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溫存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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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過最後一晚。”這是他的條件。
你當然是答應了,但是這次,是唯一一次被逼著和他糾纏。
那晚,他什麼也沒有說,喝過酒,早早的就離開了酒吧,給了你一串鑰匙,說了一句話“我可不想再被人掃地出門了。”
從他的語氣裏,你感覺到了,隱忍的怒氣。你不是不怕,隻是已經沒有理由和身份再去叫他收斂。所以你當然忍了,隻是,你已經知道,他陷下了你的布局。
這場戰爭般的愛情裏,你要贏的是戰爭,而不是戰役,你很清楚,退一步海闊天空,所以你退得大大方方,欲擒故縱而已,別以為大家都不會,隻不過高明的檔次不同。
至少你是不笨的。
這次的地點意外的不是賓館,而是他的家。
原本以為很難想像,但是其實他一直崇尚簡潔,白色的牆,連燈都是簡潔的,他經常把工作帶回家,不可能用那些暖色調來影響自己的心情什麼的,當心情煩悶的時候,看到什麼不嚴肅的東西都會下意識的討厭,他尤其如此。所以幹脆留個幹淨整潔就是了,家具什麼的也少的可憐,他並不怎麼需要豐富的娛樂生活或者享受。冰箱裏甚至沒有吃的,隻有許多的酒或者礦泉水。他都是出去吃飯,其實這裏,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個房子。
可是你還是暗暗的開心,畢竟,他工作的好幾年裏,可是有好長的幾年沒有你,卻有這個地方,有時候你自己都在想,如果你們很早很早就相遇了,那麼你對他的好,他就會記一輩子,或許還能走到最後,就算分手,也不會像今天這麼山窮水盡。要走到那一步……
他端來了酒。
“我還沒有吃飯,空腹喝酒對胃不好。”你理由充分的拒絕了他。
“你似乎膽子越來越大了。”他低低的喃語,太溫柔,就像沼澤一樣的令人無法自拔。可你知道,這不是好的預兆。
“先陪我說說話吧。”良久,你才憋出這麼句話來。
“說什麼?”他依舊漫不經心的調笑語氣。
“我們認識,其實也就半年不到吧?可是我俗套的一見鍾情了,或許一開始你就討厭我。我看到你最開始是覺得怎麼會有這樣子嚴肅又讓人忍不住向往的人呢?可是你,卻是那樣的厭惡,也是,當時和一群流氓混在一起,耳朵上掛滿了廉價的耳飾,頭發也染得一頭黃毛,看起來就像社會渣滓,你當時怎麼忍受下來的?和那樣的我……”
“別說了……”他開始消氣了,你的自怨自憐竟然有些觸動他,畢竟當時利用你,你雖然外型的確很囂張,但是本質確實不壞。可是你的本質,卻因為他,改變了,這算不算成長?怎麼聽起來那麼諷刺呢?
“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後來就是你得逞了,我卻纏著你,你不是容易心軟的人,隻是你的確需要一個性伴侶,所以我留了下來。這一留,就是好久。久到我學會了做飯做菜,久到我和你做了那麼多次愛,久到我那麼愛你,都累了……我真的不想說這些,隻是想要你能夠清楚地記得我一點,就清晰一點。那些什麼碎事雜人,你能夠勻一部分去記住一點就好。我再也不想再憋著了。太累了,你懂嗎?”你說著說著,似乎都把計劃拋棄了。
“你會做飯菜?我怎麼沒有聽你說過?我以為那些都是你買的……所以涼了也沒有關係。。”他不想再糾纏那個“懂”字……他是真的,不懂你。多心酸,同床共枕那麼久了啊,卻又同床異夢……
“不說了,你不是要報複我嗎?那麼就做吧,聽了我那麼多廢話你還沒有爆發真是難得,但是,你還是不會原諒我的吧?所以,早點把事情處理完了我也好早點回家吃飯。快一點吧。”你這樣的語氣,如果是平時的他一定會被激怒,但是今天的他卻沒有,他隻是突然起身抱了你一下,很緊,就像要勒死你似地,然後,他放了手。
“條件改變了,今天,你給我做頓飯,陪我一晚上就是。”
“你怎麼會大發善心的?”你笑,然後,轉身,去街角的便利店買了些食物回來。
開始做飯了,其實你並沒有這方麵的天賦,隻是既然那麼久了,再笨的鳥都知道要先飛了,所以你自然而然的就一口一口的嚐,一點一點的改進。
你以為終有一天他會吃上你做的飯菜,結果等,到你磨光了所有耐心,連愛都割舍下去的時候,他這才開始對你認真。
做飯的時候,你是有遲疑的,到底,要不要那樣做?彼此都放過,不好嗎?他今晚已經做出了讓步,你還想怎樣?
不想了,聽聽音樂吧。你本來想繼續聽那首《joinme》的,但是他這裏肯定沒有,你隨手就打開了音箱,房間隔音效果不錯,他在書房工作沒有聽到。
不知名的歌開始響起:
難得我的溫柔你沒有拒絕/你是否也終於在分手之前讀懂我的脆弱?/
又再次徘徊在相遇時那一條街/今天我終於能夠對過往釋懷/
要一個人絕望要多久時間?/要一個人心碎要多漫長的欺騙?/
但是我想/如果能重來,結局不會改/
但是我就是這樣/心甘情願的淪陷/
你曾說我最會粉飾太平/而今我會告訴你,我隻是會/看自己飄零/
……
歌曲還沒有放完就被他關掉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
“別聽這首歌”你聽到他說。
“為什麼?這是什麼歌?歌詞怎麼這麼應景啊?”你不在意的問。
“一個女孩送的分手禮物,祝我分手快樂。”他的語氣明顯生硬了幾分。
“看來像我一樣的傻瓜還挺多呢。”你看似無關痛癢的說著。
“別說了,看來我是要遭到報應的人。”出乎意料的,他竟然沒有生氣。
沒有歌聲充斥的房子裏似乎冷了一些。
“好了,可以吃飯了。”你說著,一句話就把沉沒過渡了。