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回憶——重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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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錢終究還是沒有取出來,因為等他倆到銀行時,銀行下班了。取錢隻有明天了,李楓曉和鳳舞就說了再見,回家換衣服去了。
倆人再見時,是晚上8點多在趙晨風的酒吧裏。
李楓曉上身一件粉紅蕾絲的絲綢小襯衫,下身一條白色的低腰牛仔褲,有些妖豔。
依舊是被人側目,依舊是被人議論,可是李楓曉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了。
隻是短短的半個月的時間。
“寶貝兒,你可來了。”隨著身上一沉,一個纖細的胳膊伸了過來摟住了自己的脖子。
“鳳舞哥,其實你也很沉啊!”
“說什麼呢小子。”說完,抬手敲了李楓曉腦袋一下。
“你倆一晚上就混的這麼好了。”趙晨風走了過來。
“那是,LEE被我的魅力所征服了。”鳳舞挎著李楓曉的胳膊。
“嗯,這裏誰有我們鳳舞魅力大啊,聽說你家端木出國了?”
“出國?他不說是出差嗎?呸,他愛去哪去哪,跟我沒關係,什麼我家的,我家就我一個人。”鳳舞擰著眉毛說著。
“哦,算了,當我這話沒說過,端木什麼時候回來?”
“說是半個月。”
“哦。”趙晨風很嚴肅地看著鳳舞,“我說鳳舞啊,這半個月你就好好的最後的瘋狂吧!”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端木今早上不到6點給我掛電話,放出話來說如果在他回來的時候還發現你在我的地盤混,就要通知他,且堅決不能把你放進來。”
“他當他自己是誰啊?媽的!”鳳舞就如同炸毛的公雞,李楓曉心中暗想如果那個端木此時要是站在鳳舞麵前估計鳳舞能撲上去咬他。
“哎,你這火可別向我撒。”趙晨風說完這句就要走。
“唉,你別走,我還有事說呢!”鳳舞拉住了趙晨風。
“什麼事?”
“LEE不幹了,他要走了。”趙晨風看了眼李楓曉,李楓曉沒說話。
“今晚恐怕不行了,昨晚上王總介紹來的人在包間等LEE呢,而且我也有事,等明天再說吧。”
李楓曉愣住了。
趙晨風抬眼看了下李楓曉,“當然還是得你願意。”
“哎,你著急幹嘛去啊?你老公等你啊!”鳳舞那語氣就是想把剛才趙晨風刺激自己的仇報回來。
趙晨風有些無力的歎了口氣,唉,這個鳳舞啊,還是這個性格。
“嗯,他等我呢,等我操他呢。”說完,轉身走了。
鳳舞望著趙晨風不屑的“切”了一聲。
“鳳舞哥,我過去了。”
“嗯,自己注意點。”
“恩知道。”
那天晚上那個人沒有和李楓曉發生關係,而隻是簡單的和李楓曉聊天,呆了一會就走了。李楓曉隻是陪了幾個客人喝了點酒,後半夜,李楓曉還是回到了鳳舞住的地方。
第二天上午周立軍和黃立華去了市醫院,很快就查到了江麗的病房。
望著病床上的江麗,周立軍想不出李楓曉這段時間的日子是怎樣過的。
找到了主治醫生,問了情況,醫生也很坦白的說了實情。
回憶著自己銀行卡裏的錢數,去了一樓替李楓曉交了所需的醫藥費用6萬元。
“哎,看不出你小子還真挺有錢啊!”黃立華拍著周立軍的肩膀。
“都是這幾年的壓歲錢還有打工掙的錢,你還真當我是小少爺啊。”
“走吧,送我回學校,還不知道我不在學校那幫小子瘋成什麼樣了呢!”
“好。”
車開到距離學校還有兩個路口的地方遇到了紅燈,周立軍停車,突然發現和他聊天的黃立華不說話了,眼睛看著旁邊的人行道,周立軍也順勢望了過去。
倆個男學生在爭執,從所穿的校服能看出來一個是他們學校的學生,另一個應該是第二高中的學生,能看出來倆個人的情緒都很激動。
“認識?”
