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起點 NO.3 那一抹湛藍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483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成誠湘南比想象中的還要大,或者說它是一個和我理想中的差不多的學校。以前看動漫時並不怎麼在意,留在腦海中的就隻有那一抹清澈的湛藍。其實成誠湘南的後援會也蠻恐怖的,特別是若人弘的後援會,就像是成誠湘南版的跡部景吾一樣,不過和跡部景吾比起來還真是小巫見大巫。
泉野家本來還算是富有的,可是原來的泉野佑依以前在冰帝男子網球部那一鬧,公司就被跡部收購了,所以現在的泉野家並不是很富有,跟普通的家庭沒什麼兩樣。這對我來說算是幸運嗎?托這個的福,我一個人居住,並沒有管家什麼的老是跟在屁股後麵,一個人無拘無束的。
我到學校報道,領了校服,學習生涯就這樣默默地開始了,我想,這種再普通不過的生活,最適合我不過了,我討厭麻煩的。其實原本的泉野佑依是個跳級生,所以現在的我和龍馬同歲,但身高嘛,我自然是比他高,而我現在是三年級的學生。
說起龍馬,我回日本後都還沒去看他,以後找個時間去吧。
我看了一眼窗外,櫻花,很美麗呢。
站在講台上的老師,自顧自地噴吐唾沫,我笑了一笑,老師肯定是戴了假發的吧!
我低下頭,繼續記著筆記。
我看了一下手表,得快點了,要去圖書館還書了,腳下的步伐不禁加快。
快到拐角處的時候,模模糊糊地聽到了有人對話的聲音,但不是很清楚,也就沒什麼在意的了。
“啊——”
兩個聲音一齊在走廊中響起。
手中的書從我的手掌間脫落,我吃痛地摔倒在地上。
“浩平——”落地的恍惚間,一抹藍色劃過我的視線。
“痛……”
我撫摸著頭,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
一個人扶起剛才和我相撞的那個人。不過,令我在意的是他們兩人藍色的頭發和紅色的頭發——田中洋平和田中浩平。
成誠湘南男子網球部的雙打組合,雙胞胎兄弟。
“對不起!我趕時間——”
我丟下這句話,趕緊跑開,呣~沒時間了啦!
被我甩在背後的兩個身影,靜靜地看著我遠去的背影。
“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呢,洋平。”
“是啊,浩平……”
“不過,是我喜歡的類型……”
“什麼!洋平!”
------------------------------------------------------------------------------------
“下次請你準時一點!”
“知道啦~知道啦~”我吐了吐舌頭,轉身趕緊離開。一想起剛才的場景,她的口水都噴到了我的臉上了,還一直用凶巴巴的眼神殘害我可愛的心靈,真要命啊,那個阿姨,隻不過晚來了一點而已啊,沒必要這麼凶啊,當心你以後找不到老公!
我摸了摸頭,回想著來圖書館的路上,剛才那一撞撞得不輕啊,沒想到就這麼個一撞,也能撞出兩個王子來。
“啊,是你!”
“是那個女人!”
喂喂,我還隻是個女孩而已啊,沒那麼老!
一個聲音在我的背後響起,是誰啊,我好奇地,外加一點抱怨地轉過頭。
“啊……”
原來是田中浩平和田中洋平啊。
“有事嗎?”
“你撞了人竟然還馬上逃走!”
“所以我不是道歉了嗎?”
“撞了人還隻說一句‘對不起’就走了!”
“我不是說趕時間嗎?”
“我們還沒原諒你呢!”
“是嗎?”我彎下腰,“那麼請求你們原諒。”
“你!”
“不行嗎?那我負責好了。”
“你怎麼負責!”
“對啊,怎麼負責?”我直起身,把手托在下巴下,做了一個思考的動作,然後我的眼眸一亮,“有了,難道要以身相許嗎?”
“你你你你!!”他們被口水嗆到了,食指指著我找不到反駁的話了。
我看著他們那搞笑的動作,忍不住笑了出來。
紅頭發的紅了臉,恩,好像是叫做洋平吧,他們兩兄弟我有點分辨不出來,他紅著臉,支支吾吾地看著我,說:“沒、沒見過你這種人……”
“你現在不是見過了嗎?”我順著他,接下了他還沒說完的話。
他欲言而止,隻是看著我。
“啊,對了。”藍頭發的浩平好像想到了什麼,“你是轉學生,好像那個叫泉……什麼來著。”
“是叫泉野佑依。”我無奈地看著他們兩個,我的名字那麼難記嗎?
“對對對,”浩平推了推了一旁的洋平,“我是田中浩平,他是田中洋平。”
“恩,請多指教,洋平,浩平。”
“……”他們愣了一下。
“咦,不能這麼叫嗎?我隻是覺得你們都姓田中,要怎麼稱呼你們啊?而且我小時候有一段時間都生活在美國,不大習慣日本的稱呼。”
“不,沒事,你可以這麼叫的,泉野。”洋平扯了扯浩平藍色的頭發。
“那你們也叫我佑依好了。”
“恩,隨便。”
我看著他們,笑了,終於交到朋友了呢。
“佑依!你的郵箱是多少?”洋平衝到我的麵前。
“喂!洋平!”浩平受不了地說。
“哦,是……”我回答洋平,報出了我的郵箱。
“呐,佑依,我們是男子網球部的,你要來看我們嗎?”
