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個惡霸不容易 初來乍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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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怎麼還是這麼黑?日食還沒完嗎?哦對了,睜眼,集中精力,將全身力氣放在眼皮上,一二三睜……哇!!!還是很黑--!!!不急不急反正除了欲與岩石誓比硬的腦袋身上也不怎麼疼,再等等,要是這麼冒失地喊起來讓葉天聽到了又該著急了。
恩,現在好多了,朦朦朧朧能看清了。可是怎麼這麼黃啊?眼前一大團一大團模模糊糊的黃色,難道我被撞到香蕉種植園裏了?(某笑:那個,娃啊,哪個寒冷的山裏風景區也沒有香蕉種植園好不好,丟人咱找個人少的地方丟成麼,我的臉都燙了。某人:滾……)不過也沒聽說過現在哪家醫院這麼前衛的把牆刷成黃色啊?要刷也要弄成綠色吧,綠色不是對眼睛好嗎,黃色有什麼好處?心理暗示讓人熱血沸騰?病人需要安靜的吧。還是我的猜測錯誤,我的老熟人堪比小強及時逃脫並把我也打包帶走綁架到一間稻草屋裏了?要是這樣可真夠衰的,前景堪憂,不死也得脫層皮啊!有聲音來了,閉眼。
緊接著一陣輕輕的推門聲傳來,什麼人伴隨著幾聲輕微的叮叮當當響聲由遠及近。“不會是刑具吧?閉眼閉眼,死也不睜開。”
“虹玉姐姐,都好幾天了,太子殿下怎麼還不醒啊,這麼下去,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挨罰了”一個嬌嫩嫩的聲音響起。“不許多說話,來看看殿下的燒退了沒”另一個溫柔的聲音輕輕地斥責到。
我聽了心裏一顫“看來果真是落到熟人手裏了,衰啊!!!不過什麼太子啊?莫非……老熟人窮瘋了嗎?她不會抓了某個國家的王子來勒索敲詐吧,天呐!”
咦?什麼東西輕柔地放在我額頭上,軟軟的,還帶點香味,還沒等我想起來是什麼香,一句話成功的使我暈菜:“太好了上天保佑,太子殿下的燒總算是退了!”
太……太子?我?開什麼國際玩笑,就我該叫媽的那個女人?別逗了,當初她拐個“小款”都費老鼻子勁還沒成功,給別人帶來一場又一場災難,她還有本事迷倒個國王?難道說真有個不長眼的小部落國王沒見過啥世麵被那個女人迷住,然後嘿嘿——”中國版灰姑娘正在我腦子裏激情上演,“不過太子?國王的兒子好像叫王子吧,新稱呼?沒想到我早已經塵埃落定的身世又驟起波瀾,再次登上撲朔迷離的旅途。太激動了,還是……哎呦!!!掐自己一把清醒清醒來的實在些,葉暖,你早已經過了浪漫幻想的年齡了,當年的教訓還不夠嗎?沒想到幾年不見老熟人的手段漸長啊,連心理戰術都會玩了。我還是養精蓄銳等人走了好好查探查探地形再說吧。不過怎麼頭疼的更厲害了,不知道嚴不嚴重,估計輕微腦震蕩是有了。
那個嬌嫩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帶著點歡快的語氣“真的?那太好了。太醫說隻要燒退了就好了,神仙保佑!神仙保佑!這下總算平安無事不用挨罰了,嚇死我了。”“小魚,輕點放,別把水灑了,每次都這麼毛毛躁躁的。”“人家害怕嘛!虹玉姐姐又不是不知道這次皇後娘娘大怒,把整個太子東宮的奴才們全抓起來關進大牢裏了,就連幾位皇子也在宗廟受罰呢,要是太子殿下真的出了什麼事或者……”“小雨!”一聲嚴厲的喝止打斷了嬌嫩的聲音“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不要亂說話,在這個宮裏說錯一句話要惹出多少事這幾年你見的還少嗎?”“虹玉姐姐,對不起,小魚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亂說了。”嬌嫩嫩的聲音委屈地響起,立時房間裏一片沉默。寂靜無聲地蔓延,過了好大一會還是沒有人出聲。
頭越來越痛,昏昏沉沉地發暈,就在我以為他們是不是睡著了的時候,那個嬌嫩嫩好像叫小魚的女孩子又說話了,但是卻小心翼翼,還帶有那麼一絲的顫抖:“虹玉姐姐,我還是害怕,萬一太子醒了怎麼辦,又要有多少人要受牽連啊!聽說上次那隻虎皮鸚鵡被殿下折騰的太累了,沒有勁兒跟著學說話,殿下就拔了它的一半毛把它倒吊在樹上讓貓在下麵跳著抓它。而且還把看鸚鵡的小冬子狠狠地打了二十板子讓他渾身沾上鸚鵡毛裝鸚鵡。還有據說這次太子落水撞到頭是因為五皇子殿下他……我……還有皇後娘娘,姐姐,我真的怕啊!”