“嗯,穿咱們校服的是張斌。”
“楓曉的那個朋友。”
周立軍看燈綠了馬上調轉車頭,停在了倆個學生身邊。
這個時候那個二中的男生一腳踢在了張斌的小腿上,張斌沒想到他真的能那麼狠的踢自己,根本沒注意這一腳,直接疼的單腿跪在地上了。
黃立華打開車門下了車,“怎麼回事?”
“黃老師!”張斌很驚訝,有一絲的慌張。
和張斌拉扯的男生看了眼黃立華,撇了下嘴:“等我電話。”
說完掙開張斌拉著自己的衣角,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斌,很難受嗎?臉色很難看。”黃立華邊叫著他邊把他扶了起來。
“沒事。”張斌臉色有些蒼白,最近家裏的事,自己的事還有楓曉的事都讓他很頭疼。
“上車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你現在的情況看著很不好。”周立軍問著。
“不用。”張斌抬頭看了看周立軍,“你叫周立軍吧?聽楓曉提起過你。”
“是嗎?”周立軍很高興,如果楓曉能和他的朋友提起我是不是說明他其實在乎我?
“上車吧,張斌,有點事問你。”黃立華打開了車後門。
“啊?好。”因為剛才被踢的那一腳,張斌一扭一扭的往車邊走去。
周立軍見狀伸手扶了他一下。
“謝謝。”張斌突然想起了楓曉說的那句“周立軍這個人很溫柔。”
三個人坐進車裏,黃立華先開的口,“真不用送你去醫院看看嗎?下午我幫你和你們班主任請假就成。”
“不用了老師,我,習慣了。”張斌幾乎等於是蜷縮著坐在後座上。
“那個人是誰啊?”周立軍下意識的問著,話從口裏說出來了才發現自己這個問題有些唐突。
“我繼父的兒子。”張斌倒是很坦白。
“張斌,李楓曉最近和你聯係了嗎?”
“沒有。”張斌很小聲的回答。
“她媽媽生病了,這事你知道嗎?”周立軍輕聲問著。
“又病了?”張斌抬起頭很驚訝的樣子。
“張斌,如果你知道些什麼,麻煩告訴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他的生活和安全問題。”
張斌揉了揉被踢的部分,“我和他是初中一起上來的,初中不是一個班級,都不認識,勉強算是一個臉熟吧。我倆準確地說是高一時混熟悉的,他家似乎有點問題,但是具體我也不知道,畢竟是人家的家事,我去過他家幾次沒遇到過他父親,總是能看到他媽媽,很好的一個阿姨,不過身體不好,聽楓曉說是先天的心髒病,生楓曉的時候差點就去了。他媽媽受不了大的刺激,我猜可能是他父親去世這事刺激到他媽媽了。”
“我們今天去醫院看了,情況不是很好。”黃立華把上午去醫院的事和張斌簡單的說了下。
張斌皺著眉頭,長歎了一口氣,“其實,我可能知道楓曉在哪裏。”
那天下午李楓曉和鳳舞取完錢就直接去醫院了,去交款的時候被告知錢已經被人墊付了,下周可以做手術。
李楓曉聽著這話愣住了,誰來交的這錢?
親朋好友基本等於零,難道那個女人發善心了?不會,她巴不得媽媽早點死呢!
顧不上和鳳舞說什麼,李楓曉轉身跑到了主治醫生那裏問情況。
“上午有兩個男的來看過你母親,說是你的朋友,一個大概30多歲了,一個好像是個大學生的樣子,問了下你母親的情況,然後好像把錢交了。其中一個人好像姓周。”
周!
