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ond·準備 NO.29 改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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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傳來幾聲急促的腳步聲,我回頭一看,不禁賊笑了起來:“迷路了?”
“那是你好不好。”小澄喘了幾口氣,站在我的旁邊。
我的臉上有些紅暈,“誰會迷路啊!”
“嗨嗨。”小澄捂住耳朵,無所謂地回答,“呐,比賽怎麼樣了?”
“比賽結束,冰帝獲勝!比數6比3。”
就在這個時候場上穿來了裁判的聲音,緊接著四周歡呼起來。
“贏了。”我勾起了嘴角。
“嘿~宍戶不賴嘛。”小澄看著場上的宍戶,挑了挑眉。
“那是當然咯,這幾天他可不是白練的!”我滿意地說著,扭頭卻對上了小澄探究的目光,“你、你那是什麼表情!”
小澄看著我,半響轉過頭,“沒。”
場上的宍戶抬起頭,對上了我的目光,我“嘿嘿”一笑,不料宍戶卻扭頭,一臉看到白癡的樣子。
你那是什麼意思啊!我有些怒了,頭上爆出了一個“╬”。
“嗬嗬。”站在旁邊的小澄笑出聲。
“你笑什麼?”
山崎澄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趕緊擺擺手:“沒。”
“贏得真辛苦啊。”跡部兩手交叉環抱雙臂,雖然是贏了,但是並沒有顯露出高興之色。
“你說的沒錯啊!”宍戶喘著粗氣。
“後半場的時候差點就大事不妙了這兩個人還真不簡單。”鳳喘著氣看了眼乾和海堂。
“恩,當宍戶追到球之後在向後揮拍時一定要確實扭轉上半身,利用上半身的旋轉來打半截擊球,才可以借由運動連鎖所產生的反彈力道增加球速。鳳的一球入魂,作為重心的左腳蹬地時一定要再用力一點,不要隻想靠手腕的揮動來打出速度,要使用下半身。”看著站在榊前麵的宍戶和鳳,我說。
忽然感到身邊有一道視線,我轉頭,看見一臉鄙視地看著我的小澄。
“你那是什麼表情啊!!”我不滿地嚷嚷。
小澄“切”了一聲別過臉。
我說,可以把你的這種行為理解為嫉妒麼,山崎大大?
跡部回頭看著站在前方不遠處的兩個人,“呐,忍足,你聽到她剛才說的話了嗎?”
“當然咯,不錯的建議啊!”忍足輕笑,看著那個褐色頭發的少女,嘴角的笑容漸漸擴大。
“嶽人,你怎麼不說話?”在忍足旁邊的向日卻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沒有啦!”向日敷衍地回答了句,低頭沉思。
“啪嗒啪嗒”腳步聲傳入我的耳中。
“呃,泉野?”熟悉的聲音響在我的身後。
“宍戶?還有,鳳。”
宍戶的樣子不是很光彩,汗水和棕色的頭發連在了一起,倒帶的藍色帽子極其明顯,讓他的形象顯得清新。忽然心中有了什麼在蠢蠢欲動,我疑惑地皺了一下眉頭。
“怎麼了?”看到我皺眉的宍戶感到疑惑。
我走到宍戶的跟前,細細地看著他。
宍戶向後退了一步,“幹、幹什麼?”
我舒出一口氣,“果然,還是短發的宍戶會比較好看一點,因為長發的看起來像是人妖。”
“喂!你!”宍戶怒了。
“撲哧!”
宍戶的身後傳來聲響,這再次使宍戶受到了打擊:“長太郎你別笑!”
“哈哈哈!”沒想到鳳笑得更厲害了。
“喂!”
我有些幸災樂禍地走到小澄的旁邊:“呐,咱們帥氣的山崎大大被人忽視了——痛!”
我捂著頭,叫了起來。
身旁的山崎麵無表情,伸出的手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
“可惡小澄你幹什麼打我啦!”
小澄再次給了我一個暴栗,然後用她獨特的懶懶的聲音說:“宍戶,鳳,我是山崎澄,請多指教。”
宍戶和鳳同時回頭打量著小澄。
“恩,請多指教。”鳳微笑。
“哼。”比鳳更簡潔的是宍戶。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哼’是宍戶你的打招呼用語啊,好簡潔……”
宍戶一個眼刀劈來,小澄很默契地給了我一個暴栗。
“痛!”
天啊,為什麼現在被“忽視”的是我!
“啊!”
青學正選們大吃一驚,龍崎教練瞥過,龍馬的身影已經在椅上了。
乾皺眉,好啊,越前,連我都還沒坐過那個位置呢。
“那家夥在搞什麼?”
