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的學習。也就是說，所有的課程都是自己選擇的。”曉曉努力消化著這消息。“靜蘭你呢？”
    宮靜蘭微笑，然後對她眨眼。意思很明顯。
    會跟著曉曉選擇。曉曉翻白眼。他難道不覺得很不習慣嗎？總該有個固定的地方才可以的嗎？
    正這樣想著，各處的廣播突然都同時發出這樣的消息。“各位新進的學生，請到霧華樓。教導師有消息公布。”
    曉曉冷哼。這樣的做法和其他的學院倒也沒什麼區別嗎。先來說些什麼規矩啊，紀律什麼的。
    曉曉回過頭看看宮靜蘭，有些心浮氣燥的。“我說，你可不可以別跟我啊。我又不是你的領路人，幹什麼來跟著我。”
    靜蘭聽了，眼色微微地暗下去。曉曉投降，這樣的人要真對他板著臉色他還做不到。
    “靜蘭，你家是不是有錢的人家。”曉曉突然問靜蘭。
    靜蘭遲疑地停下腳步。指手畫腳地表達著什麼。
    曉曉認真地看他良久，才緩慢地說：“你說，你家是窮人家。”
    靜蘭點頭，然後慌亂地走到她麵前，拿起曉曉的手寫著：曉曉不會因為我不是有錢人就不理會吧。
    曉曉噗嗤一笑，用指尖點著他的前額。“你啊，想得我那麼勢利啊。我不喜歡有錢人，所以不用擔心我不喜歡。”
    靜蘭興奮地搖著她的手。這意思是要表達：真的嗎？
    曉曉挑眉頭：“你認為我在說謊嗎？”
    靜蘭搖頭。很驚慌地搖頭。
    曉曉被他的認真逗笑：“你的媽媽是做什麼的。”
    靜蘭臉色死灰地白著。才在她手上寫著：我一出生就從沒有見過我媽媽。
    曉曉的臉色很複雜。有些介意刺激到靜蘭。“那你爸爸呢。”
    靜蘭這會已經要把頭壓到地底下。又寫道：我也沒見過我爸爸。
    曉曉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看著他快要哭的臉。才輕快的說：“不要緊的，靜蘭以後可以把我當作自己的家人。你就當我弟弟好了。”靜蘭這樣的孩子乖巧，把家裏那兩個小混蛋不知道好多少呢。
    靜蘭的臉蛋因聽到她這話很興奮地紅著。
    “你多少歲。”曉曉問。
    靜蘭用手比著十六。
    “十六？”十六上大學。
    靜蘭點頭。
    “話說完了嗎？”一個生冷的聲音打斷他們的交流。
    曉曉和靜蘭吃驚地看著前麵的人，黑色的頭發，黑夜似的瞳孔，唇很緊地抿著，一雙眼殺氣很濃重地瞪著他們。
    曉曉暗地讚揚了他一番，成熟有男人味，穩重中又不失魅惑。臉蛋很有立體感，很是英俊。
    “還快點坐到位子上去。”英俊的男人似乎脾氣不是很好。
    曉曉不高興地頂嘴：“怎麼，您老有什麼要頒布的嗎？紀律的話也不一定要在這時候說。”
    靜蘭扯曉曉的袖口。
    那男人撇唇。“隨便你。那你們就站這好了。”男人轉頭看那些看好戲的學生一眼，眼眯了一半。“我是你們這些小鬼的導師——重霧華。”
    導師？曉曉瞠目結舌。那麼年輕的男人。
    重物華鄙視地哼著：“怎麼，在吃驚我這麼年輕嗎？”
    學生都搖頭。有些學生慢吞吞地說：“導師，您在前年是不是在演藝圈待過。”
    重霧華殺那學生一眼：“怎麼？你有意見？”
    “不是不是，因為您在當時紅了全亞洲，隻是突然就退出了，我們都很驚訝。原來您來這當老師了。”
    重霧華譏諷地揚唇：“給我閉嘴。我說話的時候不要隨便插嘴。下麵的話我隻說一次，你們聽得清就好，聽不清楚就準備收拾你們的行頭回你們的窩。”
    眾人都很驚恐地靜下來。曉曉的呼吸窒息了下，這沉重的壓力在她的生命當中還是第一次。
    “這裏——允許弱肉強食。”重霧華突然說出的話讓他們都嚇得不知所措。
    “這裏——允許欺負弱小。”重霧華下麵的話更是恐怖。“弱小的人在這裏是給強大的人欺負的。強大的人在這裏注定是強者。隻要你願意，隻要你看不順眼的話，你可以盡情地欺負弱小的人。”
