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清雅的又一門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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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雲鵬主要經營絲綢茶葉生意,所以可以說是財源廣進。明月山莊真的很大,整整一座小村莊的樣子,光客房就有好幾座,難怪可以請那麼多人過來。整體環境真的非常清幽,籠罩在一片樹林當中。主人們則住在叢竹掩映下的獨立成棟的明月齋裏。就這幾天,客房早已備好,等待諸位大俠的到來,連會客場所亦是準備妥當,客人大半已至,隻要再有一兩天便可如期召開。
我隨清雅住在清雅自己的小房間青竹鄔,每天每天都能看到隨風擺動的翠竹,心情舒暢極了。不過我不是來玩的,我的重要任務還是要搞清這山莊的路徑。
清雅又去見他父親付雲鵬了,我沒那麼傻,我才不去呢,萬一被人家大俠一眼看穿還不死的很慘,所以,我就趁著這個時候四處打轉。
我在猜想,付雲鵬如果要藏東西一定就藏在自己的住宅,也就是說在我們住的這個地方,不會放到人多又雜的其他廳堂。這裏所有的房間我幾乎都看過了,下人住的地方,廚房,藏書閣,甚至是兵器庫,我都以打掃的借口稍微檢查過,唯一沒去的地方可能就是付雲鵬和他夫人的寢居綠竹苑了,那裏常年有固定人打掃,並且有守衛,輕易不進去,我猜想會不會真的放那裏,如果是的話,那就挺麻煩的。不過,聽一些下人說,這裏一向如此,最近也並無什麼異常。
其實我覺得還有個可能,一般這種武林人士不都在家裏建有暗格或者密室之類的東西,這種地下室之類的,一般會在床底下或者是一堆假山石當中。剛好,我看見庭中花園就有一處假山,很奇怪,總感覺有什麼。
我悄悄望一下周圍,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拎起掃帚,一邊小心翼翼朝假山堆靠近。
假山還是假山,瘦骨嶙峋的,上伴有密密麻麻青苔,一小縷流水從上流下。我用手摸了摸那些青苔,濕濕的,一捏就碎,是真的沒錯。不過有一處特別奇怪,上邊的假山石光溜溜的,什麼都沒長,顯然有什麼古怪。
我的手就要觸到那塊怪石。
“你幹什麼!”
嚇一跳,突然從假山後麵冒出來一個侍衛樣子的人,嚴肅的瞪著我。
我趕緊收回手。“沒什麼,我就看這裏有些髒了,想用袖子擦擦。”說著提起袖子。
那人突然閃到我麵前,把我的手打掉,怒喝:“幹什麼,誰讓你過來的?”
“侍衛大哥,我是最近新來打掃這裏的,所以有些規矩還不懂,你不要怪罪。請問一下啊,這裏有什麼嗎,為什麼不能碰?”我指一指那座假山。
“該幹嗎幹嘛去,這裏沒你什麼事,也不用你打掃,滾開些,不然,小心你的腦袋!”
說的好嚇人,不過他越是這樣緊張就越說明這裏有古怪,特別是這突然出現的守衛,顯然在守著什麼東西,該不會就是這裏了!
我扛著掃帚訕訕離開。我一定得找個機會進去看看,我不信真的一天24小時1440分鍾會一直這樣守衛森嚴。
回到青竹鄔,清雅也差不多該回來了,我得趕快回去。
推開門。
“回來啦,你去哪裏了?”
一進門,清雅正站著半彎著腰在書桌前,精神專注。
又在畫扇了吧。
我徑直過去茶幾泡上一杯熱茶端過來給他,答道:“沒去哪兒,就是好奇,四處逛逛。”
清雅不停筆,回了一句:“昨天都看一整天了還不累,你還真是不得閑呢!”
“喂,你也喝一口吧,剛泡的好喝,不要這麼專注得不理人嘛!”
清雅這才放下筆,緩緩端起水,抿一口,眼睛還是不離自己的畫扇。
我湊過去:“什麼扇啊,這麼寶貝!”