那個溫和的聲音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溫柔的安慰道:“小魚沒事,乖!不怕有姐姐呢啊!你守了這麼多天也累了,等會在外屋桌邊趴一會吧。剩下的事姐姐來照看著。”“可是姐姐,你也好久都沒歇了,還是……”“沒事,姐姐現在還抗的住,你先睡會,過陣再來替換姐姐。”“恩!好……吧。”然後是一個長長的嗬欠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房間再次陷入了安靜。
我聽的一頭露水,如墜雲霧,隻隱約明白一件事,這兩個小姑娘貌似在談論一個連敗家帶倒黴的娃。然後這個娃好似是什麼太子,噢……頭還是疼,算了,不想了,不管有什麼陰謀詭計身體是與之對抗的本錢,我還是接著睡會恢複恢複吧,有點撐不住了。
不知又睡了多久,再次睜開眼,頭痛好多了,屋子裏也已經露出淡淡的晨曦,印入眼前的依舊是一片黃,不過這次我看清楚了,是頭上類似幔帳的東西,黃色的布看起來質量很好,像是綢緞,在朦朧的光線下好似也發著淺淺的光暈。上麵仿佛繡著大片大片精致的花紋,周邊綴著淡黃色的流蘇。微微側頭看看,恩,蓋著的也是一床黃顏色的被子,觸感光滑,柔軟,很像我以前去蘇州旅遊時見過的上好絲綢。再向外看看,咦?木桌子、木椅子、木屏風,整間房子的家具無一不是木製的,雖然看不清具體情況但那種古色古香的感覺使我確定我絕對不是在香蕉種植園裏(娃啊,你怎麼還提那茬啊),當然也不是在稻草屋,老熟人轉性了?還是——我沒落在她手裏?太好了,我就說我也不至於這麼衰。
那邊那個角落裏黑乎乎的一團好像還在微微動著的東西是什麼啊?看不清,揉揉眼。當我要用來揉眼的手伸到眼前時我徹底驚呆,手?這手?我的!?……這是我的手?這……小小的,肉乎乎,軟軟的。左……左手,左手一定不是這樣的,左手呢在哪兒呢?噢……不,怎麼會……左手既然跟右手配套的,一樣大小--!!!,動動,大拇指,食指,中指,無名指……不!!!怎麼會這樣,老熟人?那個死女人給我移肢了?那我身上的其他地方……我一驚,也顧不得頭痛,呼地從床上坐起來,天啊!我徹底暈菜,小小的腿,小小的胳膊,小小的身子,身上穿一件小小的白色睡袍。臉?我的臉,那個王八蛋的女人會把我的臉整成什麼樣子?鏡子,鏡子。
我從床上連滾帶爬地下來,掃視了一圈也沒發現鏡子,隻見窗旁一個小木架上放著個盆子,忙奔過去,還好有水。探過頭一照,接著呆:這是誰?
一張精巧細致的小臉略顯病態,大大的眼睛因太過震驚微微擴張而顯的有些呆板,但卻像天上最美的星星落進去一樣發著點點光芒,被長長的睫毛護更顯深邃迷蒙。小巧挺立的鼻子,嘴唇雖然因為生病不紅潤卻很飽滿並帶點淺淺的粉,像開在四月清晨櫻花樹上最嬌嫩的一片櫻花瓣,一頭齊腰的長發雖稍顯淩亂但烏黑順滑更襯托出細膩的如白瓷一樣的肌膚。美……美女,雖然看起來才八九歲的樣子,但如果假以時日一定驚豔四座。
隻是,這是怎麼回事,這好像不是我以前的臉,至於是不是現在的,掐掐,疼!摸摸,如絲般光滑柔軟。那個女人不可能給我整成這樣。而且麵貌皮膚能整,骨骼年齡是怎麼整也整不了的。莫非——
刹時“借屍還魂”四個大字像一道閃電劃過朦朧的夜空直劈在我頭上,把我劈的暈暈乎乎直向床上倒去,不要啊,我千辛萬苦考上才上了一年的xx大學曆史係的研究生學業啊!我為了寫論文陣亡的千萬顆腦細胞啊!我當牛做馬打工一個月快要發的工錢啊!我馬上就進入收獲期的甜蜜愛情啊!我正在怒放的美好青春年華啊!我……我還不如落在老熟人手裏呢!這是夢,一定是夢,睡覺睡覺,醒了就好了。不過剛才那小姑娘說什麼?“太子殿下?那豈不是……”手顫巍巍地摸啊摸,摸到關鍵部位,……心裏狼嚎一聲,成功地找周老頭磕牙、下棋聯絡感情去了。