“咦,訓練嗎?挺有趣的,不過,我現在得回家了啊,實在是很對不起。”我彎下腰,呈90°,日本的道歉方式應該是這樣的吧。
“啊,不、不要緊。”洋平和浩平趕緊擺擺手,好像被我的這一舉動嚇到了呢。
“真遺憾啊。”洋平歎了口氣,有些失望。
“要不下次我再去吧。”
“呐,說好了哦。”
“拜拜——”我朝他們揮揮手,彼此告別。
帶著這份高漲的心情,我走向淒美的夕陽。
果然,還是朋友好啊……
第一次覺得,白天的消失的代表物,夕陽,其實也是很美的呢,它,代表著,新的一天即將到來。
洋平和浩平的後援會其實也是很恐怖的,所以,每次和他們的交談我也是很小心翼翼的。
放學鈴在我耳邊很清脆地響著,同學們結伴地陸陸續續地走出教室,我收拾著書包,不經意向窗外望去。
天空,下雨了啊。
真是一個不適合哭的天氣呢。
我站在大門口,伸手去探雨,它冰冷地落在我的手心上,就好像是誰把一瓶冰水倒了下來。
記得,那天,也是一個雨天呢。馬路上,那響亮的喇叭聲,那刺耳的刹車聲仿佛還在我的耳際鳴響。記憶中,是一片鮮紅,染紅了我的記憶,淚水,雨水,融在了一起,都分不清哪是悲慘的淚,哪是孤獨的雨。血,就這樣,成為了我的舞台。那時候,腦中還有夢,對,一個美麗的夢,我站獎台上,拿著獎杯,第一,成為了第一。是不是因為我太自私了,想要獨自一個人享受冠軍的快樂、滿足?是不是我太驕傲了,總是獨攬著獎杯看著失敗的人笑?所以,你把我前世的夢收了?
我在哭泣著。
呐,你也在哭泣嗎?
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衝進雨裏。算了,回家再換衣服吧,這樣想著,我眼一閉,踏進了雨裏。
頭上冰冷的觸摸感忽然不見了,我停下腳步,張開眼睛,向後一望。
“淋雨會感冒的。”
他平靜的語氣傳入我的耳朵,我驚訝地看著他。
梶本貴久,成誠湘南男子網球部的部長。
“謝謝。”我向他點了點頭。
陰暗的天空。
哭泣的雨。
靜靜的街道,靜靜的呼吸。
一把傘下,是無言的溫暖。
盡管我們都是陌生人,卻同撐一把傘。
------------------------------------------------------------------------------------
“呐,佑依佑依!”浩平在我眼前左右擺了擺手,見了我還是沒有反應,於是和洋平對視了一下。
“佑依——”
我捂上耳朵,看著眼前的洋平浩平:“知道了知道了。”
“真是的,喊你好多聲你都沒有反應。”浩平抱怨地說道。
“是嗎?對不起啦。”我吐了吐舌頭,“那,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什麼時候才去看我們的訓練啊?”
“訓練啊……”我的目光立刻黯淡了下去。
洋平和浩平看著我沉默的樣子,隻是靜靜地看著我,沒有說話。
昨天晚上。
“什麼!”我驚訝地叫了起來。
電話那頭低沉的聲音使我再一次地感到不滿。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我不去!”
【不,你一定要去冰帝。】
明明就是簡單的陳述句,在我的耳中卻是命令式。
電話直直地從我的手中脫落,“哐當”一聲響,落在地上。
“不要……”我趴在桌上哭泣。
“好不容易在這裏有了朋友……”
“我不要在去那個地方了……”
淚,為什麼止不住了。
桌上的玻璃杯倒了,裏麵的水,流了出來,然後,它輕輕地,落地了。
杯子碎了。
心,碎了。
噩夢,不要在,纏著我了。
我累了。
“佑依,你看,我今天考了98分。嘿嘿,洋平才考了96分而已。”
浩平手中拿著一張考卷,擺到我的眼前,考卷上紅紅地寫著“98”。
“什麼啊。”洋平癟癟嘴,不滿地說道,然後把手中白色的試卷折成紙飛機。
“你呢,佑依?”浩平和洋平靠了過來,邪邪地一笑,“你,不會是考不好吧?”
“啊,我猜猜,”洋平盤著腿坐到我的旁邊,“95,90?”
我搖了搖頭。
“該不會是96,91吧?”浩平湊了過來,一副“我猜對了”的樣子。
我鬱悶地一笑,這兩個家夥,一個減5,一個減4,有什麼差別嗎?
“都不是。”我的眼神在說:兩個笨蛋。
“什麼啊……”洋平和浩平兩手交叉,環保雙臂,不滿地看著我。
“噔噔噔噔——”我拿出考卷。
“一、一百分!”他們瞪大了眼,仿佛要把我吞下去。
“可惡啊——”
我偷偷地笑了一下。
“佑依,我們明天去約會吧!”洋平忽然喊了一句,滿是期待地衝到我的麵前。
“喂!洋平!”浩平給了洋平一個暴栗。
“浩平!你幹什麼——”
神啊,我隻要普通的生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