“嘶,這個小鬼。”
柳澤的手搭在裕太的肩上,食指左右擺了擺:“我看每個隊伍裏麵好像都有一個這種目中無人的小鬼啊。”
“嘿,好好哦,這張椅子還有靠背。”龍馬手插進口袋,靠在椅子上。
身後立即出現了兩個身影,一手抓住了龍馬的肩。
“小不點你走開啦!”
“沒錯!你給我起來!越前!”
“你想坐這個位置還早得很呢!快走開啦!”
宍戶看著前方糾纏中的青學正選:“他們在幹什麼?”
“不知道啊,而且好像還是為了很無聊的事情在吵。”向日兩手插進口袋。
“啊~”坐在椅子上的慈郎打了一個哈欠,“還沒開始嗎?”
“下來!”
“YADA!”
“給我下來!”
“YADA!”
“給我下來!”
“YADAYADA!”
龍馬死死地抓住椅子的後背,不管身後的英二和桃城怎樣拉扯都不起來。
“其實我並不介意,讓越前擔任場外的指導也行。”不二笑笑。
“不二,你說真的嗎!”
不二點了點頭。
桃城和英二的手鬆開,龍馬終於踏實地坐在椅子上。
“你這個個性要好好地改一下了!”
英二一手叉腰,不爽地幹瞪著眼。
“有什麼關係。”龍馬靠在椅背上,無所謂的回答。
“哈~”
“要認真打,快去!”眼前的慈郎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宍戶手插進口袋,無奈地說。
“嗨嗨。”慈郎撓了撓頭發。
“慈郎,你先睜開眼睛再說。”跡部顯得有些嚴肅。
“我知道了啦。”慈郎又打了一個哈欠。宍戶無奈地皺眉。
走了幾步的慈郎忽然變得高興,向前邊的人揮著手:“小佑小佑!”
“佑依,有隻綿羊找你。”
因為比賽即將開始,正打算回到球場看比賽的時候,小澄出聲了。
我立即止住步伐,趕緊向後撤,“就說沒看見我。”
“不行……”因為已經撲上來了。山崎還沒有來得及將這句話說完,慈郎的聲音已經響在身旁。
“小佑你來看我的比賽啊!”
“誒。”原本往回走的動作停止,我隻好回過頭。
“那你要給我加油哦!”
“嗨,我知道了啦。”
慈郎在得到滿意地答案後,向球場上跑去。
小澄在我的旁邊笑笑。
我說慈郎,你真的不用熱身麼?還是說睡覺就是你的熱身?
“真的好厲害哦!你剛才看到了沒有,看到了沒有!跡部!”
就知道會出現這種事,跡部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那家夥好厲害哦!我覺得我越來越興奮了!”慈郎開心地跑到跡部的跟前,興奮地跳了起來。
“所以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
“不要在我睡覺的時候說嘛~”
“這位選手,請你趕快回到場內。”很顯然,裁判也無語了。
“好,我要開始了,要開始嘍!”
“這一局由青學獲勝,比數1比0,換場。”
“真的太厲害太厲害太棒了!喲西!我一定要打回去!”慈郎興奮地擺動雙臂,做好了準備姿勢,可是對麵的場上,卻已經沒有人了。
“阿嘞?”
“這位選手,現在要換場了。”
“這樣啊,好丟臉啊!”慈郎低頭撓了撓頭發,四周傳出了笑聲。
“真是的,我們這邊才覺得丟臉呢!”宍戶無奈地擺擺手。
“好可愛啊,和綿羊布偶一樣!”小澄大叫起來。
我柔柔太陽穴,喂喂,山崎大大你也太強悍了點吧。
和料想中的一樣,比賽結束得很快。
“比賽結束,由青學獲勝,比數6比1!”
“青學的不二周助,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
“連這麼厲害的慈郎都被他盯得死死的。”
“就算神經再大條,敗得這麼慘,那個家夥現在一定很沮喪吧。”向日說。
但實際證明,有些東西是無法用正常的思維來衡量的。
“可惡啊,我好不甘心啊!”慈郎高興地大叫,“那個叫白鯨的招數還真炫,還有那一招會消失的發球也是!”
果然,向日的想法是錯的,慘敗的慈郎本人笑得正開心哩。
但是,接下來。
“佑依,你怎麼了?”