與周老頭的這盤棋下了斷,斷了下的好久,周圍聲音也叮叮當當的響了停,停了響。期間幾次放慢呼吸裝暈來應付被人抓住手腕的把脈,還被灌了幾回苦了吧唧的藥水,還有味道蠻不錯的湯水,我都是閉著眼半吐半喝地弄完了。直到再也躺不下去了:
廢話,沒感覺的在床上暈著還好,一旦清醒了還在床上“挺屍”誰受的了啊!我的腰都快斷了,陣陣酸痛的現實無情地教訓了我的自欺欺人,並成功的使我這個連一天黨課都沒上過的非無神論者徹底的接受了我可能真是還魂了的事,同時也明白了老熟人也算沒白費勁,畢竟使我成功的掛了。根據在“挺屍”過程中搜集來的片段上看,我好死不死的還魂到一個敗家太子身上,那個娃從小到大幹的事啊……嘖嘖嘖!隻能說他沒出生在當代社會是多少家長、老師和警察叔叔們的福氣啊!而且這個問題少年犯了這麼多事還沒被咋地,除了家長護短外也可以推測此處應該是一個君主權利極大的地方,我不會是到了某個部族或者阿拉伯了國家了吧?那該怎麼回家向葉開解釋呢?頭痛。唉!……是福還是禍躲也躲不過,睜眼吧……
一睜眼就聽見周圍猛地一靜,然後噼裏啪啦的聲音響成一片,亂糟糟的。有個尖細的聲音像被什麼東西卡了嗓子一樣嚎著“太子殿下醒了,快!快去稟報皇太後、皇後娘娘,郝太醫呢?在哪兒候著呢,快,快宣上來。
隻聽見幾聲“奴才(婢)遵命”幾個淩亂的腳步聲快速消失。然後又是那個公鴨嗓衝到我麵前“太子殿下,您可終於醒了啊!皇太後,皇後娘娘馬上就來,您是不知道啊,這幾天主子們擔心您擔心的見天兒的哭,連奴才看了都……(以下省略2千字)”我的頭立刻被吵的嗡嗡作響,額上傷口一陣陣抽搐眼前發黑,不由大喊了聲:“閉嘴,吵死了,滾出去。”清清冷冷的童音裏透著一絲沙啞,恩,這嗓子不錯,陶醉中。
旁邊的噪音立馬消失,感覺舒服多了的我往旁邊一看,呆了,一群約十五、六歲左右的少男少女穿著統一的衣服嚇的臉色發白的立在一旁大氣不敢喘。不過他們的衣服好奇怪,類似古裝而且少女們頭上還盤著像是古代丫鬟的兩個發髻,少年們也是長發至背,頭上統一帶著一種奇怪的帽子。太子?娘娘?這稱呼好像都是古時專用的吧,那這些該不會是宮女太監吧???天啊,又一次打擊,我到底到了什麼地方啊,周老頭咱再下一盤棋吧我想你了。
等我再N次與周老頭依依不舍地告別之後,我有了一種強烈的被窺視感,猛地睜開眼,哇!!!美女啊,正宗純粹的美女,細眉黛眼,玲瓏小巧的鼻子下是嬌豔欲滴的櫻桃小嘴,身上黃色鑲金滾邊的衣服一層層重疊著,配上頭上精巧大方的頭飾,整個人仿佛一朵怒放的牡丹,高貴典雅,雍容華麗,臉上濃濃的擔心和微微紅腫的眼圈充分表達著她的心情。
可是大妹子啊!您都裝到這份上了就不能把您眼裏的厭惡掩飾一下嗎?您這樣關心不是關心厭惡不是厭惡的很難看的拉。對不起,鑒於這一點,我隻能給你80分,良好。在這方麵您就明顯不如您身後的那位大嫂了,看人家臉上的溫柔多春風啊,眼神多誠懇啊,微笑多讓人舒心啊。不過大嫂啊!這都有一陣子了您能不能眨眨眼啊,雖然您跟空姐學的標準化麵容不錯,可是看久了也很容易累的,抱歉隻能給你90分,優秀了,不錯的成績繼續努力,比那位大妹子有前途。
不過看看你們倆推薦的坐在我身邊的那位大嬸,臉上微微蹙眉似悲非悲欲舒還皺,眼中淡淡水霧似凝非凝欲落還羞,我一看就立馬有一滴慌忙滾出眼眶慢鏡頭沿臉頰悠然落下。接著眼裏情深深霧蒙蒙,雙手似顫非抖的輕輕撫上我的臉,聲音帶著七分喜三分悲一份痛,緩緩吐出句“旭兒啊——”抑揚頓挫一詠三歎,喊的讓人心裏發酸委屈頓起,就感覺全天下除了她沒人是你的親人,全世界除了她沒人更加關心你了,她就是你最最親的親人。除了我這種第六感稍微敏銳的能微感她聲音裏有一點說不出的冷漠其他的地方一切完美加OK,99分,祝賀您大嬸!
