻沒準備什麼禮物給你啊。”
一聽這話我差點感激涕零:您能收下我的東西我就已經謝天謝地啦,哪兒還敢要您的禮物啊。得意的我張嘴就想表示謝意外加推辭,沒想到卻忘了形“沒事沒事,我不挑,你什麼時候給都行。”說完我就暈菜在哪兒了。
大概老四看我暈的實在可憐,微微笑了笑說“還是今天給吧,呐,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塊玉佩,送你當生辰禮物好了,三哥別嫌棄。”
已經陷入嚴重自我唾棄狀態的我機械般的抓過玉佩茫然地朝門外走去,也忘了和身後的老四說聲“再見”就一路暈回太子宮,然後對著想給我說點什麼的小五和楚天樂呆呆的嘟囔了句“誰都別理我,我要睡覺”就一頭栽進床上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