隻見桌子正中是一塊半扇形白色絲綢,不用觸摸,就連平鋪在桌麵就能感覺出它的光滑和柔順,顯然是塊好布。
不過,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上邊用墨染成的節節挺立的修竹淡墨中透出青色,仿佛竹葉的青色,竹節上的每片葉子都是那麼獨特而有活力,栩栩如生的樣子。整從竹子看起來有如被風吹過展現動態美。
還有,旁邊安穩的擺放著的那塊淡黃染就的石頭,還有石頭上的那隻小蟋蟀都可以看得那麼清楚。此時小東西正翹著小尾巴觀望著什麼,好可愛!
“畫的真好,很有靈性的感覺,特別是小蟋蟀,好像很欣喜的望著外麵一樣。”真不知道他怎麼畫出來的,一樣的筆一樣的墨怎麼他就這麼了不起,好像注入了魔力。
“我不過是照著窗外的竹子依樣畫葫蘆罷了,沒什麼的。”
“清雅你就是太過謙虛了,明明就比別人厲害的多。雖然我是個門外漢,也不懂得畫畫,不過,看著你的畫能夠感覺到那種對外界的欣喜和向往,很有你的味道呢!”
“還從來沒人對我這麼說過,你竟然看得出來!”清雅顯得有點驚訝。
“那旁邊的是扇骨嗎?”我看到一旁已經釘在一起的一共十二瓣白色骨扇。通體晶瑩,鏤空金絲做地,上鏤刻有人物花卉。
“沒錯,那些都是取自雲南來的精美象牙雕刻而成的,隻要等墨跡幹了之後就可以將扇形絲綢粘上去,一把骨扇便完成了。”
“好像幹了呢!”
清雅端詳了一下,“墨跡確實幹了。”
清雅往扇骨塗上東西,又緩緩地把絲綢扇麵放上去,對齊,用指腹壓緊,捋一捋,完成。
清雅把它遞給我,拿起來在麵前輕輕一扇,好香,不知道什麼花的香味撲鼻而來。
“你喜歡嗎?”清雅問我。
“嗯!”我點頭。
“你知道嗎,我從小便喜歡做做畫,彈彈琴,或者讀些醫書。可惜父親並不允許,他一心要我做個大俠,讓我勤修武藝。但是,直到現在,我依然喜歡這些勝過練武,我想著有一天,能夠像個文人雅士那般遊曆各個地方,偶爾吟吟詩,做做畫之類的,這樣的生活讓我很滿足。”
清雅臉上一片向往之色。
“所以,你才說羨慕我和少爺。”想起那次在馬車上的談話。
“嗯!”
“總有一天你會的。”我衝他點頭。這時候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清雅看了看我,眼睛閃了閃,又從袖中取出一樣東西遞給我。
我接過,打開。
是一把做工精細的檀香扇!
這是我最喜歡的扇子。扇子通體用名貴的檀香木雕刻而成並伴有淡淡的檀香香味。一扇在手,香熏四座,盛夏時可以驅蚊蟲,入秋時藏扇於箱可避蟲防蛀。並且扇底綴有流蘇雕飾,美極了!
“送給你。”
“真的嗎,要送給我!”
“除非你不喜歡。”
我趕緊把扇子握緊:“誰說我不喜歡,我喜歡的很!給我了就不能反悔了,你反悔我也不會還給你。”
清雅笑笑。
“對了,你知不知道那邊的花園中有座假山?”
“有啊,怎麼了嗎?”
“很奇怪,我一接近就有人出來阻擋我。”
“那是當然,那裏一向如此,是父親重要的地方,當然不能隨便接近。”
“你是說裏麵藏有什麼寶貝?”
“不大是,隻不過是父親的東西,對其他人可能一點意義也沒有。”
我懷疑清雅也不知道,如果是那樣幹嘛守備如此森嚴,肯定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就是藏了什麼好寶貝,反正我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話說回來,沒想到,你家少爺原來是崆峒派的大俠。今天,我隨父親去接見了眾人才發現當中有他,向人一打聽才知道,你竟然都沒說!”
“我家少爺來了嗎,真的,在哪裏?”我往外探頭。
“不用看了,他沒跟過來。”
有點掃興。
清雅突然靠近我:“你不是說你家少爺拋棄了你,很可憐嗎,怎麼這會兒還想見他?”清雅眯著眼問我:“難道你當初說的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