僅僅這一個字,李楓曉覺得自己的腦袋炸開了,不能是他,不可以是他,是誰都可以,哪怕是那個女人來同情嘲笑我都成,隻要不是他。
李楓曉頭暈目眩地晃著出了醫院的門口,鳳舞擔心的跟在後麵,雖然好奇但是什麼都不敢問。
下午倆個人在鳳舞家休息,李楓曉已經冷靜下來了,不過仍舊是一臉失魂落魄的表情。
鳳舞好幾次想開玩笑讓他開心些,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好在端木那家夥打來電話問候,鳳舞借機又和他吵了一次,心情略微有些好轉。
晚上倆人要準備去店裏的時候,李楓曉很嚴肅地和鳳舞說:“我自己真的不再做了,找個學校上學去。”這話被鳳舞表揚了一番,並且在李楓曉臉上留下了幾個豔紅的唇印以示獎勵。
到了店裏趙晨風不在,不過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又來找楓曉了。李楓曉本想拒絕不過轉念一想,這個人對自己還算是溫柔,陪著喝幾杯酒也好,還能多少掙一些。
於是和那個男子走去了包間。
鳳舞原本想阻止可是看到李楓曉的樣子,這話又沒說出口,自己轉身去吧台和別人調情去了。
午夜11點的時候,李楓曉覺得自己喝的有點多,想借故去廁所醒醒酒。可是那個男人不同意,死活拉著李楓曉的手不放,另一隻手順勢摸到了李楓曉的胸上,揉著那突出的一點。李楓曉原本喝多了就很難受,再被人這樣一揉弄,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呻吟,讓人覺得李楓曉似乎很陶醉。
那個男人仿佛受到鼓勵一般,拉著李楓曉坐在自己的懷裏,一手摟著李楓曉的上半身,一手下滑去拉李楓曉褲子的拉鏈。
李楓曉用力推著,可是因為酒醉的關係手上並沒有多大的力氣。嘴裏不停著說:“不行。”
可是那個男人把這當做了情趣。
突然包間的門被撞開了,進來了幾個人。
李楓曉看著進來的第一個人,酒一下就醒了:“周……”
周立軍看著眼前的景象,說痛心,似乎這兩個字不足以形容自己的感受。
自己愛著的,一直珍視著的寶貝現在坐在別的男人的懷裏,衣衫淩亂,臉色緋紅,半推半就,突然他覺得惡心。
“趙經理,這……”黃立華看了眼也明白怎麼回事了,轉頭問站在旁邊的趙晨風。
“嗬嗬,黃老師不應該驚訝才對吧。”
一同驚訝的還有張斌,突然覺得讓周立軍見到這樣的李楓曉,自己實在是太對不起楓曉了。
“這是怎麼回事。”那個男人沒撒手,依舊摟著李楓曉。
李楓曉更大力的掙紮著,“放開我。”
“他讓你放開你沒聽見嗎?”此時的周立軍仿佛被氣紅了眼,走過去一把拉起李楓曉,沒看他一眼的將他推給了後麵的人。
張斌趕緊伸手拉過了李楓曉。
自己似乎被厭惡了,心一抽一抽的疼著,可是自己也明白,這些是自己選擇的。
“你們是什麼人啊?我放不放開他和你們有關係嗎?趙總,你這可得給我個解釋。”那個男人叫囂著。
周立軍冷笑著上前左手抓著麵前叫囂的男人的衣領,很平靜地問著,“他是個男人,你看到了嗎?”
那個男人愣了下,然後點著頭說:“看到了。”
“嗯,很好。”周立軍揮動著右手,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那個人的臉上,可是卻用很平靜的語氣說,“重點的不是這個,而是前麵的定語——我的。明白?他是我的男人!”
又一拳揍了上去。
後麵的李楓曉聽到這裏愣住了,張斌也愣住了。
黃立華笑了,“你他媽的還真是我學生。”
眼看著周立軍的拳頭又揮了上去,撇了一眼挨揍那人已經出血的嘴角,黃立華開口勸阻著:“行了,立軍,再打算傷害了。”
而此時李楓曉和張斌才從剛剛的驚訝中驚醒,伸手架住了又要揮拳的周立軍。
“哎呦,我今天晚來了一會就這麼的熱鬧啊?”一聲男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那個男人身高大約在180左右,裁剪合體的淺灰色西裝,銀色細框的眼鏡,站在這群人中間,伸手推了下眼睛,看了眼身邊站著的笑的很是無奈的趙晨風,又看了眼旁邊雙手交叉放胸前的黃立華,又瞧了瞧對麵還是有些激動的周立軍以及架著他的李楓曉和張斌,最後撇了一眼地上的那位。
嘴角輕輕上揚,喊出了一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