    曉曉聽了老半天閉不了口，所有的學生都一樣。這裏的理念究竟是什麼？
    “弱小的人如果不想被這裏的人給吃掉的話，就試著強大起來，然後把比你弱小的人給吃掉。”
    重霧華越說越離譜，完全不是一個老師應該有的口吻。
    “還有，這裏生病的人不要給我打電話，不管你是要瀕臨死亡還是痛的寸步難行，都不要給我打電話求救。學院的西邊是學院的專屬醫院，不想死的話就算爬也要爬到那裏才昏倒。”
    冷酷的語氣聽起來讓人發寒。
    突然重霧華狠狠地看向曉曉他們，目光在靜蘭臉上定住。“別試圖哭，也別以為哭就要人幫你，這裏不是幼稚園，不是慈善家園。你知道了嗎？”
    重霧華這句話明顯就是對靜蘭說。
    靜蘭嚇得退了幾步。急忙點頭。
    重霧華滿意地把注意力移開。“你們應該知道這裏叫什麼學院吧。”
    眾人都點頭。
    “那好，我就把我要說的都說出來。在你們當中，會選出屬於你們本年級的國王。”
    眾人都好奇地重複：“國王？那是什麼？”
    “獲得這名稱的人，你們所有的人當中這有一個，而一旦獲得這名稱的話，畢業之後也會相應地獲得一樣東西作為獎勵。”
    重霧華根本就沒打算回答任何人的問題，繼續說下去：“那東西就是——一間公司。”
    眾人都瞠目結舌。“公司？”大手筆。
    “價值好象不多，聽說是十億。”重霧華淡淡說出下麵令人心驚肉跳的數字。
    眾人暗暗咂舌。我的天，十億還不多，雖然他們都是貴少爺，但是不是所有的少爺都擁有這樣的數字的錢的。
    曉曉大感興趣：“那麼請問導師，什麼樣的人才能當國王。”
    靜蘭他們都很期待地看著重霧華。
    重霧華略微笑了下：“在畢業的時候還活著的人。”
    眾人都打了抖擻。記住教訓了，他這人笑的時候絕對沒有任何好事。
    但是，聽他這麼說的話，好似要在這裏讀書的話，就要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
    這裏究竟是什麼學院。曉曉懊惱地哼著。看來要在這裏讀書還真不容易。
    “補充一句，免費的人最好做好最充分的準備。”
    重霧華的話讓曉曉有不好的預感。
    “免費的人——指的是——”曉曉不確定地問。
    “獲得獎學金的人。”重霧華對他笑笑。那笑就像狐狸，讓曉曉渾身發寒。
    “你以為一千萬的獎學金就那麼好拿嗎？”重霧華冷笑。“如果拿獎學金進來的人說起
    來就是貧民了。學院有規定，如果在任何考試當中有任何的一項不進入前三甲的話，就像丟
    沙包一樣，丟出去。一米一米地丟。你應該記得的，這學院也不是很大，就幾萬平方米而已
    了。出去的時候至多是半死不活而已，沒什麼的。”
    曉曉恨恨地瞪他，半死不活而已。半死不活還而已。這冷血的動物。
    重霧華突然像想起什麼一樣。“我記得你應該是拿獎學金的吧。”
    眾人都不懷好意地看她。好像看到玩具一樣。
    “記住了，如果想在這待到最後的話，就盡量地欺負弱小。就盡量地爬到別人的頭上去作威作福。不要把這裏的任何人當朋友，都應該把他們當敵人。”
    眾人神色都複雜地看著周圍。一下都不出聲。
    “你們難道認為你把別人當朋友，別人會感激你嗎？”重霧華掃他們一眼。“如果被背叛的話，就得從這裏離開。”
    眾人的臉色一片凝重。
    重霧華很詭異地笑了下，就迅速地消失在盡頭。
    眾人在霧華樓愁雲慘淡。然後都有誌一道地笑著。笑容假得曉曉的雞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看來眾人都被重霧華給教育成良品了。
    曉曉將目光轉向靜蘭，隻見他迷惑地看著眾人不知為何的笑，一臉的迷糊。
    曉曉稍微地受到了震動，也許他會是國王也不一定。
    “喂。”
    曉曉身後響起一個聲音。曉曉聽著覺著在哪裏聽過。