打分完畢,輪到我了,怎麼辦?雖說我的演技完全跟大嬸沒法比,但我爭取趕良超優追大嬸,努力向最高水平靠近。有些經典的句子雖然老土了點,但經典句子就必然有其經典的必然性。我盡量使自己的目光迷茫,臉上帶怯(其實不用盡量我現在就已經很迷茫了),打算以一句極其萬分經典的“你們是誰呀”來打頭開始表演。
還沒等我開口,美女顫巍巍親切溫柔的聲音就響起來了:“旭兒,你還知道我們是誰嗎?”這下我又呆了,天哪!這幾天給我的打擊也太多了,動不動就挑戰人家心髒的承受能力,萬一我老是這麼呆呀呆的習慣了怎麼辦。唉--接著幹正事吧。
麵帶百分百純天然能表達我現在心情的呆滯表情,目透迷茫,在六雙充滿期待的目光中緩緩搖了搖頭,給了大家一個滿意的答案。隨後就聽到兩聲“我可憐的皇兒啊——”“旭兒啊——”恩,不錯都是超水平發揮的100分啊!
這時又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戰戰兢兢地插進來“啟稟皇太後、皇後娘娘,經微臣再三請脈,太子殿下現以無大礙,微臣開付藥方修養數月就可痊愈,至於剛才微臣稟報殿下可能失去記憶之事,許是由於碰到了頭而致,時日一久或許就會不藥而愈,請皇太後、皇後娘娘無須太過悲傷,有違鳳體。”
是嗎?可憐的老頭,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可能時日再久也想不起來了,誰讓咱不是原裝的呢。不過一個八九歲的小屁孩能有什麼重要的事去想,忘了就忘了吧。再說就那孩子幹的那些事,光我躺在床上聽都聽的差不多了,還真是……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好事沒一件,壞事都齊全,整一惡霸、暴君加魔頭的後備生力軍啊!大概皇太後、皇後同誌也是這麼想的,點點揮揮手讓太醫退後,然後看向我早注意到了一進門就被晾旁邊的一個小男孩,嚴厲地說:“毅兒,過來,給你太子哥哥請罪。”
嗚……果然,剛才由於離的遠又被皇後遮著看不真切,但還是能隱約的看出是個小帥哥。現在近在眼前就更加肯定我那非凡的眼力水平了,一張雖稚氣卻俊美的小臉上濃黑秀逸的長眉斜掃入鬢,一雙黑曜石般的深色眼眸正平靜無波地看著我,高而挺立的鼻梁,緊抿成一線的薄薄雙唇透著果斷和剛毅,金冠束發,身穿藍色衣衫,腰纏同色係藍色繡金緞帶,足登厚底宮靴,標準帥哥打扮。聽見皇後的一聲令下,那實心眼的小帥哥“撲通”一聲跪在我床前,低著頭淡淡開口道:“炎毅無禮,害皇兄受傷,請皇兄責罰。”
責罰?責罰什麼你到是告訴我,我一定努力配合啊,我連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怎麼責罰,到底有沒有人記住剛才醫生說的話啊,我失憶了,失憶了哎。既然什麼都不記得,當然是繼續發呆,等記性好的人想起來這碴了。
不過等我終於回過神來不僅沒人理這事,還差點被皇後那徹底厭惡的目光射死。他們絕對是故意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不會好好算帳了是不是,行,沒問題滿足大家要求:“沒什麼,啊,噢,皇弟不必多禮,為兄現在已經沒事了,也請皇弟不必自責,我頭好暈,想睡覺……”沒辦法,實在是頂不住了說這種文縐縐的話,舌頭都繞一塊打結了。再說旁邊那幾個可能是沒想到一向驕縱蠻橫的太子,今天既然說出這麼有水平的話來已經呆了,為了保證以後的安全問題還是搬出救急辦法好了。
那幾位想到我可能是因為頭部受創才有點反常,又被我鬼哭狼嚎吵的頭暈也就沒在意,於是又一陣淅瀝嘩啦過後,忙的亂七八糟的眾人終於筋疲力盡,囑咐幾句“好好休息,母後(皇祖母)以後再來看你”,便帶著小帥哥風卷殘雲般的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