“沒。”我搖搖頭,“接下來的比賽,很精彩。”
“冰帝冰帝冰帝……”加油聲比前幾次都來得大,女生們興奮地抱在一起,看著場上的那個身影。
跡部的手舉起,四周的加油聲變成了“跡部跡部跡部……”
“贏家是冰帝,贏家是跡部……”
四周的聲音越來越大,夾雜著女生們的尖叫聲。
“贏家是……”修長的手指在空中打了一個響轉,外套被拋上天空——“就是我。”
“啊——”
“雖然不是全國大賽,拉拉隊和觀眾卻多得嚇人!是不是,真田副隊長?”切原赤也睜大眼睛,疑惑地看著場上。
身後,帶著帽子的真田弦一郎揉了揉太陽穴,“跡部他還是老樣子啊。”
“恩,這場比賽挺有看頭的。”千石的臉上顯露出一種壓抑住的興奮。
“阿拉,阿壇,你要好好調查調查!”千石拍了拍壇太一的背。
“是!我會的!”壇太一拉了拉頭上的綠色護額。
比賽迅速地展開,手塚上前一個短球,可是對麵的跡部卻早已料到一樣,回擊。手塚的眼睛睜開,向左邊一動,可是球拍卻從手中脫落。白色的球拍跌落在地板上,旋轉了幾下。
“15比0!”
等一下!剛剛!
我向前走了一步,手塚他……
球輕輕擦網,“手塚學長,擦網進球!”“切!”跡部趕緊上前回擊。可是對麵的手塚跳起,“太好了手塚,以牙還牙剛才那一分!是腳邊截擊!”大石高興地握住了拳頭。網的另一邊,跡部同樣跳起,網球落入藍色的球拍。嘖!好重!跡部雙手握拍。“不會吧,居然被打回去了!”英二吃驚了。
“那個手塚竟然有被壓製住的感覺!”切原大叫起來。
“恩。”真田回答。
手塚的左腳向後,然後擊球。
“這是!”我睜大了瞳孔,手塚領域!
“要得分了!”跡部想著,可是卻在下一秒鍾吃驚,球像是被吸引一樣,朝手塚飛去。
左腳向後,擊球。
左腳向前,揮拍。
右腳向後,擊球。
切原驚訝地看著場上。
“你發現了嗎?”真田鎮定地說。
“為什麼呢?手塚一步都沒有離開他站的位置。”壇太一問。和料想中的一樣,千石笑笑。
“佑依,為什麼……”小澄轉過頭來看我,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那是手塚領域。被賦予回旋力的球,全部都飛到手塚的身邊了,簡直就像是手牽引一樣。”我看著場上,心裏有些激動,雖然以前在電視中有看過,但是在實際中又是另外一回事,隻有親身處在這種環境中才能知道這是一場多麼的令人激動的比賽。
“15比15!”
“哈哈哈!”跡部大笑起來,“手塚,你挺不賴的嘛,就憑那雙手。”
我的臉色,異常嚴肅。
手塚的左手肘,受傷了。
“我說你的左手受傷了吧,呐,手塚?”跡部的眼神直直向手塚射去,而手塚,麵無表情。
“不,手塚的手肘應該已經痊愈了才對!”大石喊道。
“什麼?”正選們驚訝地看著大石。
“原來如此,是手肘啊……”
笨蛋!
大石閉了閉眼,桃城上前:“大石學長,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小澄朝青學的那邊望去,沉默著。
“這就是網球嗎……”
黃色的小球輕輕越過網,卻在落地的時候向後旋轉,然後,停止。
全場寂然。
零式嗎?跡部吃驚地站在原地。
“這局有青學獲勝,比數1比0!”
手塚向左邊奔跑,球拍一揮,打出了一個高吊球。
“他一定會使出那一招。”真田肯定地說:
“破滅的圓舞曲。”
“破滅的圓舞曲?”小澄皺眉,果然這種華麗的名字還真是跡部的風格。
“第一記殺球將球拍打掉,再用第二記殺球來得分,這就是跡部的破滅的圓舞曲。”我看著場上那個在空中的網球,跡部向前方跑去,忽然跡部嘴角勾起,不是破滅的圓舞曲!
果然,跡部輕輕地揮拍。
“真田副隊長,跡部他居然沒殺球。”切原說。
“這場比賽不妙。”
“為什麼這麼說?”小澄問我。
“……”
這是一場延長賽,使手塚手臂廢掉的比賽。
我握了握拳頭,沉默著。
“從手塚他的眼神我可以看出,他好像要達成某個目的。”
“如果真的想跡部所說的,手塚的左手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除非他真要達成某個目的的意念,不然是不可能有這種表現的。”
場上的手塚依舊在奔跑。
“那個就是要達成目標的眼神。”
“手塚國光,還真是一個了不起的男人。”千石的臉上帶著微笑,“身為社長的他不顧自己的手臂,而選擇了青學的勝利。”
黃色的球被拋到空中,藍色,黃色,形成了一副舒心的圖片。
我的腳向前走了一步,咬了咬下唇:
“小澄,我想要改變。”
轉頭,那是一個堅定的眼神,清澈的想要變強的眼神。
“恩。”
隻要能夠在支撐一球。
帶有綠色護腕的手慢慢地舉起,然後——血色的危險。
左手漸漸地鬆開,“嘭”的一聲,藍色的球拍,落地了。
“比賽結束,有冰帝獲勝,比數7比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