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 相思豈相知?  第30章 夜很冷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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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逝烙傷躺在重鳳偏殿的床上翻來覆去。寢殿被裝飾的很華貴,和他本人一點也不相符。進來的時候,逝烙傷還狠狠嘲笑了他一次。
    紗帳都被放了下來,還是能隱約看見外麵的光線。
    睡不著,總感覺少了什麼東西。
    逝烙傷起身,拉開窗前的紗簾,打開窗子。紅色的月光立刻鋪滿整間臥房。
    ‘月兮姑娘?睡不著麼?’外麵傳來蝶衣的聲音。
    ‘恩。’
    ‘是不是酒勁上來了?要不要奴婢去煮碗解酒助眠的藥來?’蝶衣掀開紗帳,拿起一件披風,蓋在坐在窗前的逝烙傷身上。‘夜裏風涼,姑娘要小心身子。’
    ‘什麼藥都不要煮。喝了好幾天的藥,現在聞著藥味就想吐。’
    蝶衣聽了捂著嘴笑,‘姑娘一直都不喜歡喝藥,當初尊上和王醫喂您吃藥可是費了一番力氣呢。’
    ‘正常人,誰會喜歡吃藥。你去睡吧,不要管我。我坐一會。’
    ‘奴婢不要緊,奴婢守夜守慣了,不困的。就在這陪著姑娘說說話吧。’
    逝烙傷看看粉衣的蝶衣,一臉笑意。指指身邊的矮榻,‘坐下罷,站著不累啊。’
    ‘姑娘可真會疼人。那奴婢就坐下了哦。’
    蝶衣提衣坐下,看著逝烙傷的側臉。
    ‘月兮姑娘真的好美。’
    ‘是麼。’
    ‘是,奴婢還沒見過尊上對那位姑娘這麼費心呢。’
    ‘月出皎兮,月出皓兮,月出照兮,月兮。。。這首詩好美。。。可惜,不適合我。’
    ‘我說適合你。’
    ‘啊?尊上!拜見尊上。’蝶衣急忙起身跪下。
    ‘下去吧,不要讓別人進來,我與月兮姑娘說說話。’
    ‘是。’蝶衣轉身退了出去,放下了紗簾。
    ‘怎麼了?不說話?’邪離央在逝烙傷的長榻上坐下,看著她被月光映紅的小臉。
    ‘你想要我說什麼。’逝烙傷將臉側過來,對著邪離央趴在手臂上。
    ‘隨便你說什麼。我就想聽你說說話。’邪離央的長指挑起她落在臉上的長發,輕輕嗅著。
    ‘為什麼不是你說?我好累,不想說話。’
    ‘哈哈,你在和我撒嬌?好,我說,說什麼呢?說我小時候的故事?你想聽麼?’指腹劃過她已洗淨粉黛的臉。滑嫩細膩。
    逝烙傷就勢倒進他的懷裏,將頭放在他的腿上,臉輕蹭著他帶著薄繭的大手。
    邪離央看著她蜷縮在長榻上,解下自己的外袍,與她的披風一起包裹住她小小的身子。
    ‘想聽,你說的我都想聽。’
    ‘我的生辰與女王的生辰在同一天。這是值得驕傲的事情,因為至今沒有人在這一天出生,除了我。’
    ‘因為你和你們的女王有緣,是不是?’
    ‘是。’邪離央捏捏她的瓊鼻,‘不要打岔,乖乖聽我說。’
    女王的生辰,魔界的大慶。今日,魔主的王後生產了,是一名男嬰。取名為邪離央。
    與女王同日的生辰,是無上的榮耀。
    邪離央是魔主與魔主夫人的驕傲。
    他天賦異稟,什麼都可以很快學會。他聰明絕頂,什麼都難不倒他。更重要的。他的血,可以引下女王的魔諭。
    那次隻是個意外。在一次大慶的時候,他的父尊抱著他祈求女王降下魔諭。他貪玩,被祭台上的花紋劃傷了手,鮮血滴落在台上,女王降下神諭,說,他會是新的魔尊。帶領著魔族,走進人間。從此,隻要大慶,就會由他來進行祭祀。然後,女王就會降下魔諭,庇佑魔之一族。
    他是魔族的驕傲,與女王一樣的受人崇拜,與尊敬。
    ‘所以呢,你自己是引以為傲?’逝烙傷翻了個身,尋找一個相對舒適一點的位置,輕聲說。
    ‘可是我也累。總是要努力做到最好,才不會讓族人失望。’邪離央握緊她有些冰涼的手指。‘你懂麼?’
    ‘恩,我知道你的感覺。’
    ‘所以我說我們很像,對不對?’
    ‘對。。。你說的都對。。。’
    邪離央看著她開始顫抖著想要閉上的雙眼,笑出聲來。
    ‘笑什麼。。。不要笑。。。’
    ‘累了麼?’邪離央低下頭,輕吻她的眉。
    ‘沒有,就是頭暈。’
    ‘重鳳要你不要喝酒,你非要自己逞強。’
    ‘重鳳大哥要我不要喝,你又沒有要我不要喝。。。你幫潛重醉代酒,都不幫我代。。。’
    ‘乖,以後都幫你帶,好不好?’
    ‘好。。。以後隻幫我代。。。’
    ‘好,以後隻有你。’
    邪離央吻上她鮮紅的唇。輕觸後想要抬頭離開。逝烙傷突然抬手攏住他的頸,送上自己的雙唇。
    邪離央心裏驚詫,可依舊含住她的唇,舌尖描繪她唇的形狀,然後挑逗她張開雙唇,試圖與她的舌糾纏,可她一直在閃躲。
    ‘配合我,傷兒。。。不要躲我。。。’
    ‘哦,我不會。。。’逝烙傷軟軟帶著鼻音的聲音傳來。邪離央想笑。
    ‘我教你,傷兒。’
    邪離央扣住她頭,將她抱起,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然後將舌伸進她的嘴裏,去逗弄她不知所措的小舌。看她生澀的反應,自己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感覺。自己。。。要和她在一起麼,是暫時,還是。。。永遠?
    ‘嗯。。。我。。喘不過氣了。。。’逝烙傷扯住邪離央的長發,強迫她離開自己的唇。
    ‘好痛。。。’邪離央揉著自己的頭,她好狠的心,用這麼大力氣。
    ‘誰讓你不抬頭,我都喘不過氣了,你想憋死我麼。’逝烙傷靠在他懷裏,一點好臉色也不給他。
    ‘那現在喘過了,我可不可以繼續?’
    ‘不要。’逝烙傷別過頭。看向窗外。‘今夜好冷。’
    ‘我抱著你,給你取暖。’邪離央將衣袍裹得更緊。‘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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