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本日記 第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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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根據數據顯示,全球各大職業資格考試中,通過率最低的是獵人資格考,於是多數人認為它的含金量應該是最高的。
幾乎所有人都這麼說,但我還是認為分析問題的時候應該就事論事,不能盲從他人。所以切身體驗後,我發覺獵人考試其實很無聊,至少不會比揍敵客家的訓練有趣——到達會場的這一路上我是這麼認為的。
當然,我並不排除以後改變看法的可能性,畢竟事物大多都存在變數,而我從小受的教育是:不能一次就把話說滿了,哪怕你確實是這麼認為的;這年頭,做人做事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SO,當槍聲宣布考試開始的時候,經過客觀分析,我稍稍更正了先前略顯武斷的結論:獵人考試比揍敵客家的訓練還要無趣——比如這第一場考試,長跑,純粹就是體力運動。
於是,我開始考慮:“揍敵客認證證書”或許有可行性,或許能發展為一項家族產業……
好在,我是一個現實的人,能夠很好的控製抵觸情緒理性地分析:畢竟,獵人執照將為我的工作帶來更多的好處。所以,在“揍敵客認證證書”成為現實以前,我有必要拿到那個本本。
為了不出意外,離家出走的叛逆分子--我弟弟--還可以暫時囂張一下。
長跑雖然是純粹的體力運動,但還是需要一些技巧的,比如:定位。
在耐力跑裏,衝在前麵顯然是不明智的,第一場考試就浪費體力實在不值得,而且身後追趕的腳步聲會造成極大的壓力,加速身體疲憊;落在後麵顯然也是不行的,在不知道路線的情況下,吊在尾巴上極容易迷路,尤其是在這種到處都是岔路的隧道裏。
中間偏前的位置是最好的,這裏視線好,不至於把考官跟丟;到了必要的時候衝刺起來也容易。對於早就習慣了耐力訓練的我來說,4、50小時的跑步也不算什麼。
因此,我選擇了隊伍1/4處這個絕佳的位置。瞟了一眼,那個小鬼在後麵踏著個滑板幽幽閑閑。
很好,別跟丟了,我不想你這麼快就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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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了,領隊的那個老頭子完全沒有中場休息的意思。
5小時以後,隊形開始變化了,體力不支的人逐漸落後,身邊不斷換上新麵孔。
我注意到開考以來身邊有個人一直以和我相近的頻率邁步——他也打扮的相當怪異。
基於我們對於位置的選擇和步調的頻率,直覺告訴我,他和我采取的是一樣的戰略。
7小時後,他也注意到了我,鑒於我目前的造型也另類得可以,客觀地說他也很難忽略我的存在。
8小時後,他主動靠近:我叫西索。
我在臉上插那麼多釘子,無非是表明“生人勿近”,目的就是不想節外生枝。
所以,我決定不搭話。
===================8.5小時後======================
他第二次開口:你叫什麼?
====================9小時後========================
分化更為嚴重,周圍開始有人倒下。
而他,已經和我並排了一段時間了。
越過一個倒地的軀體,他笑著轉頭:這人很遜。
我不搭話,根據我的經驗:這種人,一理他就會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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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發現世界上還有一種人:即使不理他,他也會沒完沒了,不過這已經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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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小時後======================
又有人倒下了。
他還是笑嘻嘻地:這人也很遜。
我開始覺得他有點煩了。
之後,倒下的人開始算術級增長,這個叫西索的人話也越來越多。
其實我不是很介意別人講話,畢竟我生活在一個言論自由的年代,而且漫長的跑步實在很無趣。
關鍵問題是,西索的台詞不變,翻來覆去不是“這人很遜”,就是“這人也很遜”,完全不考慮聽眾的感受。
終於,第49遍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有些難以忍受了,或許我應該做點什麼來讓他閉嘴。
於是,當他第50次轉頭時,我10小時來第一次開口:喀喀喀喀。
他看了我半天,若有所思地問:你不會說話?
喀喀喀喀,我給了他一個算是肯定地回答。
於是,他眯眼:哦。
非常好,看樣子他是明白了。
安靜了1分鍾:
他第51次轉頭:這人很遜。
說實在的,當時我很想把他給掐死,不過這樣顯然會給我的考試帶來麻煩。於是,我選擇忍耐,忍耐。
16小時後,隊伍裏堅持下來的人已經不多了,同樣在“堅持”的還包括他,以及我。
對於他的堅持不懈,我多多少少有些犯嘀咕了:雖然我向來對自己的易容很自信,但多半他已經看出來了我在假裝,否則無法解釋他何以堅持那麼久。嗯,看來是個深藏不露的人物。
於是,當他第200次轉頭時,我決定化被動為主動:好了,你怎麼知道我會說話?
然後,他沒啥表情地回答:我怎麼會知道。
我則不動聲色地:那你為什麼一直和我講話?
他再次眯起眼睛:我隻是在測試我耐性的限度。
保持著揍敵客的風度,我非常平靜地在心裏罵了一句:TMD。
老爸說過,我們要學會辯證的看問題。
所以換個角度想想,就此讓這個耐性非凡的家夥閉嘴對我也不是沒有好處,畢竟長跑需要平靜的心態。
為了達到進一步的心理平衡,我問他:如果我不說話,你還準備繼續多久?
他很滿足地:不了,我已經到極限了。
保持著揍敵客的風度,我非常平靜地在心裏罵了一句:TN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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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這次,老爸又說對了。
因為半分鍾不到,西索又開始了:那麼,你叫什麼?
伊爾迷。揍敵客--畢竟,這是個光榮的姓氏,基於此,我不介意多說一句。
然後,他掏出手機:手機號碼多少?
我則冷冷地回答他:我沒有手機。
聽到後,他微笑,然後轉頭:手機號碼多少?
粗略計算了一下,他的極限是200左右,一個不大不小的數字。
看了看表,貌似還要跑很久的樣子,我開始擔心我是不是挺得過去--我不想因為克製不住痛扁這個BT的衝動,第一場考試都還沒結束就被踢出去。
那麼,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了那個聲音:手機號碼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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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20小時內,他不僅成功要到了我的手機號碼,還死皮賴臉地把他的號碼輸進了我的手機。
第一回合: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