    “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嗎？”曉曉心下有不好的預感。她回過頭去。就看到一個放大號的臉，一臉的不高興。
    “啊。啊。”曉曉指著他尖叫了很多聲。然後才平靜地問。“你是誰？”
    那人一聽倒到地上，沒想到曉曉會這樣回答。
    那人跳起來。“你居然敢忘了我。我是付靜如。昨天你撞到的人。？”
    曉曉冷笑：“你記錯了吧。應該是你撞了我。你這沒禮貌的家夥，我和你有什麼交情嗎？我是你什麼人嗎？幹什麼沒事跑來搭訕？”
    付靜如死瞪，然後把目光殺向靜蘭。得逞似地笑著。“弱小的人。”
    確實，靜蘭給人的感覺就是弱小。但是，曉曉絕對不允許別人拿他當弱小的人一樣欺
    負。“你最好搞清楚，他可不是你能搞的人。他少一條頭發我跟你沒完。”
    靜蘭安靜地看著他們，沒給任何的反應，但是瞳孔裏沒有任何的溫度，隻是聽到曉曉說
    要保護他的時候出現了溫暖的神色。
    付靜如愣著。“窮光蛋，你找死。”
    曉曉插腰。“窮光蛋？你以為你很有錢嗎？錢是你自己賺來的嗎？哈？”
    付靜如冷起臉色，神色不高興地臭著。伸出手，出其不意地推倒了曉曉。
    靜蘭迅速地擋在曉曉麵前。不動如山。雖然看起來弱小得不用人家動手就會倒一樣。
    “怎麼？你要幫他嗎？”
    靜蘭抿著唇。
    “你在無視我嗎？”付靜如生氣地走進他。“現在求饒的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和他。”
    靜蘭思考了很久，隻是將下巴抬高。沒給任何的回應。
    付靜如冷笑。“別以為不說話我就放過你們兩個。”
    曉曉呆著。靜蘭明明就是像是易碎的陶瓷一碰就要碎。卻還是固執地看著她的麵前，保護她。心下小小的感動了下。
    靜蘭突然抬起手。比了個對不起的手勢。
    眾人都一下驚詫地看著靜蘭。他們都想不到靜蘭不會說話。
    “你是——”付靜如突然像斟酌著話一樣。“啞巴。”
    靜蘭的眼色受傷地染成了深綠色的。
    付靜如掉頭就走。不說任何的話。
    靜蘭狐疑地看著他離開。
    眾人也不明白他究竟想怎麼樣。
    “你叫什麼名字。”付靜如突然拿過一支筆和一張紙。“寫出來。”
    靜蘭纖細的手拿過筆紙。但是他沒有寫，而是蹲下身去，拉起了曉曉。
    曉曉牽著他的手起來。
    靜蘭把紙丟一邊去。然後比著手勢：你欺負曉曉，我不告訴你。
    曉曉笑意滿臉。翻譯道：“他說你欺負我，不高興告訴你。”
    這時候曉曉才發現靜蘭的固執還真有點可愛呢。
    靜如狠瞪他一眼。“他叫什麼名字？”這次明顯的問的人是曉曉。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曉曉不怕他的頂嘴。
    “說——”靜如拖長字眼。曉曉無聊地哼著。然後才說。
    “宮靜蘭。”
    “靜蘭。”付靜如輕念著。然後才說。“記住，如果以後有人欺負你的話，就要告訴
    我，我會替你做主。”
    眾人都感到他說這話的時候，警告的眼神都掃過他們身上。一陣發寒。
    態度轉變還真快呢，剛剛還要打人的人就一瞬間說要保護人真諷刺。
    “知道了。靜蘭。”付靜如輕聲地問。
    靜蘭莫名其妙地點頭。然後付靜如才滿意地離開。
    曉曉嘴角抽搐：“他不會是——同性戀吧。”
    靜蘭一聽臉色很是慘白。
    曉曉忙擺手：“開玩笑，開玩笑。”
    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嘛。何況靜蘭長得真的很漂亮。不過，曉曉偷笑。她怎麼可能讓他染指這麼可愛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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